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多了陈煜对大山的夸夸其谈,也便起了向往之心。
十一假期,正是山里野果成熟时候,就约了杨杰、姚叶同行。四人驾轻骑,一路欢声笑语,虽马剑路遥,转眼亦到。陈煜老家和兴,三面环山,青松郁郁,涧泉叮咚,老屋朴实雅致,小道平整干洁。
陈煜找了本家一位爷爷带路,说是爷爷,也就四十来岁。我们稍稍休息,也就起身。
离村不远,有一水库,倒也颇大。沿水库而行,路虽窄,一人行走,也无阻碍。陈煜随手折来枝条,上有黑色米粒般大小果实,粉而甜,称之为“乌米饭”;又有红色豆子般大小果实,微酸,不知其名。不多时,我和姚叶手上都已抓了一大把,边走边摘,边摘边吃。陈煜见状,也就不在攀折。
水库尾处是稻田,金色稻子,低首含笑。此时路沿山底,微觉难行。路边有柿树,枝头挂有乒乓球大小的柿子。有些柿树,只比手指略粗,挂几个小柿就弯腰催人采摘。既伸手可及,我们就动起手来。
爷爷见我们停下,就说道:“这种野柿不要去摘了,等下到我家山上搞大柿子去!”
我们欢悦称好,再前行,野柿不时可见,怪不得爷爷眼里是不稀奇。
山弯深处,稻田全部荒芜。小道草纵枝横,好在爷爷在前面开路,我们用心紧步相随。
走了一段,爷爷停下,指一山坡说:“那上面,有弥猴桃。”又指着另一处说:“那片滕,是‘冷饭团’。陈煜,要不你去那看看,我们先上山了。”
“好,那你们先上山,我去那看看。”陈煜又转头对我们说,“你们就在山下等吧!”
我和姚叶想着也上不去,就在下面等着。这里的田里长满了水蜡烛,一株株,整整齐齐,煞是好看。我和姚叶不约而同的想到,折些去,插在花瓶里,也别有风味。可惜没带剪刀,折起来也颇麻烦。
不一会儿,陈煜空手而回,据他描述,“冷饭团”拳头大小,圆形,外面如玉米般紧布有红色果粒。这一次没能见到,略有遗憾。
陈煜也便上山,不一会儿,隐没林间。依稀能听见他们话语,无非“这边好多”,“这边又有”一类。
折多了水蜡烛,就安心等他们下山,此时环顾四周,枫红松青,一片水草秋黄。微风徐过,林木起翩舞。又有飞鸟来回林间,松鼠跃于树梢。可谓,风景如画。
我们沉醉于山中美景,浑不知时。直到他们陆续下山,才回过神来。拇指大小的弥猴桃,盛满了两个菜篮子。挑些柔软的品尝,酸中带甜。
爷爷还找到了一个外表似香蕉,剥开有山竹感觉的“狗乐子”,味甘甜无比。可惜只此一只,只够美女品味。
杨杰最后一个下山,里里外外的衣兜里都放着兰花。他拿出来,炫耀的说:“看,有花苞,每株都有两三个。”
归途中,已近黄昏。此行不虚,虽略觉疲惫,亦满心欢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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