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着袋子匆匆忙忙过大街去

你觉得我是衰老的妇人

还是孩子？

如果你看见那个妇人黯淡的眼

你知不知道对面那个浮脂涨膏的女人

笑得很暧昧？

我欣赏的那个服务员个子不高额头却很高

我想和他说话他却忙着端盘

我不动

他来回了多少趟

就看了我多少眼

最后不给面子地塞给我一海碗的饭with一颗砂子

除了八岁的小女孩

桌边人中我最小

可是不合时宜就是老

我还在为她夹菜

我磕瓜子壳吐到地上

唇边一道道在烟雾中的弧线

总觉得脑后有蚊子在飞

其实是别的小孩若干天以前吐上墙的瓜子壳

上墙了

静止了

成了装饰

一个抽烟的女子从我身边经过

我看了一眼不为什么

我不是为招她却担心她以为

她回来时拿了酒还瞥了我一眼

没有谁有权嘲笑以前的天真

除非那个女人永远当自己十八岁

花开了为了叶子更美

假水果同样可以刺激食欲

我请客却还没吃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