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来写去 文/王安石
我是一个非常喜欢动物但不适宜与动作做彻底交流的人,这就像我特别喜欢狗,但是我却不能拥有它,这不取决于我买不起一只狗,或是养不起、没时间,而是我从小就怕狗。
我从来没有被狗咬过,但心里却对它有十分高的警惕性。每当听到狗咬人的事件我都感觉恐怖,因为我总会将狗咬人与老虎咬人联系在一起。在我心里,狗也是食肉动物,不过狗是比较温顺的食肉动物,不似老虎般血腥、威猛,但,无论如何,我始终抹不去狗就是老虎的阴影,我觉得狗同样是危险动物。所以即便我非常喜欢狗,却始终不能与它成为真正的朋友,这让我感到遗憾。
每当看到一只狗和它的主人亲热的样子我都很是羡慕,因为我觉得人与动物能够做到充分的信任和感情交流是件非常神奇的事。很多人都能做到这一点,我却不能。
我非常喜欢狗是因为狗有一种特别敏感而神奇的味道。它甚至在你没有下班之前就知道你要回家了,然后乖乖呆在门口等你回来。事实上这是狗的特异功能,人类也曾具备,但是,这样的特异功能竟然被那些科学家认为是封建迷信。实际上世间的很多事情至今都是科学无法解释通的,就像一只狗为什么在没有见到主人的时候知道他在做什么事一样。
尤其在印度的一些宗教信徒里面,很多人都具有科学无法解释的特异功能。这些信徒不会像算卦的那些人一样花言巧语,他会只问你一个问题,那就是——你只在心里想,自己最喜欢什么动物。不要告诉我,我会给你答案。
听到这里,你就可以把自己喜欢的动物浮现出来,但你不必言说,那位信徒就知道你喜欢什么动物,然后将你心里的正确答案告诉你。
这是至今科学都无法解释的东西,这也充分说明,人类的确具备一些神奇的功能,但是人类不曾信奉这些似乎很可笑的东西。我想,狗一定能明白这是怎样一种神奇,但是狗不会说话,所以他不会给我们答案,我们也找不到答案。
我喜欢狗而不能拥有狗就像我喜欢小孩而不能拥有小孩一样,事实上这些东西都属于动物,所以我喜欢任何一种动物,但任何不种动物都不能让我拥有。
平日里见到那些天真烂漫的小孩我的心情就异常愉悦,因为我认为那是纯净的生命,没有被污染的生命,但是,这样的圣洁的生命也只能维持到开始成长的时间,因为这个时间之后此生命将会越来越肮脏,脏到他自己都厌恶自己。当然,这不是他本人的错,而是世界的肮脏渐染了这个人的性质。
但是无论怎样,对于小孩的热爱甚至我自己都无法理解。我认为自己喜欢小孩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喜欢他的纯真和无邪。我觉得与这样一个生命交流是最纯粹的心灵交流,尽管面对这样一个生命你会说很多的花言巧语挑逗他,但是在这个孩子面前,任何花言巧语都是那么善良那么纯真,所以我喜欢这种感觉,我喜欢握着孩子纯真的手,说一些纯真的话,既而纯真的微笑。
但是,我却不能拥有孩子。这不是因为我没有孩子,而是我不适合得到孩子。除非这个孩子永远保持那样的纯真,不然,他的成长过程将是我对他逐渐厌倦的过程。值得一提的是,即便若何厌倦,这都属于父爱,因为这个生命同样也是你的生命。所以,恨的根源是爱。
很多新婚夫妇结婚之后都很想要个孩子,因为看到别人有孩子自己也特别想拥有,但是,这个孩子给予这对新婚夫妇的充分热爱的时间也不过是一段时间,在之后的时间里夫妇都从孩子的成长中获得更多的厌倦,但是,这同样也是属于父爱与母爱。
我想这同样也是距离美、幻想美、朦胧美,可是,你一旦拥有这些美,这便不是美了。所以这些美只适宜你站在远处欣赏,却不适宜你拥有它。
我是这样一个人,适宜欣赏一些东西,却不适宜得到这些东西。但是,我又偏巧是那种无论这件东西适不适合我,只要我喜欢我就想得到它的人。所以很多东西被我得到了,却不真正属于我,因为我不适宜得到它,它属于它的主人,主人不是我。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这个世界上,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事物都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就是说,一个杯子虽然在你的家里放着,但是它本身不属于你。是你暂且花钱买了它、使用它,不代表你拥有它。其实我们除自己外的任何东西都是如此,你将一件东西攥在手里未必它就是属于你的。世间一切除自己外的事物都不属于这个自己,而是属于这些事物本身。
就是说,杯子属于杯子,灯泡属于灯泡,电视机属于电视机,他们都是属于自己的事物,而是不属于任何得到它的人。
所以对于狗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尽管一只狗能够忠实到为自己主人殒命而在所不辞,但是它仍旧还是属于自己,只能说你们做过朋友,但你们如何友好都不可能融为一体,你们不会好到都成为人,也不会好到都成为狗,你是人依然是人,它是狗仍旧是狗,你们谁都不属于谁,你们都是个体。
但是,对于孩子,我觉得它是一个特殊的生命,因为孩子是你的结晶,你只能说他不是你,却不能说他不属于你。任何一个新生生命都属于他的父母,而不是任何人。因为那是骨肉之亲,说白了就是把父母身上的肉割下来,捏成了人型就是你。但无论怎么说,那割下来的肉终究还是来自父母的身躯,所以你仍然属于他们,只是当你如同一个苹果成熟的时候自然就落地了,但是,你的生命属于苹果树,即便你们已经不再是一个整体。
世间一切无不如此,他们潜移默化的联系着,却始终不是一样的。这就是世界的神奇,让世间无数事物都成为这个世界里的唯一。
至于我们人类,我希望我们都是唯一的,但是现在的人类本性上依然大同小异。我虽然叫王安石,你虽然叫李清照,但是我们都不能说我们不一样。事实上,人类的发展过程就是人类思想逐渐统一的过程,思想的统一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一个人的行为统一。这意味着,人类在秉性上的大同小异。我们只能说我们穿的衣服不一样,但是,我们的性质都是一样的。
我的意思是,我们每个人的性质其实都不一样。正是因为人类都奔着同一种性质而去,所以会将本性渐变,既而演化为同一种性质。
我希望这是过程,不是结果。不然,明天的我们甚至名字都是一样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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