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龙翔云舞

按：冰凤凰，烟雨驻站作家。自从2004年接触网络文学以来，先后发表了散文、诗歌、杂文、小说等作品600余篇(首)，并且先后用红颜云影、冰凤凰等16个笔名游走于各大网络文学网站，所到之处，均以其清纯的文风，引来众多文学爱好者的追随。其人贤淑文静，端庄大方，其文情感内敛，淡雅悠宁，每每给人一种阅读美的感觉与享受。

本人乃冰凤凰的好友，现受烟雨红尘的委托，对其进行访谈。

为了阅读方便，本人在下面简称龙，冰凤凰简称为凤凰！

龙：

凤凰你好，有许多人在看了你的文章之后，都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那就是都以为你是中文科班出身的，因为你的文学知识实在太渊博了。不知实情是不是这样呢？可以谈下你所精擅的专业吗？

凤凰：

可以的。不过，这下恐怕要令很多朋友失望了。因为我不是中文科班出身的，我学的是财经专业，一直以来所从事的主要是金融教学与研究工作。至于为什么会掌握了许多的文学知识，首先要感谢三个人：一个是我的母亲，还有两位是小时与我接触较多的五姨夫和五姨妈。

记得在很小的时候，观念传统守旧的母亲，就买回来许多的书籍让我读。并且总是对我说一个女孩子性情要恬静，要知书达理，要洁身自爱，不能和男孩子一样野，甚至每天到了晚上八点便不允许我出门。于是，每次哥哥出去玩时，我便总是被母亲强制留在家里和她一起看书。由于我母亲特别喜欢古典文学，尤其是四大名著之中的《红楼梦》。在她的影响之下我也喜欢《红楼梦》，还有许多的古典的诗词，感到特别有韵味，所以也就记了下来；而且写日记的时候，也总是尝试把一些诗词引用在里面；此外，我的五姨夫和五姨妈，他们是书香门第，爱好文学；且家中藏书甚是丰厚，任我随意阅读，受益非浅，并因此偏好国学与写作。

龙：

请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正式发表文章的？这你还记得吗？

凤凰：

当然记得。记得我第一次发表文章是在《作文周刊》上，那时我12岁。或许是受了第一次投稿就成功的鼓励吧，自此便一发不可收拾，开始向各种文学刊物投稿。

龙：

凤凰啊，你在烟雨发的每篇文章我都是会仔细地看的，甚至有的文章二看三看仍不尽兴呢。通过你写的这些文章，我可以看出来你对文学有着非常高的鉴赏力和敏锐的思想性。不知你可不可以在此谈一下你对文学的心得与感受呢？

凤凰：可以。

龙：

我个人比较喜欢诗歌。而且我在烟雨做诗歌编辑的时候发现，写诗歌的文友比写其他文体的朋友都要多，不知你可不可以谈一下你对诗歌的看法。

凤凰：

那我就班门弄斧一下了。

恕我直言，当代许多诗人的作品让我清晰地看到这样的一个现状：这些诗人基本上都是受过很规范的教育，并且通过这种教育本身掌握了十分困难的诗歌结构技巧。但是，他们创作的原动力，却指向了他们所受教育的本身和技巧本身，而不是从他们的个性生命体验出发。这一点可以从他们的作品之中看出来，因为他们的作品基本上都是由同一理论框架套下来的东西。当然，我这并不是全盘反对他们经受了关于诗歌的教育和掌握了有关诗歌的技巧，而是觉得他们完全还可以做到更好的。因为我时常在想，我们一向以中国汉语的表达能力的丰富是世界之最这样的现实而骄傲，可是为什么一到创作的时候，却只能在狭窄的诗歌理论规范之下的夹缝中求取生存呢？难道真的是除了那些范例似的词语，同类的精神内涵就无法得到充分的体现吗？

甚至，还有一部分诗人，他们在受到技巧荼毒之后，极端地走向了另一种极致：不讲任何技巧，完全把口语化错解成了口水化，以为诗歌的平常化就是诗歌的平庸化，他们错误地以为将一段完整的话用分段的形式写出来就是诗歌。其实这类人或许不知道，口语入诗绝对不是口水成诗，诗歌亦不能成为巨大的语言拼贴实验场。如果仅仅把言说的欲望作为诗歌特征的唯一表现，诗歌就成了由此指向层面向能指层面滑动的语言游戏。

其实那些具有探索精神的先锋诗人所提倡的口语化写作，是欲让诗人回到语言的道路上去，回到隐喻之前，让诗歌到语言为止。从而使诗歌走向日常生活，向鲜活的生活语言靠拢，寻求心灵与世界的平等对话。使诗歌成为带有体温和切肤之痛的诗篇，并与日常生活结盟，同时把每一个词语都逼向存在的深处。走向语言本身，就是使诗歌的自由个性得以轻松张扬，诗歌精神得宜自由舒展。换言之，他们强调技巧的意象派，注重的是语言的技巧。

而推崇口语写作的日常派寻求的是让事实说话。也就是从某种程度上排斥了文化沉滓带来的累赘，从而达到让诗歌拒绝知识化技巧化的目的。可以说，它与前一流派在追寻的道路上是对立的。

龙：

那凤凰你比较倾向哪一流派呢？

凤凰：

我比较倾向于后一流派。因为就在我们的能力之外或者之上，始终都存在着一种有力而充满再生功能的东西，它带着不属于时间的动人精神，穿越我们沉沦的肉体和精神，而飞向广阔的天空。它源始于苦难的大地，指向的却是通往天空的旅程。

龙：

你说的太好了。听了你的这些心得，让我也收获良多。相信那些正在看这采访的朋友也会有所受益的。但是为了篇幅的问题，我们还是暂时打住。现在再谈谈散文怎么样？

凤凰：

可以！

龙：

中国文坛一向是由散文占据着主导地位的。是极受广大文友的喜好的。而且，我也知道凤凰你的散文一向都是抒情的，惟美的，让人总有赏心悦目的感觉。可是却有人将你的这种风格说成是长于采藻，而欠情思，只是香艳可鉴而不可味咀。不知对这种不同的声音你是如何看待的？

凤凰：

呵呵，我虽然不太赞同他们的观点，但是我却尊重他们发表观点的权利。

不过请设想一下，如果把所有人的面孔与动作和行为都硬化成同一个模子里生产出来的标准件，那该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啊。而且，这种想法也不太现实。我这么说绝对不是在为自己进行什么狡辩，而是觉得每个人的欣赏角度都很难一致，就比如说女孩子买衣服吧：有的人喜欢大红大绿的颜色，而我却可能因为自己性格的原因独独偏好于素雅纯净的颜色。难道我就有权力说大红大绿颜色的衣服一点都不美吗？而这些大红大绿的衣服能够因为我的一句话就不美吗？绝对不可能的。

其实，在多年的文学创作中，我一直强调自己要拥有海纳百川的胸襟和提倡百花齐放的态度，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让我的视野更开阔。更何况总不可能把世界上所有的文学风格都统一成同一个一模一样的版本吧？我之所以在自己的抒情散文里使用那些看似华丽的词汇，也并非我刻意为之的结果，而是一种写作是自然无意的水到渠成的行为。当然，可以简单地理解成这些词语可以在第一时间第一义上表达我当时的心情，一切都不过是如此而已。

并且，由于我写的大都是抒情散文，所以我希望能够给人一种惟美的感觉也不想被那些司空见惯的词语笼罩住我的抒情枢架，因为这些罩在众人心灵之上的语言，已经被太多的人咀来嚼去，业已无法弹射出更具生命精气的张力来；而且，就创作的语言上来讲，只要剔除那些观点过于偏激的言论外，剩下的语言也就是平民与贵族两种。而在这两种语言里，我比较喜欢把语言尽力贵族化，但是这种贵族化绝对不是现实生活中那些贵族口语的翻版与再现，而是一种有着审美价值的语言，最起码这些语言要有着良好教育的印记。虽然贵族与平民都是人，但是由于各自境遇的不同，性情也必不相同，前者其性情较之后者或许会更如阳春白雪，也更能激励人们去向往与追求。

个人认为，毕竟文学虽然是源于生活，但是文学却高于生活的。怎么可能仅仅是生活情景的当时再现呢？可叹的是，大多数人只知道文学源于生活，但却不太懂得如何才可以高于生活。而如何把现实生活后面的更为美丽的东西拿出来在灵魂的神圣祭坛上，这才是为文者所应担负的使命。

但或许是我这个人太出乎那些朋友的意料吧，没有成为万千的标准件大路货中的一员，也或许是少数喜欢朴实文风的读者只看到我在烟雨的少数几个笔名下发表的抒情散文才会作出如此评语吧。更何况在我的许多叙事性散文中，语言是非常朴实无华的。因此，在这里我想说明一下，刻意为之是我一直在拒绝的态度，因题材不同而自然生成的文章才是我努力追寻的境界。

龙：

据我所知，你在烟雨做的第一个编辑就是杂文版的编辑。而且你的杂文虽然没有目前杂文界通用的匕首类的语言特征，但是却有着自己的一种绵里藏针的风格，请问你是如何形成的这种新知识分子杂文的风格的。而且，最近一段时间以来都没有看见你的杂文出炉，总让人感觉在饕餮盛宴上，少了一道最精美的主菜

凤凰：

谢谢关心。其实我的这种风格的形成，或许是由于自己的个性所致。因为像我这样的独自在外漂泊多年的多思多虑的女子，一方面骨子里流淌的是军人之后的那种不肯屈服于世俗的血液，思想总是处在欲叛逆红尘俗世的渴望之中，可另一方面自己行为举止又时时处处的为外界周遭的生存竞争环境所遏制，无奈的状态之下才逐步形成了这种绵里藏针的处事方式与文学风格吧。

而我之所以这段时间没有发表杂文，主要的还是我工作的原因。因为最近忙着收集今年十月之前必须结题的科研课题资料，所以手上的两篇杂文《处于审美迷乱的时代》与《亲历受贿实录》都只是写了初稿，还没有校对，这恐怕要等到十月以后才会有时间了。

龙：

那凤凰你认同现今的杂文吗？

凤凰：

对于现在很多的杂文，我都是抱着可以理解但是并不太恭维与欣赏的态度。虽然现在的许多的杂文创作者，似乎以为只有匕首投枪类的观点、或者以为扯皮为主的、肤浅的、缺乏思想深度的语言游戏才是杂文，但我个人更欣赏的是能够在短短的语言之中，可以看到彰显该作者的人格魅力的光辉和其思想深度的杂文，例如在世界文坛有“龙旋风”之称的龙应台博士等人的杂文。

龙：

哦，我明白了！对了凤凰，你从小就看各种名著，而且最近也在创作你的长篇小说《有一种爱，叫美错》。不知你对现今的小说又有什么看法呢？

凤凰：

西方诗人西德尼说过：“当你死去，你会被世人遗忘。因为你缺少一篇墓志铭。”很显然，一个小说家就是撰写墓志铭的人，而他们的作品就是墓志铭。一个好的小说家不是在一张镀银包金的纸张上来表现存在的一面的，而是让内心之火将所有的纸张进行燃烧，从而影缩在其的内在光泽之中。

海德格尔曾经问过这样的一个问题：“诗人何为？”在这里我借用一下：文人何为？这样得意个问题在今天看来依旧不是一个与我们无关痛痒的问题，在我们看来，人们对外在的世界的东西知道的越多，就会对自己内在的命运和归宿知道得越少。也许对于小说也是如此吧。个人觉得现在的一些小说，除了将一些平淡无奇与日记体的流水帐记述没什么区别的文字堆积之外，就是别有用心的把小说进行着畸形技巧化。这样的结果无疑使得小说家们不是在用灵魂说话，而是蜕变成了一个在垒砌砖头水泥的工匠。

有时细细地剖析思考一番，一个明显的问题总是浮于脑海，那就是我们这些舞文弄墨的人究竟有几个是在用生命去唤醒语言的？同时又是在用语言来创造生命的？究竟有多少人在迷醉于优美的文字表达形式的同时，又成为主宰语言的帝王的？我觉得一个成功的文人，他最骄横于世的地方就在于他能够用自己生命体验而获得的语言方式来打破一切惯性的陈述格式。一个值得人们尊敬的小说家，必定是以起独特的精神情智敷设出独特的思想轨迹，从而成为某个阶段或者某个时代的里程碑，比如莎士比亚，比如梭罗等。他们的作品与经历即使多年之后被再度提及时，都不禁砰然心动与热血鲜亮。可以说，有没有一套对应自己生命感悟的语码系统，是检验一个文人是否拥有自己文体生命的根本标志。

而我之所以在创作长篇小说《有一种爱，叫美错》，是因为这里面所讲述的故事，能代表一部分不被普通人所了解、却被普通人所羡慕的、某个特殊阶层的独特情节。

龙：

凤凰，你是怎么看待网络文学的？或者说，是什么促使你在网络上发表文章呢？

凤凰：

网络文学的兴起，曾经圆过或即将圆更多爱好文学朋友的文学梦。很多的作家也在各大网站驻站或者开通博客发表作品。

其实无论是网络还是传统媒体，都无非是发表作品的平台而已。个人认为，在现代社会，信息时代，网络这个平台比纸质媒介的空间会更大些，且网络相对于传统媒体来说，更便捷快速、且更便于作者与读者之间的相互交流，所以时常在网络上发文。

龙：

凤凰，你在网络中也游走了这么多年，做过会员，也做过编辑，相信你很能切实地体会到其中的辛酸与甜蜜，不知你对其他的会员或者编辑有什么话想说吗？

凤凰：

那我就简单地说几句吧。首先说一下写手，也就是普通会员。我觉得一个好的写手，是应该有着“静水深流”的心态的。我在前面也说过，文学创作是一种安静与宁静的状态，作为一个好的写手不应该为了图一种所谓的人气与虚名来写文章，迎合大众的心理需求，因为这种为写作而写作的做法对自己水平的提高与道德上的修养都是有害的。一个写手要写出一篇好的文章，在初稿形成之后，建议最好先别急着发表，而是等心态沉稳沉淀一下后，再仔细地阅读修改一下，可以说，任何一篇好的文章都是修改出来的，可是，有很多朋友都是犯了这样的一个错误：文章写好后，就急于发出来，连看都不看，结果造成错字连篇或者词不达意的现象。我希望每一个会员都能有这样的一种心态：宁可自己的作品被一个读者阅读一千遍，也不要被一千个读者阅读一遍。

接着想说一下编辑，也就是版主。我曾在传统媒体刊物和网络文学网站用六个笔名做过杂文、散文和现代诗歌的编辑，个人认为一个好的编辑应该是心胸开阔的、态度公正的。对待任何一篇文章都有着健康的心态，而不是根据自己的个人喜好来取舍。也许编辑可以有个人偏好，但是不应该有偏废。作为一个编辑，可以不用写出多么优美的文章，但是必须要有一双沙里寻金的眼睛和比天空还辽阔的胸怀，以及一双伟大的手。因为，你的角色定位是“伯乐”，并不是“千里马”。

因此，我个人认为，一个好编辑能不能写出好文章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成功地发掘了多少新人与优秀的作品。即使你没有“千里马”的基本素质与技能，但只要具备鉴赏“千里马”的水平足为称职。可是，据我所见，有很多的人都把这种概念混淆了，以为能够写出几篇文章就是一个好的编辑了，这实在是一种思想的误区。因为编辑靠的是鉴赏文章，而不是写文章。还有，在编辑写评语这一块，我觉得也应该说一下，编辑写评语（包括会员跟帖）我觉得这是一种人性化的行为。这种做法我觉得是对作者一种精神上的赞同与声援，同时这也是对一个编辑水平的检验与体现。建议编辑最好是言之有物。对一些不能赞同的观点可以在会员评论中探讨，并由此展开一种学术争鸣（我是很反感少数人，在本属于正常交流的评论中留言谩骂，乃至于人身攻击，个人觉得这是一种素质低劣的行为）。

我认为若对某人或某篇文章持有不同的看法，是可以通过其他渠道进行商榷的，比如发站内消息，或者私人留言等。我在教学过程中就比较喜欢运用这种办法，哪怕学生有哪里不对，也从不在别的同学面前批评与指责他，从而保留他个人的自尊。而是在空余的时间找他商谈一下，这种成效是很明显的。因为人与动物之间的区别就在于人还有尊严，还有羞耻之心，是需要人与人之间的互相尊重的。

还有，每个人的欣赏水平都是不一样的，你不能说作者写出的文章是一无是处的，因为存在就是有理由的嘛。一个编辑应该时刻保持着一种倒空杯子的心态，去看待作者和尊重作者的风格以及作品，不应该对任何一种风格的文本都用一种标准去评价。

比如说，一个编辑在面对一首诗歌的时候，应该先放弃何者是诗歌何者不是诗歌的武断理论，在内心中不应该存有惟朦胧性强的语言是诗歌而明白晓畅的就不是诗歌，也不应该认为只有明白晓畅的语言才是诗歌而朦胧性强的就不是诗歌；也不该把表现自我意识的文字划入诗歌的范畴，而表现自我情感世界以外的丰功伟绩的言辞就不是诗歌，同理，也不可以说那些表现自我情感世界以外的丰功伟绩的言辞是诗歌，而表现自我情感世界的文字就是无病呻吟；也不可以说淡化政治超脱现实的雅歌清吟是诗，而关注国家大事的鞭挞之声就不是诗歌，反之亦然；也不可以胡乱武断地认定只有意象晦涩的下意识潜意识语言才是诗歌，而蕴涵哲理发人深省的语言就不是诗，反之亦然。事实上，上面说的这些例子都只是诗歌的一个层面。我们不妨这样认定诗歌就是上面提到的种种现象，但是上面提到的种种现象都不是诗歌。作为一个版主或者说诗歌的编辑，不应该轻易地否定任何一方，只要作者在写文字或者说写诗歌的时候能够把自己的情感自然地流露于笔端，应该都可以称之为诗歌。这样写或者那样写并无大的不同，一如人之登山般，从前面可以登上山巅，从后面也可以登上山巅，至于选择哪条路并无大的区别。

一个作者或者说一个诗人，只要他所表达的是完全属于他自己的本色或者说风格，并能把一些技巧处理得圆熟，那他就可以称之为称职的诗人或者说作者。作为一个诗歌的版主或者说编辑，假若他只能凭自己的个人喜好与习惯来评价每一首诗歌的优劣和只能接受一种风格的诗歌，这无疑是致命的，所以也就不应该称之为称职的诗歌编辑或者版主。诗人表现的是超越常规思维的精神世界，而诗歌编辑或者说版主的首要任务就是引导读者怎么进入这个精神世界，然后才是评价其技巧和意象的优劣。

龙：

呵呵，受益非浅啊。凤凰，也打扰你了这么久，你不介意吧？

凤凰：

没关系。

龙：

凤凰，据我所知，烟雨是你一直以来都在休憩的地方，不知你希望烟雨会向方向定位？

凤凰：

的确，烟雨是我最喜欢的文学网站，也是我近几年来驻留业余时间最长的文学网站。在这里，我由衷地希望烟雨在竞争激烈的市场中，可以稳稳地占有一方自由发展的天空，同时也更希望烟雨在为解决网站运营成本高昂的这个生存问题而与经济挂钩时，能够继续保持其一贯的、清新与纯净的、风格独特的纯文学网站的特色，为大家把这个交流平台办的更好，做大做强；而不是像某些网站那样，为了生存而陷入满溢铜臭与黄色的深渊之中。

最后，我祝愿烟雨能够越办越好，为大家继续保留一片晴朗洁净的天空。

龙：

十分感谢凤凰对此次采访的支持与合作。祝愿你也越来越美丽。事业有成。再见。

凤凰：

谢谢你的采访，再见！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