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共[chan*]党熏陶多年,报国成才的理想不曾破灭,共产主义的信仰似乎已经淡然了很多。可是要从一个完全的无神论者翻转过来去信仰上帝、真主、和佛爷,似乎也需要一个逐步适应的过程。而且那也是需要悟性的。自己没有悟性却有“神缘”,因此就自称为“宗教爱好者”
80年代很早的时候,在柏林大教堂,本来是为了旅游的,却第一次见到了真正意义上的礼拜弥撒,而且恰巧遇到一位懂汉语的神父,得到一本汉语书《向上爬的道路》,感到了教堂的庄严和信徒的虔诚,当时没有别的想法,只是觉得弥撒的气氛与团委书记的团课相比,似乎更神秘更吸引人。
在土耳其的伊斯坦布尔,参观过伊斯兰教堂宏伟的圆形穹顶,更使人感触的清真寺外面广场上面积达200米见方的鞋子阵,自己不是伊斯兰,不敢造次,等大队人马离去,在当地人的带领下,也依样画葫芦,冒充了一次,感到做起跪拜来还真是一件不小的锻炼活动。
在西宁的清真寺和机场,再一次感受到伊斯兰信徒的魅力:黑压压的人群,按同一个方向,同一个节奏、同一个姿势顶礼膜拜,机场周围数百名头戴白帽的伊斯兰信徒倾一生的积蓄,购一张机票等待到沙迦的朝拜,以完成他自己、家庭和乡邻终生的宿愿。
在西安法门寺,膜拜八重宝函内的佛指舍利,想象这枚佛的化身在台湾倾城空巷的盛况,在杭州,在五台,在常州,在正定······
从纯粹神的天界回到纷烦的人间,仍是日出日落,上班下班,吃饭睡觉,生老病死,不觉之间时光荏苒,激情不再,白发频生,更感世事变幻,无常不远,心灵依然空虚。
奈何身处一偶,难得见到得道高僧、惠达神父指点迷津,“请来”不少先哲文字,深奥晦涩,不明就里。拜访仅有的教堂庙宇,又耐不住那些繁文缛节。
认真想来,自己本来就不是任何宗教的信仰者,宗教怎能用科学的眼光看待,基督用圣水救治了多少的罪人,如来观音本来是反对偶像膜拜的,世上的教堂寺庙不过是俗人为自己心理安慰的一种慰籍。
记得《戈列佛游记》中,两个小人国为了吃蛋是先从大头开始还是先从小头开始的缘故就可以发起一场战争,觉得是多么可笑。可现实生活中,金钱、地位、妻子、同事事事纷争,与大头小头的争斗有什么区别?身处其中,不是每天每时都在为了同样的缘故,去争斗去拼命吗?
命里注定,自己难以真正信仰什么了,那么就经常到教堂去一次,到神庙拜一回,不是为了那个听不到看不见的上帝和神圣,只是为了感受一下气氛,平静一下心情。相信在这些神圣的所在,庄严的门楣,厚重的围墙,神的光环应该可能阻挡大部分世俗的恶气,那里的空气应该更清洁一些吧。
-全文完-
▷ 进入木伯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