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逛街。
光脚穿双平底休闲凉鞋,肩上斜挎一大体积黑色包包,钥匙啦、手机啦、钱包之类的家什放在里面;梳着简单的马尾,一张不施脂粉的脸,素面朝天;眼睛无目标的看街上往来的人群。
脚步声、说话声、各种车辆的喇叭声、流行歌曲声……在这嚣杂声中,我听着自己的声音,我的衣服的磨擦声、头发的飘逸声、均匀的呼吸声、心脏的跳动声、血液的流淌声……
“女每---买栗吃啊,栗好兮好!”
“多少钱一斤啊?”
“十元,生粉兮生粉,尝尝看。”
街边一约莫六十多岁的阿婆正努力向两个说普通话的女孩儿兜售热腾腾的板栗。我倏地回过神来,看连句完整的普通话都不会说的阿婆做生意。女孩儿用手比划着,夹着几句生硬的温州话与阿婆讨价还价。每每此时我总是会心的一笑,因我初到温州时,常为了品尝街边的美食,也是这么连比带划跟人家讲价钱来着。
最精彩的当属服装街,服装街最靓的风景当然是漂亮女人。三五一排,发出欢快的笑声,大声说着有关青春的话题;步伐跳跃,胸前的小饰物随步伐而摆动着,一帮纯情的女孩张扬地释放着她们青春的气息。那年我十九岁,在大西北一个农场的街上……
“喂!小温州,我们新疆人很好客的噢,这儿摊位上的水果任你尝,免费的。”我“认真”的对你说。你将信将疑的看着我。“看我的。”于是我挨着摊儿走过,手里拿满了葡萄、酸杏、香梨。卖水果的阿姨冲我点头微笑。果真你兴冲冲的走过去学样儿,结果只拿了一串马奶子葡萄便被“逮住”。阿依奴儿大婶尖着嗓子说:“你这巴郎子,怎么白拿我的葡萄啊。”顿时,你满脸通红;“诡计”得逞的我咯咯的笑个不停。然后告诉你,我的死党小夏是食品卫生防疫站的,街上的人都知道我和她很要好。看着你老半天还回味不过来的傻样儿,我越发笑的厉害,就如街上走过的那几个女孩儿一样,简单、明丽。不同的是现在温州一个小镇的街上。
最妖娆的是街上的少妇。她们少了少女的羞涩,却添了分少妇的成熟。数码烫大波浪发型,或棕色带黄,或漂染;恰到好处的遮住裸露的背部,细细的吊带背心裙,因纤细的吊带,文胸是要选无肩带或水晶肩带的;或裸着光滑细腻的肩头,或亮着闪闪的水晶带,晃动着人们的眼球,尤其是男人们的。
骨质较细小、曲线浑圆、一张精致的瓜子脸,这般有型的少妇总是会选一款贴身短t恤,配低腰褶皱休闲裤,或隐或现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肚皮,如珠贝之润泽,刺激着男人们的喉咙,不由自主的悄悄的吞下生出的口水。
漂亮是美的表,端庄是美的质。温州女人天天逛服装街,天天挑选新衣服,却又天天说没有衣服穿。于是街便因着女人而忙络起来,生动起来。我是不喷香水、不化妆、不烫发的,但我却欣赏用这些妆扮自己的女人。风景总是由各种颜色组成的。男人征服着世界,女人征服着男人。突然间会奇怪自己怎么就在街头玄思妙想,街上人来人往,人们各自用着不同的方式体验着人生。
我不知道有多少回报怨你不愿陪我逛街;也不知何时忘记了孤独的滋味;我爱上了独自逛 街,当然不是标榜自己与众不同。只不过我选择我喜欢的方式释放自己,人生短短数十年,活的自在些罢,或聚或散;或生或死,无须强求。每逛一次街,身心便重新得力,于是又兴致勃勃的投入新的生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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