日余独坐堂中,秋雨已萧,唯漫天之凄风浸透堂室之帷幔,凛然而作声。余心凄然。听猎风,把残卷,品苦酒。心游千古:思古之仁人志士,雅士才子,亦遍经此情此景,其或嗟叹际遇之坎坷,怀才而不遇,或唏嘘离人之幽怨,或亦有如余之人念古而思今。
余尝闻之: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超隐隐于网。余甚愚钝,以余匹夫之羞涩,难为当世之超隐;以余心之所向,亦难为朝之大隐;余亦无甚智慧,既无通布衣世人之杂情,亦不晓名流雅士之宏志,是以更难见容于此红尘之世。惟期以此汶汶之身,化而为天地浩渺之一粟,飘然而来,了然而去,无所牵寄。或如一草芥,破帽遮颜而归之于芒芒之川泽。朝歌而出,听林间鸟语之阵阵,观湖海波涛之淼淼。或扶杖于篱间,闻幽然之墨菊,品枯竹之清茗。来之于混沌而复归之于混沌。思渊明所向,亦不过如此!未期百年之后,抑或有如余之人凭余而吊之,岂非又一乐事!
俄而秋风渐隐,帷幔已息。士人布衣多至之,嘈然而作声。心绪顿回,余亦不过粗鄙莽夫,奈何玷染陶公之雅境,而笑世人为功名之碌碌!岂不可笑!可笑!
作于丁亥年夏尽秋至
时秋风瑟 心绪乱
本文已被编辑[王先林]于2007-9-23 14:35:12修改过
-全文完-
...更多精彩的内容,您可以
▷ 进入程金晗的文集继续阅读喔!
▷ 进入程金晗的文集继续阅读喔!
审核:王先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