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闹铃又一次的响起,已经是七点四十了,文子极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八点钟要上课。
可恶的水房又停水了,文子狠狠的麻了一句:“该死的老头子!”无奈的用毛巾擦了擦他那张两天都没赶上水的脸。
可恶的车子又没气了,反正也是迟了,文子索性懒懒的走回宿舍,从他那床脏的可怜的铺盖下面觅得两毛,打气去了。
在老师讲到人的需要与动机之间的关系时,文子才缩头缩脑的从后门溜了进去。小心的坐定后,便问黑子:“嘿,点名没?”“没有。”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妈的,总算没白忙,文子心里想。四周侦察一通,兄弟们都在认真。靠,太阳今打南边蹦出来啦,哥几个咋这样呢?文子满脸的问号。面对这样“复杂”的情况,文子当然不敢公然打鼾,于是便拿出一本金庸,埋头苦干去了。
在文子打第十三个哈欠时,老师宣布休息十分钟。这个消息如重磅炸弹,惊醒了即将与周公握手的文子。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厕所,抢占最有利的地形,面带得意的掏出一根烟,点上,悠悠的抽了起来。对周围来厕所方便的同学的异样目光,文子置若罔闻。
在文子的第三根烟燃烧到一半时,十分钟已经到了。他熟练的用脚尖踩灭烟,再把它装进盒里。大踏步的走进教室,面对全班“父老”,装出“赶急”的样子。再次坐定之后,文子决定对金庸进行深入的研究。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老师说要点名,一阵小的骚动后点名开始了。到文子时,他抬起他那蓬松覆盖下的脸说了声英格礼诗:“i’m here。”立刻引起一片哗然,哄笑声大概持续了一分钟,便被老师“镇压”下去了。文子并不觉得丢人,他已经习惯了为这枯燥的课堂带去一些笑声。
在文子走出教室下到第十三个台阶时,他已经打定了去老地方吃饭的主意。老地方的饭不算太好,但便宜而且分量足,几乎快成了他每天必去的场所。吃到一半便不想吃了,今天的胃口可真差,文子想。于是就拿出那半根已经扭曲变形的烟,又抽上了。这根烟的前半生是在厕所里度过,现在却要在饭店里度过余生,真他妈的,文子又想。
在文子咀嚼最后一口饭时,黑子打来电话:“下午的比赛你去不?”文子骂到:“你丫不能等一下,老子咽下去了再告你!”而在饭咽到离胃还有三分之一距离时,文子已经答应了下午去踢比赛。事实上当天下午的比赛一直没在调上,先是黑子被放倒,让“黑蚊子”组合孤军奋战,再是城池失守,最后是失败的结果。
在文子骂完第十二遍娘时,大家对对方球队的愤恨终于发泄完了。忽然灯灭了,原来已经到了掌灯时分,瞬间从光明到黑暗,让文子又补骂了一遍娘,凑够了十三遍,睡觉去了。
在文子疲惫的打完第十三个哈欠后,他终于睡着了。梦里他看见有十三只鸟在飞,远出似乎有十三朵云在跳舞,树上倒却有十三朵花开了,再看时花已变成了足球脑袋在对着他笑,文子骂了一句:“狗娘养的!”
在文子再次听到闹钟响时,已经是早上八点了,他触电似的闪了起来,又烂泥似的倒了下去。
今天星期六。
本文已被编辑[李小狼]于2007-9-17 17:00:43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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