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我很蛋白质,什么都不会,在朋友面前很逊色,而且老喜欢犯低级错误。为此我一直很小心,小心翼翼,不去碰触我不懂的东西,不奢望遥不可即的东西。一直以来都把自己放在卑微的后头,可能有点自卑吧,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自我感觉。我想这种不可泯灭的自卑感,除了我在相貌、身材、智慧、才能方面的确差人一等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被我妈给唠叨出来的。她老说我笨我丑我无药可救,朽木不可雕。唉,在听过千百回后就真傻了,再也不相信别人的赞扬之词。我的天空开始变得狭小、黑暗,缺少阳光和温暖。
我很习惯一个人的世界,虽然有时好想飞,飞的好远好远。去拥抱太阳和蓝天。可我没有羽翼,没有起飞的门。
我的心静默了,独自品味孤独和寂寞在黑色的幻梦里消糜颓废。梦里是自由的,也是疼痛的。梦醒后只剩无奈的双眼和牵强的微笑。嘴角孤独的弧线和眼角未退尽的疲惫,够成了一张没有朝气,有些难看的脸。没有太多人在意,也没人发现她眼底的忧伤。只有朋友对她道“早安”。她很开心。她微笑,她对全世界说又是新的一天,我好快乐。我每天都笑着,笑着,直到脸颊抽搐,肌肉酸痛。我是最快乐的人吗?当然!可为什么心又会好痛好难受呢?有时疲惫的直想倒地就睡,可我又不能。我要面对阳光,要笑对朋友和亲人,要去做所有被指定去做和该做的事,不管愿不愿或想不想。
带着面具生活有时未必不是件好事;将自己的事对别人全盘托出也未必是好事。
我的生活是单调而孤独的。我的世界狭小无比。我在两点一线——学校与家——之间徘徊。重复,每天都重复着一样的生活。下学后与朋友再也无关。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是一个人穿梭在这两点间的。母亲说这很好。远离那些疯疯颠颠的“野丫头”,一个人上下学,那样才对,不要跟她们一起疯,学的不伦不类。很值得感动,难得母亲会表扬我。可这表扬又似乎有点让我好想哭。我无语。我从不抗议母亲的任何决定或看法,即使真的错了。在她面前我永远是乖顺的小羔羊,长不大的孩子。就是有再多的想法也从不对她说起。我已习惯在她的羽翼下生活,活在她的思想里面。虽然有时她也很头疼,觉得我太没主见没思想,不会考虑事情。我沉默,心里在傻笑,笑自己的愚蠢和懦弱。
哥哥说沉默的的人其实是最聪明的,他虽然什么都不说,可心里有一本明帐。我想他说的是有一定道理的。鲁迅先生也说过,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我想乖顺寂寞的人其实是最叛逆的。就像从前的我,在所有人眼里我都是个乖乖女,是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其实是个很叛逆的孩子,虽然我的乖巧并不都是伪装的,那只是唯母命是从的表现。而内心深处是逆反的。只是太乖了,太听话,什么也不说出口。我把所有的想法通通深埋在心底。但那不代表我没想法。
在她肃穆的注视下,我背叛了对她的顺从,我偷偷的恋爱,偷偷地把自己仅有的快乐和信心抹杀。我爱他,他是我第一次爱的人。那也是我第一次不从命。一切在无声中演绎着。独角戏真的是好辛苦的。我也想过放弃,但我欲罢不能。可能是压抑太久,沉睡太久,一旦醒来就太想去走走,去做点什么。飞出去的鸟是不想轻易回笼的。我一直这么认为。
我曾以为爱是完美的幸福,爱是温暖的火炉,可以溶化被冰冻的心。可结果我错了,错得一塌糊涂。可能是因为我在错误的时间爱上了错误的人吧。对他的爱让我的心疲惫不堪,我的世界阴雨连天,甚至冒着有可能被母亲杀无赦的危险爱了他365天。365天。应该不算很长。可对我来说这一切都是困难而危险的。我怕流言飞语会被母亲听到。我并不想死。母亲的脾气我是再清楚不过了。我能想到她知道后我会有多惨。——我是老鼠她是猫,她是天神我是妖。我知道我会死得很难看。可我还是继续了下去。继续演我的独角戏,摧残我薄弱的意志。我是个幸运的孩子,最终没被母亲发现。直到现在。
爱情对我来说是一场浩劫,它能让我万劫不复,一败涂地。虽然我也曾想过为了他我要好好学习,和他并驾齐驱,甚至是超过他。可我始终找不到“为了他”的理由。他的眼神始终冷漠,在他的瞳孔里始终找不到我的影子。我们都是倔强的孩子,我和他都固执的坚守着自己的爱。唯一不同的是:我的坚持是没有意义的,它只能是一场空空的梦;而他的坚持是有快乐可言的,他有她陪着,有他的关心。
现在,在我离开快一年的时间里,谁也不曾联系谁。只是偶尔想起他,想起有过的疼痛。他的生活已经完全与我无关。他和她都从我的生活中静默了下去。给羽衣打电话的时候,无意间听她说起他和她。她和男朋友分手了。她和他在一起很开心。我想,他们也许还有希望吧。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那样,我到可以真心的祝福他们。
一个20岁的丫头没谈过恋爱,也许有人认为有些不正常。但我还是要向全世界宣告:“我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的过日子,管他嫁不嫁得出去,反正我就喜欢一个人,谁也管不着。”
本文已被编辑[文清]于2007-9-16 9:29:54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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