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四人扛着锄头下地干活,但四兄弟都懒的非常,没有人愿意干活都在相互推脱。老大说:“我比老二大,我不干。”老二说“我比老三大,我也不干。”老三说:“我比老四大,我也不干。”轮到老四了,他说:“你们不干我也不干。”活总是要干的,不然回到家老头子不给饭吃。兄弟四人想来想去最后作诗的方法解决,谁对不上的话,所有的活就一个人干完。先是老大说话了,他摸了摸头,仰头一看一朵白云飘来飘去,于是就边摇摆着脖子边吟诵:“天上有朵云。”老二顺即就接上了:“有云要下雨。”该老三了,他摸了摸手上的锄头,看着还有那么多的活儿,就开腔了:“下雨锄不成。”老四倒聪明,不但顺应了几位哥哥的意思,也为自己免去了繁重的劳动,扛起锄头道:“锄不成咱就回。”
这只是一则寓言,四个懒汉确确实实被一朵白云所感动。
一棵、两棵、三棵……我在数着眼前的椰子树。
第一次用目光测试着风的速度。用肉眼就能看见的,椰子树的叶子被风拂动是从西往东开始的,速度是很快。但是树与树之间是有距离的,三米远也不到,从树叶摆动的先后次序,可以知道,风并不大。
耳朵就差一点没有塞纸巾了,从车间里传出的隆隆声响仍然刺激着人的神经系统。本属于夜的寂静,却被车床的叫嚣搞的不得安生。我坐在还没有屁股大的圆凳子上,留意着周边的一切,时不时数数椰子树上究竟有多少树叶。并非想从中得到什么启发,实在是无聊透底了。
仰望长空,城市的夜里并不是山村那样满野星斗,不是没有,只是都市的灰霾、霓红的微光掩饰着都市的上空,遮障着人们的双眼。
今夜,我坐在都市的天空下,仰望。茫茫的苍穹,浩瀚的夜空,一轮明月悬浮在西方的天际。正是这轮明月,将天空分成两半,一半是一片一片的云朵所簇拼的云团,一半是夜的黑幕。并非十五,却也同样将一身银色洒向人间,也为铺陈于天际的云团镶上了闪亮的银边。天的另一边,此时如若说是一片湛蓝,那就只能说明我是个睁眼瞎了。一层黑幕笼罩半边湛蓝天,一道银光敷于其上,若说蓝天也只能是一种思想意识的想像。
定睛熟视云团,由于密度的不同,在银光的辉映下形状各异的云形出现,似在拼凑的云层分水岭的迹象也一一再现。一只雄鸡高翔于长空,是在鸣更,是在报晓,不,是中国的版图在升腾太空。
也许是职业的无聊,又或是身心的无聊,总之,一到夜间那个思维就转啊转啊的。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本性。在这样的夜里,在这样雄鸡高翔的夜,怎能安心的巡逻打卡,无限的遐想随着夜风走进了已去的时空。
不知从何时开始,月亮的后面竟然隐藏着另一朵云片,趁着我的双眼无暇兼顾竟然悄悄的飘到了月亮的身旁。风飘忽不定,那一朵云片也是变幻无穷,直到形成一张葫芦的平面图我才恍然大悟。这不是弥勒佛像吗?是的,正是一尊镶着银边的弥勒佛。它那圆臀丰骨连同包容天下沧桑的肚囊一起,形成视线里葫芦平面图的底座,那高智商的头还是那样的指点着众生走向极乐的道路,觉得遗憾的是,我再怎么揉眼睛,也无法看见他那硕大的耳垂,也无法感受那憨直的笑脸。弥勒佛在风的催动下向我的眼睛靠近,轻轻的走在了月光的前面,此时的中国版图也在变化着。思绪随云团一起来到了大唐,贞观长歌的续谱人,大唐盛世的奠基人,则天大圣皇帝的假想图出现在我的脑际,也显现在今夜的天空。日月当空照,弥勒入凡尘。月光可以替代一切,月光本来就是太阳的辉映,弥勒佛接受了月光的恩赐,凭借着月光将佛意善心,撒向人间。一道道银光照亮了劳苦大众的心,也照亮了心神不定的突厥民族,也就是这一道银光,铺就了大唐文化的盛世之路。
眼睛有些乏了,我看了一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当我抬起头再次感受弥勒佛那包容万相心胸时,只见他匆匆向云团飞飘而来,不顾一切的坠入中国的版图。这时一缕清风拂来,吹的人心神凝定,原来高空的风过后也地上也会凉爽很多。
天上的风就像我此刻的思绪一样飘忽不定。西风吹去东风来,一个云朵从雄鸡的背上一跃而就,脱离了云团。风在疾驰,那一刻,云朵已变成一匹骏马驰骋夜空。云团似乎有一匹匹骏马拼簇而成,在带头马王的带领下向四面八方奔驰,雄鸡这时已不是雄鸡,变成了我无法给其命名的图腾。成吉思汗的铁蹄在头顶奔腾,风还是抚摸着我的脑门,直到思绪乱到了极至……
云欲静而风不止,心欲静而云却在飘忽。风好像遇到了什么受到了障碍物一样,不再肆无忌惮的朝一个方向猛吹,而是在倒退,直至云团开始萎缩,回到了雄鸡高翔的景况,可风还在继续。慢慢的,鸡头缩了进去,直到脖子缩进了脯内才渐渐停止。此时的我,心里着实有些酸楚,突然什么冰凉的西滴在手背,我不至于为这个而落泪吧,我想就是心酸也在情理之中,谁叫我是中国人呢。抬头一看下雨了,不能单纯的叫雨,而是一种环境被严重污染的东西叫酸雨。看着看着,好像天空出现了几个大字,应该是血色的大字:九一八。
天色渐明,随着贴近东方底部云朵有紫黑黑变成紫红再成酡红,被迫着月光缓缓去,黑幕也呈显为淡淡的湛蓝。再看头顶部的雄鸡,依然翘首,色泽在初出的朝阳的烘衬下也变得与中国地形图颜色相近。与鸡肚子毗邻有一小朵彩云,想必就是我遐想中的台湾了,相接处是似云像雾的东西。微风轻拂,那朵云在远去,衔接的云雾却在延伸,扯不断,理不掉,如同骨血相连,任你在飘远也改变不了或者说理不断同根同祖的渊源。
思绪随着晨风飘到现实,我走到楼顶好想对着朝阳高喊,但没能吼出声来,只是做了几下扩胸运动。突然觉得对不住公司发给我的工资,因为我在上班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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