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本身是没有对和错的,但是如果它发生在一个错误的时间和错误的地点,它便成了错误。而如果这种错误本身没有什么恶意,而是充满了真情和激情,它便成了美丽的错误。
我和她之间的事就是一种美丽的错误,至少我现在仍这样认为。虽然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再也找不到以前的那种感觉。但是,它依然埋在我的心里,挥之不去,却上心头。
“我真希望我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什么,我们之间能保持象兄妹一样的亲情,在需要帮助的时候能够彼此关心。好吗?”
“和我想的一样。就让往事随风而去吧,让它成为咱们埋在心底的回忆。”
这是我们最后分手时说的话,是我们又一次在一起以后说的话。但是我总觉得她仍离我很近很近,让我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得到。
(一)相识
和她第一次见面是在单位黄总的办公室里,那时她刚从二级公司调到总承包部,总承包部是集团比较好的单位,一般有关系、有门路、比较优秀的人都往承包部里挤,而地铁指挥部那时是总承包部最好的项目部。我没有人也没有关系,但是我是博士,而且正好那时单位要人,所以我也来到了这里。
初见她时,她留着不算太长的长发,高高的身材,正是我心目中喜欢的那种女孩子。那时,黄总正向她分配工作,好象是让她到那里参加承包部组织的业务培训,这时我正好找黄总有事,黄总看见我,也准备让我去。我当时非常高兴,单位里终于来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而且还让我和她一起办事,可惜后来我有其他事没有去成。
她是北京物资学院毕业的,开始在一公司从事物资管理,后来考了一个预算员证,还有一个会计证。会计证后来在我注册公司时还用上了(这是后话)。她来指挥部以后,到了经营部。我呢,主要是从事招投标工作,组织投标,其中包括编预算做报价,又都是在一个单位里,这样我们慢慢地就熟悉起来。
她是一个比较活泼可爱的女孩子,虽然有点任性。那时单位里中午11点半吃饭,下午2点上班,中间有2个小时的时间可以自由支配。一般领导一人一个房间,房间里有床,他们都选择看看报纸、让后上床休息;刚毕业的学生喜欢上网聊天、查点资料、看看新闻、打打游戏,倒也自由自在;稍微大一点的人热衷于打牌,四个人的“拖拉机”,这是他们每天等待的必修项目,当然,固定打牌的地方是工程部,那里的房子比较大,离前面的两排办公楼也比较远,清净一点。只是每次只能四个人玩,于是他们为了中午能打上牌,吃饭一个比一个吃的快。更甚至于副总经为了能占上位置,放弃在小食堂吃饭的机会。每天打牌的气氛都非常的高昂激荡,大声喊叫、互相攻击、指指点点、指手画脚。女士们呢,则选择看书,聊天,出去逛街。我原来也有一个单人办公室,中午也经常休息一下。但是自从她来以后,为了能和她多在一起,我就组织人打牌,当然得把她喊上。当时,正好和其它几个女孩子的关系也不错,就我一个男的和三个女的一起玩。为此,单位里还有人说我比较有女人缘,就喜欢和女孩子玩了。说就说吧,只要能和她在一起。
她打牌技术还可以,就是有时有点赖。我喜欢和她一帮,这样可以静静地看她,看她出牌的姿势,看她耍赖的样子,她的一笑一颦都那样深深地印在我的心里。
(二)相知
转眼间夏天过去了,我也慢慢地知道了她更多的事。
她和她现在的老公是同一年大学毕业分到一公司的,那时一起分来的很有很多,大部分都是单身。大家年龄相仿,有共同语言,在一起玩的机会比较多。她长的很漂亮,自然周围就围了一大群年轻小伙子,都想借机接近她、追求她。她老公当时也不算最出众的一个,但是比较老实,肯学习,有上进心,经常偷偷地帮助她。慢慢地就博得了她的好感,两人在1999年就走进了结婚的礼堂。后来一提起这事,她就显得神采飞扬,可以想象出她当时是多么地幸福。
后来,她女儿遥遥的出世,或多或少地改变了这一切。加上他父母的到来,更加剧了两人之间的矛盾。她老公和家里人都希望要一个男孩,但是却生了一个女的。父母非常不高兴,这种不高兴经常反映在他父母的言行举止当中。他的父母是大学老师,一个教语文,一个教数学,一个口才特别好,一个逻辑思维能力特别强。家里头本来就小,又充满了两个老人的唠叨和说教,使得她情绪非常的低落,想呐喊,想哭闹。但是她老公又是一个孝子,一切都听他父母的,认为他父母说的都对,况且是老人,应该顺从老人。为此,她和他大吵了一次,吵得不可开交,吵得天昏地暗,就差一点没有离婚。她那时来指挥部的时候,心情还没有彻底恢复过来。后来跟我说这些事的时候,她仍不住哭了起来。
她是一个表面坚强内心特别脆弱的人。在单位里,她对一些事情常常有自己的看法和见解,常常笑谈人生,对一些不平事常常据理力争。为此,有些人常常误解她,说她事比较多,不好管。当然,对这些事,她表现的特别坚强,也特别地无所谓,她照样做她自己应该做的事。但是,我知道,她的内心是那么地脆弱,那么地想找个依靠。她说,她回家以后,更多的时候是围着孩子转,心里有什么话,从来没有跟她老公讲过。自己象一个过路人,家就像一个旅馆,孩子才是自己的精神寄托。当我告诉她,我现在仍然和我的老婆一个被窝时,她显得非常惊讶。她说,她和她老公早已分开了睡,虽然一张床,但很少一个被窝,更别说两人在一起搂着睡了。说话的时候,她的表情是那么地忧伤。看着她那个样子,我往往忍不住将她搂在怀中,想给她一点温暖和我的温柔。
她又是一个特别爱学习的人。大学里学的是物资管理,在一公司的时候做的是材料管理,期间考了一个会计证。来到指挥部以后,又做经营管理。期间又考了一个注册造价工程师,这是非常难的。现在又在考资产评估师,一星期有三天晚上都在上课。这一点我特别佩服她,考造价工程师时,孩子还小,又要上班,又要学习,但是她硬是一年考下来了。我当时也报了名,但是只是参加了考试,我就是坐不下去,虽说工作是忙了一点,但决不是没有时间,而且时间对于应付考试来说完全绰绰有余。但我没有复习,当然就没有考过。我承认我是一个凡人,我常常为自己做不到的东西找理由,但现在我为自己那时的行为感到可耻,特别是和她在一起以后,她深深影响了我,使我看到了差距,看到了自己很多的缺点和不足,使我现在常常地反省自己,为我在地铁指挥部的两年工作做个总结。
在以前上博士期间,我每年、每一阶段都为以前的学习和生活做一个总结,总结以前做的工作,计划下一步任务;总结成功的经验,下一年继续发扬;同时发现去年存在的问题,找出原因,以便更好更及时地改正。从98年来北京,应该说每年都有收获,当然每年都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
2002年2月来指挥部上班,开始在土桥呆了一个月,就回来开始帮黄总搞招投标。一提起黄总,我们俩就有说不完的话。她属于经营部,黄总是他们的直接领导,也是我的顶头上司。她常常和我说起黄总的很多事情,一些我没有直接见到的事情。当然,这些话也仅限于我们俩之间说。在别人目前,说自己的领导毕竟是不好的。那时,我和其他人都不是太熟,因为从事的都不是一个性质的工作。单位里的一些心里话没有办法和其他人说,她刚来指挥部也不便和其他人交流心里的牢骚,于是我们两个同病相怜,就有了很多共同的语言。通过发牢骚,我们相互交流着自己对某些事情的看法,发表着对某些人的猛烈抨击。我们发现我们在很多地方都不谋而合,都有着相同的理解和看法,于是我们在不知不觉中更加认识了对方,更加了解了对方,心理上和行动上也更加贴近了对方。
(三)相爱
量变引起质变,质变是量变的必然结果。
当一男一女两个人思想上达到了一致,心理上获得了共鸣,行动上必然会更进一步。日久生情则是这一理论的外在表现。我和她的关系就是这样,在经历了长时间的接触以后,在某个特定的时期,在某种特定的催化剂之下,感情必然地爆发,我们两人都淹没在激情的碰撞之中,于是撞出了那段美丽的错误。
我们相爱了。
我老婆那时刚参加工作,正在外地培训,一般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而且我们那时刚买了房子,也刚刚装修好,暂时借住在一个同学家里。单位工作也不忙,所以我比较自由,业余时间比较多,有时就不回去住在单位。
她那时正和老公吵架,心情也特别不好,在单位里,我们还是经常聊天,中午的时候仍是经常在一起打牌。
一天,单位里没什么事,我想把一些东西从我同学家搬到新房子里面。就问她想不想看看我的住处。她说可以。那时,我和她都没有买车。单位里很多人都买了车,当时我虽然会开,但没有驾驶证,也不敢借同事的车。于是我和她就打车去了我同学家里。
我的同学家是一个三居室,我们住在一个次卧里,里面只能放下一张双人床和一张桌子,其它东西主要是书和一些衣服、杂物没有地方放,只能装在一些纸箱里面,堆在客厅里。好在我同学家的东西也不多,同学也经常出差不在家。客厅里还有一套沙发和一台电视,没事的时候就躺在沙发里看电视。
她到了我住的地方后,先是参观了一下各房间的布局,然后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呢,就开始收拾我的东西。在一个箱子里,我发现了我以前的照片,就说:“哎,看看我以前的照片吧。”她就站起身,想过去看一眼。那个箱子在沙发的后面,她要走过来看,我要走出来收拾其它东西。由于箱子和沙发间的距离太小,当我们走在一起的时候,我要让她过去,就直起了身子,但是还是碰到了她,只是她背对着我,她的身子高高的,有165左右,我的鼻子正好闻到了她的发香,一种淡淡的香香的味道,下身正好贴在了她的屁股,当时只觉得一阵冲动,想抱住她,但是由于我们以前根本没有身体接触,心里还是不敢,我害怕我们之间产生尴尬,害怕她从此她不再理我。于是我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一下她的味道。这时我注意到她的身子一颤,却并没有作出什么反映。房间里的空气暂时凝住了,我赶紧走了出来,收拾其它东西去了。她也开始翻看我的照片,也开始谈起我以前的照片,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我和老婆刚刚结婚不到一年,正处于如胶似漆的状态。老婆去培训,多多少少给我带来了一些寂寞和孤独,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却不敢越雷池一步,因为我知道我是爱我老婆的。
我老婆脾气比较大,也比较关心我,我们一天至少一个电话,直到6年后的今天仍是这样。打电话的时候,我的态度是恭敬的,表情也是幸福的。而且在单位里说起我老婆的时候也是一脸甜蜜幸福的样子,什么事也是多为我老婆考虑,是一个标准的“妻管严”。
那次偶然的轻轻的接触以后,我和她仍和以前一样,该说说,该笑笑,但是大家心里都有了一种期待,期待着在我们之间有什么事发生。那种期待,让我觉着有一种刺激,但同时也有一种愧疚。
直到有一天,北京各大影院都在放映《英雄》,我们相约着要去看电影。下班以后,我先走了,坐地铁到了西单附近。然后给她发短信,说我在西单地铁口等她。
2002年9月份,西单文化广场不像现在正在修地铁四号线到处是围挡,以前到处是鲜花和绿树,各式各样的少男少女在广场上休息,聊天。我在一个连椅上坐着等她的时候,心里非常不安。“她会来吗?她来了以后会和我看电影吗?到哪里去看呢?”说实话,98年来北京到现在4年多了很少看电影。西单附近有什么电影院也不知道,后来想了半天,才想起以前和别人介绍的一个小姑娘看过一次电影,好像是在胜利影院。只是那时我还没有毕业,那个小姑娘长得也不怎么样,见了两次面以后就再没有联系。
6点半的时候,她来了。下班以后的她显得更加漂亮和妩媚。我说,咱们去看英雄去吧,是李连杰和章子怡演的。她说好啊,只是你要请客啊。我说当然了,漂亮女子请还请不到呢,当然由男人请客了。
我们从西单文化广场出发,一路向北走去,她好像也不知道具体那地方有电影院,但是和漂亮的女人特别是有感觉的漂亮女人在一起逛大街本身就是一种幸福的事。我们一路聊天,也不知走了几个路口,终于到达我印象中的胜利影院。
7点正好有一场,我就买了两张情侣座,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她默默地跟着我走进了影院,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坐下。我以前还真没有坐过情侣座,那是一种两个连在一起的座位。我们两个紧紧地靠在一起,我慢慢地用手搂住了她,在那种气氛下,这一切都做得那么自然。我和她在说着悄悄话,我轻轻地嗅着她的头发,慢慢地吻向她的耳朵和脸颊。她也慢慢地进入了状态,积极地回应着我,很快我们就热吻在一起。这时候是不需要说话的,一切语言都变得没有意义。虽然我们都不再年轻,但是那种偷情的感觉刺激着我们,我们开始不管不顾,继续着我们大胆的动作,后来我让她坐在了我的腿上,自然地褪下她的裤子,将我的宝贝放进她早已洪水泛滥的里面,上下晃动。这种情况下是不能尽兴的,但是却是很刺激的,我很快地就结束了我的战斗。没等电影完我们就匆匆地离开了电影院,所以电影《英雄》里的内容至今仍没有一点印象。
自从那次电影事件以后,我们开始变得一发而不可收,两个人的感情急遽上升。虽然在单位仍是天天见面,但是却有着和原来不一样的感觉。我们开始在一起谈理想(虽然理想仍然离我们那么远)、谈人生(虽然人生充满了那么多的无奈)、谈对单位中某些事的看法、交流工作中的感想,同时也开始互相关心对方的生活,特别是她在我老婆不在身边的那段日子里给了我很多以前没有的关心。
都是在一个单位里,当然不能当着其他人的面表现得那么热情,但是我们已经越来越离不开对方,于是我们开始在外面频频约会。在宾馆、招待所、公园以及新装修还没有住人的家,我们通过各种形式进行身心等各个方面的交流,尽情地挥洒着迟到的激情。我们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那时只觉得如果倒退几年,我们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走在一起,这种感觉让我觉得人生真是无奈。一方面,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爱人,另一方面却又离不开对方,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经常抱着对方,泪流满面。
我不知道我们这样是不是一种错误,但是当时只感觉到在一起的快乐,这种快乐是互相给予的,是从心灵上给予的。我曾经无数次痛苦地思索我们该怎么办?我们都知道我们是没有未来的,她的孩子是那么的小,我也是刚刚结婚,我们都有着自己的家庭。但是我们也都知道我们不是在逢场作戏,也不是为了感官上的刺激,这可能就是有缘无份吧。
算了,爱就爱吧。不在乎朝朝暮暮,只在乎曾经拥有。
那天,和她约会回来以后我喝醉了酒,给她发了一个短信。短信中是一首自己胡写的诗,是我当时心情的真实写照。
无题
一见钟情,终却是情不得已。
两声叹息,叹不尽爱情游戏。
三生有幸,终遇上心上之人。
四目传情,到头来有缘无份。
五内俱焚,挥不去胸中郁闷。
六神无主,放不下心中牵挂。
七步之才,怎落得万般无奈?
八面玲珑,却不知何去何从?
九曲回肠,顾左右两眼茫茫。
十年寒窗,看上下前路何方?
(四)相思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既然我们自己无法割舍,那就让上天来注定吧。
2003年底,我们单位新中标了一个地铁项目,我离开了原来的单位,来到了新的项目部担任总工。
距离隔不断思念,但是却让我们多了一些冷静和思考。既然不能给对方一个将来,那就安静地离开。既然抓不住未来的幸福,那就珍惜现在的生活吧。我们都有家庭,都有自己的爱人,不要再对不起自己现在的家人。
曾经的美丽的错误就让她过去,让她留在自己美好的记忆里。
于是,我们相约以后不再那样,不再做对不起自己家人的事。“其实做一个普通的朋友挺好的,实在不行就做红颜知己吧”。她是这样说的,当然是流着泪说的。
现在,我们仍是偶尔联系,特别在节假日的时候发发问候的短信。当然,有什么事的时候,也可以互相帮帮忙。
当然思念是无穷尽的。虽然时间能消磨一些,但是那些已经发生了的事是永远不会忘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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