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哲人曾经说过一句很简单的话:“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确实如此,但这种预言只是一个常人都知道的规律,人类无法改变的规律。
我不知道是谁将这位哲人称为“伟大的预言家”,而顺便也将那句不知道是否有哲理的话作为伟大的预言。但是我不认可,至少不完全认可。
天气一点点地转凉了,天空、大地、身边的一切都有了这样的味道。
而身边的绿意却丝毫不减,或许,伟大的“预言家”只关注了季节变化的规律性,却在某种程度上忽视了实际的情形——有些地方一年四季常青,而有些地方全年冰天雪地。对于这样的景象来说,季节的变化只是形式上的,而没有以人类生活环境的具体变化为基础。
显然,很多变化虽然存在,但不太明显。在世人的眼里,它们大多很平静,正如很多人的生活一样。
那是一个很远很远的冬天了,下了很厚的雪,已经枯了叶的树枝上晶莹剔透,水珠?雪花?还是树的眼泪?我不得而知。只是感觉眼前一片清新,大脑有一种拥抱这世界的冲动。穿着厚厚的毛衣、厚厚的棉鞋,戴着厚厚的手套,我情不自禁地攀上离地面三米左右高的树叉上,伸手一抖,最近的那树枝便有节奏性地颤动,水珠、雪花、眼泪,抑或是混合物,也随之掉落在地上,融入到大地母亲的怀抱中。突然间,我好象看见它们掉下去的瞬间,都洋溢着无比幸福的表情,很熟悉的那种,正如在母亲身边一样,似有无限宽阔的空间,却又千万种温情相伴左右,每一个这样的日子,瞬间的感动,就可以化为一生的关爱。
扶着树枝,我半站立在三个树叉之间,看着隐隐约约被雪覆盖了的黄土地,那是生我养我的黄土地,如今,却披了一层轻盈的雪花,还有沉寂了多年的话语权,这是一个安静的地方,这是一个远不为人知的地方。远处朦朦胧胧的山脉,看不见是从哪里延伸过来的,也看不到它走向哪里,于我而言,所能看清的只是它的一部分,我心虽向远方,但此刻的情景,更令我感动,这种风景,不只是在眼前,我想象着,要将它印在心里。永远,也永恒。
一刹那间,我记住了大地母亲的这幅容颜:她不华丽,有的只是淡雅;她不富贵,有的只是清新;她不气派,有的只是大美;她不惹眼,有的只是壮观……在我心中,那是怎样的一种美啊!我向世人倾诉着,但对于别人来说,那里没有什么可吸引的,毕竟,喜欢上荒凉之外的荒凉,是需要很大勇气的,我却不需要,对我,这只是基本的、不需要任何添加剂的向往之情。
我的心里这样想,但很多时候却无意表达。因此这个世界虽然需要这样的情怀,但在它的成长过程中,最想要的却不是这些。
时光总是容易流失,或许只是偶而的时刻,但对于稍纵即逝的机会,那是个可怕的损失。按照发展的眼光看,回头只是代表对过去的审视和梳理,但生活着的人,还是要向前看的,因为前方才是发展的方向,那里有指引,精神的,物质的,虚无的,实在的,都是一种追求。
世间的一切,当被赋予了人性化的特性之后,自然会变得更加温情,岁月虽无痕,但刹那芳华可以定格为永久性的标志。就象我对那片黄土地的热爱和留恋,还有那里所拥有的纯洁无瑕、视野无限的风景。它的美丽和魅力应该只属于我。
“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昨晚梦见许久不见的你风尘仆仆从远方赶来”,前不久,收到一位阔别了三年之久同学的信息。看到此,心里倒是颤了一下:我也是这样的么?我给自己的答案是:是,但又不完全是。
为什么会是这样?
因为我要将刹那芳华延续下去,成为永恒于思想的一种追求,或许对于别人来说,这是遥不可及的,但对我,不仅是为了实现愿望,更是为了感受和体验行动过程中超越一切力量的别致景色,这份难能可贵,值得珍惜。
我在想什么?这是我的记忆么?我时常在疑惑!
虽然时值冬日,但午后的阳光有点耀眼,我的手在抖动,枝叶也在颤动,水珠滴滴嗒嗒,掉落在雪地里,却无声无息。这是个安静的时刻,我的心啊,随微风飘动,随慢慢融化的雪花而渐渐模糊。阳光在雪地的反射之下异常刺眼,但不灼热。这个环境是我所喜欢的。
空气中有股潮湿的味道,但很新鲜,雪开始大量地融化了,远外的山脉轮廓初显,这里不是大城市,因而一眼可以望到很远,隐约之中能够看到另外一个世界,虽没有到达过,却一直在想象,有那么一点时光,可以去那里走走,与我的梦境一起,带上现实的方向和力量,一起体验真生活。
我继续我的寻找,它没有尽头,应该是这样的,我是这样的认为的。
曾经有一个出现了无数次的梦,梦见了自己的身影:面朝深山,白雪皑皑,花色无边,我自独然。
这个梦在哪里?它是否美好、是否真如我所愿?今天,不得而知,现实是真实的,梦境是存在的,现实与梦境之间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差距,有时甚至格格不入,当然,这种矛盾与生俱来,是一种相辅相成的生活之题。
黄土地的风依然吹动着,它不仅是规模宏大的交响乐,更有美妙动听的独奏曲在里头,在一些人眼里,那里是风沙,在我眼中,这里有生生不息的绿洲。它也跟我一样,现实很真,梦想很遥远。我是懂它的,因为它已深入我心。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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