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久未谋面的同学打来电话问安,问我现在在干什么,我告诉他“我白天做奴隶,夜晚做厉鬼。”
从踏入这间大学到现在我当了三年的学生会宣传部部长。这个官虽大不大虽小不小,但在学校里却是举足轻重的。之前听学姐学长们说这个职位是最风光的了。三年来,我印证了这句话。
三年来,既然当了官,得有官的习气和官的活法。点头哈腰,声声口口“领导领导”那是经常的,对来路不明的领导与坐小车进校的“各界人士”我一律称领导。拍拍马屁说些哄人喜欢的话,沏茶倒水,给领导扇风遮雨这种事也得经常做,并要谨慎地做,因为稍有不恭,稍有不慎便会得罪人。对于这个鸟不拉屎的大学,我也得用激扬文字写得风光无限。某些鸡头蒜皮之事,比如我校某同学拾到一块钱上交学校,我得大大的渲染一番,让外界都知道我们学校的学生如何如何地素养好,品德高。这些事我也常做,因为类似于这种歌功颂德的文章领导们爱看。他们喜欢我就得做,我做了就有可能得奖励就有可能升官。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有个署名为“换血”的人却在某报上一个劲地骂这学校。不是一般的骂,是那么的一针见血那么毫不留情。学校里许多不为人知的事都给暴光了。弄得领导们终日惶惶,并对这“换血”恨之入骨,恨不得拔他的皮抽他的筋。他们整天都在想,这“换血”咱就知道学校那么多丑事呢?这个“换血”就是我。那些文章是我晚上做的。
很多时候,弄得自己也难分辩,白天我正儿八经地为校里某人某事唱赞歌,夜晚却恰对校里某人某事冷嘲热讽。我过着两面人的生活,但所讽所刺的也许正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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