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可以纵意驰骋的若大操场,今日不见一人.城区大街小巷迎风招展的横幅,在这儿不见喧哗的而踪迹。
上次我采颉了的那片冬青的绿片,滴泠泠的,轻然结零.莫非这就是大自然留给我的一方空间?树下点滴可见的潮湿,一定是我梦中遗落的青丝愁,悄然被邀了来,安置在这儿颤动? 快近我的乐园了,脚步不免轻快起来。 前面的绿地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我闯了进去.一进去就有积分依恋.这是一片人工的小花园。小,只在一点小山坳上。
是花园,但,草也无序,木也无序.好象是一群打工者,为了生存,就急急地长了出来.等有闲暇,想要修剪却是不能.只能淡淡地含羞而立.又恰似是一个低劣的花匠无心遗弃而成。有了这份含羞,有了这点无心,风也有了一层纱样的哀怨气息。走进它,就像走进回忆中出现的童年。神秘的诗意,淡淡的愁绪,宁静致远, 晚烟笼细雨,叫我怎能相忘? 咦?有人?爽朗的笑声?这绿地犹如被惊飞的小鸟,竟有一些踌躇。致远是无从寻起了,却还执着守护那份宁静,连树叶也在做着无声的沉默,叶面的小睫毛都不晃一下。我是去抚慰它受惊的心绪,还是编程另一份景致?我原就为了亲近那孤致,做一回浮尘野马。既然有人占了巢,学着琵琶女,来一个大珠小珠落玉盘,多了嘈杂,少了安逸,就无须再去苦求了。 转身往下走,地上的泥土也学着小鸟样,依恋起我来了,附了不少在我的脚下、裤边。要走就要走得洒脱一些。既然要走,还要吟什么念天地之悠悠,独沧然而涕下,就有几分牵强附会了.要走,连背影都不要留下。
天刚下过雨,快到出口处有好大几簇泥泞水草。顺手扯了几根,扔向青草更深处. 心智的顿措 是吹起伊达基的前奏 迪吉里杜管举起来了 抚慰着大地的呼吸 我要一个人留在黑夜里 踏着沉闷的震动 拜祭着澳大利亚鹤的落俗 惊悸着原始的嚎叫 那里没有你的位置 我死后,不是聆听悠扬的圣歌 就在圣母玛利亚无声的宽容中 缀回树下的那滴潮湿 结零曾经有过的羽衣 赴一场有夜莺沙哑的凑趣儿 如果有人问起我 你要微笑着讲这个故事 为这儿,我要谢谢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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