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尘世的人流望你,感觉该在三百个轮回前,坐在莲花旁,拈花含笑,等你。
隔着宿命的河流等你,才知只能在三百轮回后,坐在莲花旁,拈花含笑,望你!
——题记
在灵魂中,爱是一种占支配地位的激情;在精神中,它是一种相互的理解;在身体方面,它是我们对躲在重重神秘后面的被我们所爱的一种隐秘的羡慕和优雅的占有。
如果有一种不和我们其他激情相掺杂的纯粹的爱,那就是这种爱:它隐藏在心灵的深处,甚至我们自己也觉察不到。
爱情和火焰一样,没有不断的运动就不能继续存在,一旦它停止希望和害怕,它的生命也就停止了。
在公元1496年胡安娜和腓力造就了欧洲王室空前绝后的婚姻悲剧,尽管一方已经进了坟墓,另一方那强烈的感情却丝毫没有减退。
腓力——欧洲大片领土的继承人;胡安娜——西班牙共掌朝政的斐迪南和伊莎贝拉的掌上明珠,淑美娴静。后来的人们叫她“疯狂的胡安娜”,因为她对自己的丈夫的确爱得发狂。
腓力在1496年第一次见到胡安娜的时候就被她的美貌折服了。而那边,胡安娜也迷上了魅力十足的腓力。初次见面就如此顺利,腓力要求婚礼立即举行,这样他就可以尽早抱得美人归了。胡安娜出身于保守的天主教家庭,自幼家教森严,新婚生活让她感觉妙不可言。而腓力这个典型的王室公子哥早就习惯了寻花问柳的生活,结婚对他来说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就这样,腓力渐渐地开始心猿意马,但胡安娜却越来越小鸟依人了。然而胡安娜的痴情不但没有唤起腓力的怜爱之心,反而勾起了他骨子里卑鄙下流的恶恨。他不再同娇妻同床共枕,而且还用暴力迫使她屈服于自己。他遣散了胡安娜从西班牙带来的随从,将她在充满敌意的佛兰德宫廷里孤立起来。惊弓之鸟一般的胡安娜连一封家书都不敢写。胡安娜在爱情中看不到任何希望,一步步沦为腓力的囚徒。同时,她的精神也开始混乱。终于,某天夜晚她丧失了神智。11月一个的夜晚,寒风刺骨,但她拒绝穿上保暖的衣服,毫不理会别人劝她回宫的请求。胡安娜身穿薄如蝉翼的睡衣在外面待了整整36个小时,她死死地扒着王宫的大门,不论谁接近她,都免不了要受她的猛力推搡和辱骂。
1504年,丈夫已经死了,但心如死灰的胡安娜一步也不离其左右。强烈的嫉妒心使她禁止任何女性接近腓力的尸体。她时常命人打开棺材,这样她就能够拥抱腓力逐渐腐烂的尸身。最后她终于决定安葬腓力。这位悲痛欲绝的新任女王要求运送灵柩的车辆只能在夜间行进。她说:“作为一个寡妇,我灵魂中的阳光早已不复存在,所以我不会再把自己暴露于白昼的日光里。”一夜,送葬的队伍在一个女修道院稍作休息,胡安娜仍然不让任何女性靠近灵柩,连修女也不行。她下令把灵柩抬出修道院,放在空地上,自己则整晚都睡在旁边。一位僧侣曾告诉悲伤的胡安娜,14年以后她的丈夫将重返人间。胡安娜听信了他的一派胡言,耐心地等待着。然而14年过去了,腓力仍然纹丝不动地躺在坟墓里继续腐烂,结果她的精神再次受到重创。她疯狂的行为越来越严重,人们只好把她关在西班牙的某座城堡里,直到1555年她才得到了永远的安息。然而她精神失常的血脉却阴魂不散,在一代一代的哈布斯堡王室成员中渗透并流传了下去。
也许这个悲剧故事简直有点让人匪夷所思,但那种至死不渝的爱情的确令人震撼。正所谓爱情之于那爱着的人的灵魂,犹如灵魂之于由它赋予生命的身体。然而发生在我们周围的爱情故事同样感人。
一对已结婚多年的夫妻阿成和阿玫去城市的另一端看父母,回来时天色已晚,又逢末班车,阿成说,咱俩从前后两个门挤上去吧,人太多了。阿玫点头同意。从前门挤上车的阿成站在车厢中间,被一层层的人拥挤着,十分难受。忽然就有一只手悄悄地抓住了他的手,凭感觉他知道那不是阿玫的手,因为阿玫的手肯定没有如此温热、柔软、细腻而动人心魄……他真希望这车能一直不停地开下去,哪怕到天亮都行。继而又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她怎么注意到我的?她叫什么名字呢?怎么样才能和她取得联系?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将自己的名片悄悄取出一张塞在那只可爱的小手里。一个刹车,车终于到站了。阿成恋恋不舍地下了车。从另一侧车门下来的阿玫看起来并没有觉察到什么。两个人横穿马路时,一辆面包车疯也似地呼啸来,阿玫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用身体撞开了丈夫阿成……阿成抱起浑身是血的阿玫跑进医院,天亮的时候,医生出来告诉他,我们已经尽了力,你妻子只想见你最后一面。阿成走进病房时,妻子的一只手攥成了拳头,后来那只手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缓缓张开,阿成的名片悄无声息地滑落下来…
有许多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看则不然。即使是多年的夫妻,也有一种叫爱情的花朵盛开着,爱情之花永远没有终结!
本文已被编辑[那片红帆]于2007-9-22 23:33:19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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