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睡意

辩论会结束的时候，我收到董亦的短信：十点，十一栋。远远的看见董亦，傻傻的站在那里，一顶青色的帽子很扎眼。今天其实有点特别。以前她提出的要求我很少答应，因为我根本没把她看成是我的人，我只是把她看做一种工具，生理上的和心理上的。更多的则是一种慰寄。自从聂岑假戏真做的离开后，我就在寻找她的替代品。

我喜欢聂岑的身体，具体的说，我喜欢她那细细的腿，这也是我之所以要对董亦说爱她的原因，虽然是言不由衷的话，不过，我还是说了。我喜欢骗人，更喜欢骗女人。因为我喜欢的是女人。如果每个人都和我一样，那就没有这些故事。董亦喜欢听我讲故事，但我从来都没认真的讲过。因为我从不把心里话讲给她听，我的心是黑暗的，我怕光。

“你迟到了哦！”和以前一样，总是这句对白。我低着头“走吧！”我们缓步走出门口。在校外的小摊上，我给她买了一串糖葫芦。走在成人用品店时，我停了下来，思考片刻后，我没有进去，董亦努努嘴，没有说话。我们径直走进公寓，开了房。我先洗了澡，她进去的时候，我点了支烟。也是这样的情景，只不过，进去洗澡的那个人不是她。聂岑洗完澡后，喜欢偎依在我旁边，她不会讨厌烟的味道。我讨厌她喜欢烟的味道，因为那样她会很清醒。每个男人都喜欢有点傻的女人，她却太聪明，有点过了头。董亦出来后打开了电视，我说“关了吧，我给你讲个故事”，她很惊异，因为以前这种情况下，我会疯狂的扑上去，咬她，骂她，干她。不等董亦问我为什么今天这样，我就开始了我的自言自语：从前，有个人，男人。他有妻，有子，有着一份受人尊重的工作。但他却又不同于一般的男人，尽管他同一般人一样，上班，下班。但是，隐藏在他心底的秘密，他却一直未与其他人讲，包括他的妻子。终于，有一天，他实在难以内心的折磨。他把他的心里话，讲给了一个他自以为能帮他的男子。男子是明白事理的人，男子信誓旦旦的保证，他不会对别人说，但是他绝对不会同意，男人将他作为工具。男人很失望，男人开始寻找男子的突破口，终于，有一天，男人抓住了男子的致命弱点……我看看董亦。这个傻女人居然睡着了。

我开始端详她的腿，以前太鲁莽，从没仔细看过她的腿。她的腿也很细，很白，很滑，一根手指放上去，能从上边滑到下边，但我喜欢从下边直接去抚摩上边。我曾经是这样抚摩聂岑的，黄元玉也是这样抚摩我的。不过，抚摩聂岑是真实的快乐，抚摩董亦则是放纵的伤痛，而被黄元玉抚摩则是恶心加羞耻，各种滋味都有。

记得和聂岑一番云雨后，聂岑曾经问过我，我们能永远在一起吗？我没有回答，我想在一起，但是我不敢回答，因为我还不能养活自己，何况她。现在想想，幸亏没有回答

，不然，也许现在，聂岑正躺在别人的怀抱里，在心底嘲笑我。但我也有一丝丝悔意，不是因为我没负责任，而是我没能一直抚摩她的美腿，直到永远。黄元玉也曾经恶心的问过我，我们会这样永远吗？我也没有回答。因为那时，我连杀他的想法都有了，哪里会有他所谓的永远。

二次，只有二次。我把自己给出卖了。第一次，我可以骗自己，那是为了我爱的人，而第二次，我却再也找不到合适的欺骗自己的理由了。因为我已经不需要理由了，那时的我心理已经扭曲了，我看淡了这些，虽然这是欺骗自己的话。我习惯了在欺骗的日子里生活。所以，我也一直没为欺骗董亦而内疚，毕竟，她比我好，她只是被男人欺骗。每个女人都会被无数个男人欺骗，只不过，我是只是第一个欺骗一个叫董亦的女人，而我，却被自己曾自认为最高尚的人欺骗，何况是一个男人。

我开始自上而下抚摩董亦了，我亲了她的上边，她晃了晃头，微张开腿，我继续亲吻，我感觉她已经被我唤醒，她渴望了，她张开嘴，她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两腿开始伸展。我晃开了她的敏感区域，我开始吻她的左腿，我感觉她在颤抖。她轻声叫我，我却停了下来。“睡吧！我今天很累”她看起来很失望，她晃了晃我，我没看她，她居然又开始睡了，如果她继续坚持要，也许我会答应她。但是我更喜欢看到别人失望的样子。我的心就是这样。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