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爱永恒!
如果生活总像小说那样,有一个完美的结局,那么,生活也就不是生活了。小说是完美化的,而生活是真实的,也是残酷的。生活中有太多无奈,太多不如意。也许有些事情真的是冥冥中早有安排·
(一)
黄昏里相识
我和他相识在秋天的黄昏后。他穿着暗红色的羊毛衫,黑色的休闲裤,墨兰色的运动鞋,抱着一把吉他,坐在飘落的黄叶上,轻轻地弹着小刚的《黄昏》,夕阳映红了他的脸庞,给人一种安逸的感觉。我坐在远处的石头上,静静地看着他。这已是第三个这样的黄昏,我依旧没有开口说话。因为我不漂亮,声音也不甜美,所以……
咦?好冷呀。哦,原来起风了。我拿起身边的书包转身欲走,却在转身的刹那看见他向我走来。我没有停下,继续背着书包走着,脚步却明显的慢了下来。
“可以停下来吗?”
我确定他是在和我说话,因为这里没有第三个人。他的声音很好听,我喜欢的那种。我转身,给了他一个甜甜的笑容,虽然不漂亮,但我相信很真诚。他看着我,又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询问我。他的眼睛像是一潭池水,里面写满了深情。我被这样的眼神给吸引了,定定地看着他。
“干吗这样看着我啊,我脸上有什么吗?”他笑着问。
“哦,没,没什么。只是……” 我本想说,“你的眼神有种我喜欢的味道”,但终究没有说出口。他看出了我的犹豫,于是马上转移了话题。
“你要走吗?”
“是的,起风了,我要回家。”我轻轻地说,然后调皮地笑了笑。
他也微微笑了笑,没说什么。转身从吉他包里取出一件运动服,递给我。
“穿上吧,ok?可以在待一会儿吗?”他小声的问。
我很认真的看着他,他竟然脸红了!我还是第一次见男孩子脸红呢!
“你要是不同意就算了。”他带点失望的说·在他把衣服放回去的瞬间,我“抢”了过来,笑着说:“为什么不可以呢?!嘿嘿!”于是,我穿上了他的衣服——大大的像裙子似的。
“哎,谢谢啊!”我朝他眨了眨眼睛,笑着说。
他用手挠挠头发,像个孩子般笑了。
“别这样呀,应该我谢你才对呀!谢谢你可以在这样柔美的黄昏陪我!呵呵!”他一脸天真的说。
我穿着他的衣服,仍旧坐在地上,只不过是坐在了离他不远的地方。他呢,背靠着树,一只脚蹬在树上,微风吹乱了他的刘海儿,那样子很迷人。就在那一刻,我坚守了十八年的感情防线化为虚有。我没有理由迷上了眼前这个男孩儿。可是我知道,我不漂亮,也不温柔,不赔拥有他这么优秀的男孩儿。也许,他只是我生命中的匆匆过客,或许,我们只是有缘相遇无缘相守,亦或许是……
我想了太多太关于我们之间不可能发生什么的原因,却不觉时间似流水匆匆而过。天空中已挂满闪闪繁星。刚要抬头找他,却发现他已坐在我身边。他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慌了,忙低下头。他的声音在耳边想起。
“怎么了,为什么哭了呀?”
什么?我哭了?不会吧?太不可思议了!这太不像我了!我在心里想着,笑了笑,一脸无所谓。
“没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哭了,也许是曲子太感人了吧!”其实我知道原因的,只是不想告诉他罢了。他拿出“心相印”纸巾,我刚要接过来,却发觉他的手已碰到了我的脸,还笑着说:“你哭的样子很可爱哦!”看着他真诚的笑容,我含泪笑了。
看看夜空,我是该回家了。他似乎懂了,忙问:“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其实,他是明知顾问的。怎么回事?往后看呗!)
“我叫‘叶晓娜’,叫我‘娜娜’好了。”我慢慢地说。
“你姓‘叶’,‘叶子’的‘叶’吗?”他看似很兴奋的问。
“是呀,怎么了?难道你也姓‘叶’吗?你该不会叫‘叶枫’吧?”
“你怎么会猜到?我就叫叶枫耶!”
我一脸不可思议。
“ 不会这么巧吧?我的网名就叫‘叶枫’啊!”
“哦?是吗?看来是天意让你我在此相遇喽!你相信这是缘分吗?娜娜!”
原以为他叫我“娜娜”也没什么,可真听他这样叫时,我却脸红了。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便套用了书上的一段话,“我相信缘分,但不会相信一缘定终身。生活自有他本身的玄妙和定式,并不是每段感情都有结局,有时,情比爱长久!”
“嗬!娜娜,你该不会是在给我打预防针吧?!呵呵,开玩笑啦。哎,我最喜欢的一首歌是《我心永恒》,你呢?”
“《泰坦尼克号》的主题曲?难道真的是天意?!我最喜欢的也是这首啊!”看着他满是笑意的脸我真的有些茫然了。
“娜娜,你可以听我弹完这首歌再走吗?”
“好啊!”我不假思索的这样回答了。
优美的曲子从他指间滑出。我闭上眼睛,默默地听他弹着,想着电影中那句“你跳,我跳”,真的让人震撼。一曲即终,却回味无穷。直到他柔柔的问我话,才把我从幻想中拉回来。
“ 娜娜,我送你回家吧?好吗?”他满脸期望的神情。
看着这样的神情,我怎么忍心让他失望,又怎么会让自己错过这么好的男孩儿!于是,我笑着说:“好呀!”
(二)
流星下许愿
我们肩并着肩,走在霓虹闪烁的闹市中,但内心却十分平静,只有彼此。再后来,他很自然的挽起我的手,我感觉着他掌心的温暖,好甜,好甜!
“叶枫,我到家了。”我歪着头和他说。
本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他的大手紧紧的握住我的小手。我回头看他,在目光相会的杀那,仿佛世间一切都停止运动,时间在那一刻凝固了。我红着脸低下头。瞬间,他明白了什么,想要放开我的手,但没有成功,因为,我早已牢牢牵住他的手。于是,他再次握紧我的手,将我拉进他怀中,就这样,我们相拥在秋风中。我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跳。我环着他的腰,他拥着我的肩,感受着彼此的那份真情。忽然,天空中划过一颗流星。
“枫,流星!”我惊呼。
“是的,是流星!傻丫头,快许愿呀!”
我们双手合十,在心中祈祷着。第一次发现,流星如此美丽!
“枫,流星真的能听到我们的心愿吗?真的能让他实现吗?”
“能,一定能!只要真心祈祷过,愿望一定能实现!”他坚定的说。
“只怕是凡人有心,苍天无情啊!”我哀叹。
“傻丫头,别那么悲观嘛!开心点拉,来,笑一个!”他揉揉我的头发对我说。
“枫,我没事的,只是有些感物伤怀罢了。哎,我真的要走了,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我期待的问。
“你应该也有话要对我说吧?!不如我们一起说啊!看看我们是否可以心灵相犀。”
“好啊,我来数,一、二、三——”
“做我今生的恋人!”果然如此,我们一起喊出了这句话。
枫再一次把我拥进怀中,流星又一次滑破天空,那一刻,我们许了同一个愿——希望可以永远在一起!
(三)
枫读懂了我
我以为那晚我会失眠,然而却比以往平静的多,很快便进入了梦乡。当早晨醒来时,我对自己说,“傻瓜,别犯傻了,不过是一场美梦而已!”但当我出了楼门,看见他骑在单车上向我招手的一刻,我懂了——我的幸福就是他。
“丫头,你好懒呀!我都等你半小时了!”他笑着刮了刮我的鼻子。看着他微红的耳朵,我满脸歉意。
“枫,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好拉,娜娜,别自责了。我骗你拉,我刚刚才来呢!
“你?!讨厌拉!”我假装生气的说。
“丫头,生气了?!我才不信你那么小气呢!呵呵!”他坏坏的笑着。
哼!我就是不理你!
“怎么,丫头?你不上车吗?那我可要走了,拜拜!”
“哎,枫——”
“我还没走呢!来,上车吧!”
嘿,他还挺幽默的!我笑着跳上他的单车,轻轻地靠在他的背上,嗅着他衣服上淡淡的柠檬香,我醉了。
“枫,关于我的一切,你似乎从来都没问过,可以说你一点都不了解我,再说我也不漂亮,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呢?况且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不会是一见钟情吧?!其实,我很坏的哦!”
“是的!”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我不解。
“叶晓娜,外号‘大姐大’,北影院编剧系高才生,校纪部部长,本校风云人物。小学时经常欺负同学,初中时顶撞过老师,高中时逃过大课,大一时打过群架,可成绩总在第二名之上。喜欢穿牛仔和休闲服饰,有时,比男生还调皮!然而,也有温柔的一面:对哥们儿十分关心,对姐妹非常体贴,会异地身处为别人着想。独处时的她,有点忧郁的味道。外界对她的评价是‘这个杀手不太冷’。”
“你怎么全知道?!”我大惊。
“傻瓜,你以为这些日子只有你在观察吗?其实我早就注意你了!你喜欢看着脚下的尘土走路,一般不会抬头,偶尔抬头,也只是望望蓝天白云,似乎周的一切都与你无关。所以,你当然不会发现,有我这么个帅哥观察你!”
“可我没什么地方能引起别人的注意啊!我又不是那种‘第一眼美女’!”
“你确实不是!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认为我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吗?”
“不是啊,枫!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丫头,不用解释,听我说!并不是你的外貌打动了我,而是你的内心牵动了我的心弦。生活中的你,给人一种大大咧咧的感觉,整天嘻嘻哈哈,好象不知‘愁’字怎么写。但在你内心深处,却有好多对人生、对世事的独特感触,一鸣惊人。还有,你那种叛逆和玩世不恭,更是深得我心!这一切只有读懂‘冰蓝色’文章的人,才能体会得到,不是吗?”
“怎么,你知道‘冰蓝色’?”我不敢相信的问。
“冰蓝色”是我在校刊上发表文章用的笔名,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是谁。很多男生都猜测着,她怎样倾国倾城,如何美丽动人,但绝对不会有人猜到是我!可是,他却真正读懂了“冰蓝色”!太不可思议了!我等着他跟我解释,他却来了一句,“丫头,到学校了!”我不情愿的下车,只听到一句“现在别问我,下午放学来听我弹吉他,你知道在哪的!”
唉,讨厌!我故意不理他,独自走向教学楼,背后传来一声“别忘了,丫头!有事告诉你!”
(四)
拥有你,此生无憾
黄昏,白桦林,满地金叶。
“来了,娜娜。”
“嗯,你的吉他呢?”
“忘记带来了。”他一脸坏笑。
“忘了,怎么可能?你不是要给我弹吉他听吗?”
“真的忘了!嘿嘿!没办法啊!整颗心全被你占领了,哪还有地方容它呀!”她用炽热的眼光看着我。霎时间我的脸加速升温,足可以引燃一张纸,低下头不看他。一个粉色信封出现在我的视野内。
“丫头,这是给你的,回去后再看吧!”
“这是什么呀?”我明知故问。
“你真不知道吗?没关系,回去看了就明白了。呵呵!”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不是吧?比我还狡猾!算了,不跟他斗嘴了。忽然想起同学们那些善意或不善意的议论,便问:“枫,你听说了吗?”
“什么呀?”
“同学们的议论呀!”
“噢,有所耳闻。随他们说去吧,我不在乎!怎么了?丫头,你该不会动摇了吧?”
“不是,不是。怎么会呢?……”
我还没说完,她便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幸灾乐祸的说:“娜娜,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噢!呵呵呵!”此时,我才知道,我上当了。
“叶枫,你……”
在我还生气的时候,他的唇印在了我的唇上,没有小说中那样浪漫,也没有电视中那样缠绵,只觉得心中有种淡淡的甜。一吻即终,彼此相对凝眸,他认真的说:“丫头,这可是我的初吻噢!老实说,你这是第几次啊?”
“枫,要死啦!我没怪你把我的初吻毁掉就不错了,你还向我兴师问罪!”我捶他的背大喊。
“啊,女侠饶命!小生不敢了。”
“哼!算你识相!看你长的还算帅的份上,我绕你一次!哈哈!”微风吹来,很清爽的感觉。
“哎,枫,既然你没带吉他,那我们去别的地方吧?”
“好啊,去哪儿?”
“西郊怎么样?在那儿欣赏夕阳很不错的!”
“好啊!听你的。嘿嘿!”我们踏上单车与风同行……
就这样席地而坐,她拥我入怀,笑着看天边落日。
“枫,其实我不相信世间有天长地久的爱情!”
“娜娜,现在不相信没关系,从今天,不!从此刻开始,我就证明给你看!”
“枫,别对我这么好!我怕将来有一天……我会承受不住的!”
“傻丫头,你担心我会变心吗?我发誓不会有那一天的!你忘了我们对流星许的愿吗?我会永远的陪着你,直到天荒地老,日月无光!”说完,他拿起我的胳膊,将袖子挽起,低头在握胳膊上留下了两排牙印,我忍痛没喊,他又将自己的胳膊放在我面前,命令似的说:“丫头,咬下去!”我紧紧握住他的手,缓缓俯下身子,慢慢张开口,轻轻的在他胳膊上咬了一下,却留下了很明显的印迹。
他看看自己的胳膊,又看看我的,温柔的说:“娜娜,现在我们有了‘食体之盟’,所以,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弃对方而去,懂吗?”
如果说早晨看见他等我时,我明白了他不是梦,那么现在,我知道了我是世界上在幸福的女孩!我深深的看着他,用力的点点头,说:“有你这些话,我还担心什么?!从此,无论天涯海角,我都誓死相随!”
“真的吗?丫头!”
“娜娜无戏言!”
夕阳似乎是为我们而不坠入云层,那天边的一抹橘红越看越绚丽,看花了我的眼,看昏了我的心!
“丫头,在西郊欣赏夕阳果然不同凡响,好像真的比往日更美了!”
“枫,开始我也这么觉得,但事实上,太阳依旧是那个太阳,天空还是往日的天空,只是因为我们心中都有了彼此,有了那份暖意,才会感觉夕阳比往日绚丽,其实是心境的不同而已!倘若今天我们是一对即将分手的恋人,那体会到的一定不是这样!你说是吗?”
“丫头,你太让我惊讶了!虽然我读懂了‘冰蓝色’,但让我意外的是——现实中的你竟和文章中读懂的你是一样颜色的!真的没想到,在这样的社会的社会里,竟还有你这么独特的女孩!丫头,能够拥有你,我叶枫也此生无憾!”
“枫,我心亦然!其实,你也很让我惊讶。在这样一个世俗的社会里,竟还有你这么个帅哥喜欢被人遗忘的丑小鸭,而且还真正读懂了她!”
“丫头,正是这点共同的与众不同,才让我们走到了一起,这是份难得的缘分,我们可要好好珍惜噢!”
“嗯!那当然了!”我坚定的说。
轻风吹过,似乎在祝福我们,他拥的我更紧了。
(五)
纸短情长诉真情
轻轻地打开信封,滑出一张照片,海边的他笑的一脸灿烂。我将照片夹在日记本的扉页,用水蓝色的笔写上了“今生最爱”四个字。粉色的信纸上,一种苍劲有力的字体映入眼帘—— “可爱的娜娜:
你是我见过的所有女孩中最特别的一个。请原谅我如此冒昧,我真的不想错过你……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就是‘冰蓝色’吧?千万别生气,请听我解释:我是校刊的学生主编,每周都可以看见‘冰蓝色’的文章,她从不用稿纸写,而是用蓝色的艺术信纸,她的文章总是那样独树一帜,别具一番味道,像是清淡的茶,越品越香。于是,我便想找到现实中的‘冰蓝色’。
……
就这样,我便知道了你就是我要找的她!说实话,在第一次看见你时,就给我一种天外来客、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呵呵!……
听说你总把男生当哥们儿看 ,从不接受任何人的表白,我不想被拒绝,所以写了这封信!因为你喜欢写文章,我想,这样应该能打动你吧?!
……
其实,我们有很多地方相同呢!你喜欢喝咖啡,我也喜欢;你喜欢写文章,我也钟爱;你喜欢夕阳落叶,我也亦然。……”
整整六张信纸,写满了深情,在第六张信纸上,这样写着——
“丫头,前五张是很久以前写的,但一直没勇气给你,如今,我相信你不会拒绝了。其实,第一次‘树林相遇’是我刻意安排的。我知道你每天都走那儿,于是故意在那儿弹吉他,为的就是让你注意到我。很庆幸,你竟然听懂了我的吉他!
丫头,你认为真的有那么多巧合吗?记不记得那次上网,有一个‘枫恋娜’的男生和你聊天?!你说你想换个网名,还问他要叫什么好,他告诉你说,他觉得叶枫很好听。你又说你也觉得不错。于是,便用‘叶枫’了。其实,‘枫恋娜’就是我!还有,早就知到你最喜欢《我心永恒》的,呵呵!缘是天意,让我们相遇;而份是人为,才让我们相知相恋!不是吗?
我很欣赏那种至死不渝的感情,你呢?丫头,让那些经典的爱情神话,在你我身上得到升华;让我们把他演绎的更加美丽绝伦;让你我来完成小说与现实的完美结合,好吗?不要认为我们做不到,因为一切事在人为!《金粉世家》中老七不是说过“只要有爱,葡萄藤上也会开出百合花”嘛!我相信我们能做到!毕竟我们不再是初中生、高中生,对爱情抱着玩玩而已的心态。你说是不是?
……
好了,丫头,就写到这儿吧!千言万语尽在一句话:我爱你!直到海枯石烂,繁星不闪,永世不改变!
爱你的枫隔于想你的夜”
伴着月光,读完了长长的信,不知不觉间脸上爬满泪痕,却仍幸福的笑着。拿出信纸,找了六张“粉色的经典”开始回信:“今生最爱的枫:伴着幸福的泪水,读完了你的信。此时此刻,只想说一句话——你是我永生永世的最爱!……”
(六)
枫逝,来生续前缘
我们相拥着走在彩虹桥上,望月亮,数星星,听流水。我们说着那些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生死誓言,望着彼此写满坚定的双眸,如痴如醉。
“丫头,那边有卖花的,我去买些来,你在这儿等我。”我答应了。
一切都像是早就安排好的,像放电影一样,所有的幸福与快乐,在他向跑来的一瞬间全部消失,他就像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枯叶,轻轻地飘起,又沉沉的落下!那一刻,我的世界天崩地裂。亦或许流星划过的那晚,我们不该把对流星许的愿望告诉对方,愿望一旦说出,就永远不能实现!
我冲过去,看见他静静的躺在地上,没有血迹也没有一丝血气。不,不要!我宁愿看见流血的他和我说话,也不要看见这样安静的他!忘记了是怎样将他送进医院的,只依稀记得,他微微挣开的双眼,充满了迷惘与不舍。难道真情真的不能感动天吗?就象是《萍踪侠影》中创造“飞天剑舞”的女剑客和善良王子的爱情。最后,竟是天神欺骗了他们!那样至死不渝的爱情都无法得到上苍的怜悯,那样真心相爱的恋人都要生死离别,那世间还有什么“真爱”可以长久?我期盼着奇迹发生,然而,抢救的医生进去没五分钟就出来了,他漠然的看着我,无奈的摇摇头。瞬间,我失重心,遥遥欲坠。
我冲进手术室,猛地扔掉那床白布单,耀眼的灯光下,显出他苍白的脸庞,却仍有一丝微笑。那一刻,时光飞速倒流,又回到了我们初识的那个黄昏。
“可以停下来吗?”
“你要走吗?”
“穿上吧!ok?……”
泪早已流尽,爱早已决堤。忘记了所有的情节,只记得和院长的争吵——我不要枫待在这冰冷的医院,我要带他回家!或许院长不忍心再伤我,于是,他没有阻止我!
我用尽全身力气,抱着枫,漫无目的的走着。我感觉得到,他的休温在慢慢消失。
初春的风还是有点凉,噢!这样枫会更冷的。我脱下外套给他披上,这样,他会暖和些。
枫!你还冷吗?我的衣服是不是特别暖和呀?你的手怎么还这么凉啊?……
枫!你还记得这片我们初识的白桦林吗?也就是在这儿,我们相爱了!你还说要看我头发白了,牙齿松了时的样子呢?可是你怎么就……
枫!你睡着了吗?睡了这么久也该醒了呀!枫!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我求你了!……
枫,你看,我们的誓言还在这棵树上呢!你说过,要和我生生世世在一起,可今生今世还没走完,你怎么就不要我了?……
枫!你怎么不和我说话呀?你生我气了吗?你醒醒啊!干嘛不理我啊?!枫!枫!……呜……
眼前一黑,我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悠悠醒来。一张憔悴的面孔逐渐清晰,是叶妈妈!我已到了叶家,可是枫怎么不在我身边?我把他“丢”了吗?
“枫!枫呢?”我焦急的看着叶妈妈。
她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听我这样问,不觉又泪如泉涌。我想安慰叶妈妈,可话到嘴边全成了泪水。我扑到叶妈妈怀中,两人相拥而泣,气氛煞是凄惨。
……
我给枫换上他最喜欢的那身海蓝色运动装,给他系上那条我帮他打的围巾,让他躺在我怀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最喜欢的!我知道他“累”了,“睡着”了,我要陪他!也许一切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会回到原来,他依旧会在我身边,轻轻地揉揉我的头发,然后说一句“傻丫头”!可是,我醒了,他却没有醒,他仍旧沉沉的睡着!我知道一切已然如此,他真的走了!我失去了今生最爱的人!可是,我不能让枫就这样在世间消失、化为尘土;我要让我们的爱成为人世间的永恒!于是,我把我们的相识、相恋、永别,化成了涓涓文字,来祭奠我们不朽的爱情!
枫!倘若世间真的有生死轮回,倘若人真的有今生来世,那么,下辈子你还是我至死不渝,唯一忠爱的恋人!
后记:并不是所有的小说都是虚构的,这就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此刻,我正抚着枫从小到大的照片,写完这个故事。希望另一个世界的他,可以感觉得到。也希望现在拥有幸福的人,好好珍惜眼前的一切,因为,有些人一旦失去,将遗憾终生!最后,祝天下所有有情人终成眷属,也愿枫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幸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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