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电话

醒来的时候，董亦正拿眼睛看我，她把手插入我的头发，这是我教她的，不然，我又会不和她说一句话。她很怕这样，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对我如此百依百顺。她打开手机，拿给我“早上收到的短信，怕吵醒你，给”我拿过手机，是胖子的短信：林子，打你电话，你关机了，回电话。“有事吗？”董亦问到。“没事，哥们的短信”我懒懒的回答。其实我知道胖子那点屁事，他以为他很了解我，总是和我谈论女人。他以为和我六年同学，就对我很了解，但他错了，他根本不知道，三年的高中生活，我已经变了很多。“我们一起去吃豆腐花吧！新街新开了一家，很好吃的”董亦除了吃，喝，睡，别的都不会。所以我认为她是一个傻女人。“你一个人去吧，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一份，我要回电话。”“嗯”董亦总是不经思考就会答应我交给她的事，她从来不会问我什么。

董亦走后，我感觉轻松了许多，因为没有人打搅我思考，打搅我打电话时说假话的思考。我打了胖子的电话。许久，胖子才接。不用说，他小子昨晚又是一个通宵。也许在网上也许在床上。“昨晚打你电话，你关机了，在开发少女吧！”胖子说话总是离不开女人这个人字眼。“你不也是？”我肯定了自己的同时，也在笑他。“没有，真没有，我昨晚接了曼曼的电话后，就玩了通宵”曼曼是胖子初中的初恋，和我一个城市，但我们很少联系，我不想让曼曼知道我的现在，尽管她对我的以前不了解,但我仍然无法面对一个我熟悉的人。“曼曼说她找了一个海南的男朋友的时候，我就把电话给挂了……·”胖子开始了喋喋不休。我赶忙打断了他的话，第一，我不想听他们的那点屁话，第二，我伤心我的话费。“肯定还有其他的事？”我知道胖子和过去的同学还有联系，我虽然不想对过去有任何回忆，但是仍然放不下一些事情，关于黄元玉的，也有关于聂岑的。“还是放不下聂岑吧！我就搞不懂，你们在一起那么好，怎么就会说分就分了？”“靠，谁想她，我只是想知道，现在她在和谁睡觉？”“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口是心非。”这一点，胖子还是说的对，但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和我高中的过去。胖子见我不说话，在电话那头，得意的笑。“昨天和张信封在网上聊的时候，他说他找过聂岑了，聂岑辞掉了在东莞的工作，现在在佛山学美容。”“美容？”听到美容，我习惯把它和坐台小姐联系在一起。我一阵冷笑“以前她被我一个人上，现在，每个人都在上她了吧！”说了这句话，我却感觉心有点痛。“得了吧！虚伪的家伙！我替聂岑感到伤心，那么美的女孩，过去怎么就被你糟蹋，现在你还用语言继续糟蹋。”我理解胖子的话。以前胖子到我和聂岑住的屋子里吃饭时，就爱拿眼睛瞄聂岑。那时我不会担心，因为我已经得到了聂岑的肉体和心灵。我不必害怕。“胖子，你可以坐火车找聂岑了，和她做爱，她还可以给你打八折”我说的话，越来越像畜生了。“靠，不和你这人渣说了，我以为我是禽兽，原来你是禽兽不如。”没等我继续嘲笑，胖子就挂了电话。其实胖子想睡觉是真，以前说到聂岑，他是绝对不会挂电话的。

挂了电话，我傻坐着。突然间，我想去看看曼曼。我知道胖子打电话的用意，也许看看曼曼，能够冲洗一下我肮脏的心灵。我想看看曼曼现在的生活，我想知道一个人是如何走出自己的阴影，因为曼曼和胖子分手那么突然，重新恋爱也那么突然。我想从曼曼那里找到解过去毒的良药。

我给董亦留了一张纸条：有事，先走，晚上七点回来。时间11：03。走出公寓，才发现天变了。有点雨，有点冷。

坐在362路公交上，我开始幻想聂岑现在在干什么，也许她真的在一间美容院，认真的看着老师理，剪，吹，烫，染；也许她正躺在床上，接受男人用精液美容。我给曼曼发了条短信：十一点半，我在你们校门口。没等曼曼回，我开始了新的睡眠。我想杀了黄元玉，我想回到过去。不知道他死了没有，即使他真的死了，但我也回不到过去了。

我又给胖子发了短信：胖子，有没有地理老师的消息。我习惯了在他们面前不称呼黄元玉，即使称呼，我也不会在他的名字后面加上老师。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