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二千零三年十月二十日
主人:foxlove 天气:晴空一片 心情:忽明忽暗
办公楼还没有装修结束,就顶着满天的“轻尘”搬了进来,许多的人就临时拼凑在三间办公室里忙碌起来。
今天好忙,烟囱等土建工程开始招标了,从下午起就陆陆续续有四五家投标单位送来了标书及保证金,办公室几乎没间断的人来人往,涂料的气味很是刺鼻,薰得我头痛欲裂。好容易捱到了下班,刚回宿舍端起饭碗,w总又要改材料,唉,忙完了一切,冲了澡,洗净满身的灰尘和疲惫,准备好好休闲一下,他们却又去了凯旋门。
沉寂的星星,无聊的夜晚,无奈只得一人闲逛,到网吧坐了几十分钟,头好痛,这里的空气也不好,逃也是的出来,却不知该去向何处,犹疑间竟到了办公楼前,鬼使神差地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坐在电脑前面发了一会呆。然后离开了办公室,又开始了一个人的游荡.
晃呀晃的就转到了大转盘那里,小灵通响了,我知道是谁,都几点钟了,妈的,两个小混蛋!漫不经心地接通才知道他们又陪同大“部队”去了蓝宝石,据说别人在卡拉ok,他俩坐在舞厅里听着轻歌看着曼舞,倒是快活死了,哼,挂了电话,忽然有一种很落寞的感觉,看着转盘里的喷泉,感觉自己也像飞溅水花一样不由自主,被无形的力量控制左右,泪水刚才还和在眼里,现在已经如泉般涌出,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脆弱的如此不堪一击,空有一副看似坚强的外表,往回走,边走边抹眼泪,心里也在哭。给相公发信息:你的娘子此时正游荡在街头,很孤独很想你,我根本不属于这座小城,它对我来说还是如此的陌生,根本无法融入其中。
我想回家,我不停地对自己说着,流着眼泪自言自语着,像个傻子似的。不知该到哪里去,不想回宿舍,时间很难捱,破天荒地在同一天的同一个晚上第二次来到网吧,连自己都感觉自己真是无聊透了顶的人了。其实,我也知道不寂寞的方法很简单,随便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可那又能怎样?是别人在陪我消遣,还是我在为别人消遣?其实,有时觉得或许堕落会有另外的一种情致?最起码表面看来我会不孤单!只是,真到了那个需要别人慰藉而麻木度日的时候,那我还是我吗?再说表像的浮华也根本不能掩盖内心的空虚和寂寞啊!
公元二千零三年十月二十三日
主人:foxlove 天气:晴空一片 心情:盼望你的出现,带我走进阳光
亲亲的相公,我的爱人,他去了四川,今天据说到了九寨沟,享受公司为他安排的疗养去了,他那样的一个大孩子除了知道怕冷要多加衣,就一点都不懂得该如何照顾自己了,出门在外,很是让人挂心,唉,不能随行照顾他确是让我觉得遗憾,但总归有一点是值得我欣慰的,那就是他可以真正的什么工作都不要干的去休息一段时间,享受一下难得的“清闲”。
走出办公室,忽然感觉一丝凉意,回到宿舍,给相公信息问他现在何处,然后双手抱着手机跳到床上钻进被窝,在温暖中空间里等待更温暖的天堂,果然,“娘子,我刚出九寨沟,累死了,那里一点信号都没有,现在开始要坐六个小时的车才能到茂县住宿,很想抱你,我爱你!”晚上十一点五十收到他的信息:“娘子,我刚到,住茂县宾馆,明天去峨眉山!祝你做个好梦!吻娘子!我爱你!”。抱着手机甜甜地睡去,梦里去了山青水美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相公说的九寨沟……
公元二千零三年十月二十四号
主人:foxlove 天气:晴 心情:平静 星期五
本以为他们昨晚没有回来,谁知才七点半wh就来敲门要办公室的钥匙,过了一会,s也下来了,才知道凌晨一点多钟才赶回来的。难怪满脸的憔悴,说要去工地,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去考核皮卡车的驾驶员小z去了,那个小家伙最近工作不算认真。考核结果:警告并罚款!
他们竟然去了yc,s打电话给我时,我斩钉截铁地说:我不相信,如果在,我把名字倒过来写。结果他就真的去了那里,让他带冉儿过来,这个调皮鬼居然跟冉儿开玩笑,说是看了扬子晚报上的征婚启示来应征的,谁知冉儿那个小东西也不是吃素的,真就聊了起来,倒给我找了点笑料回来。中午去醉月湾吃了川菜,下午他回去了,我和冉儿挤在一起睡了个够,呵呵,那个该死的王洪闪着小绿豆眼探头进来:哟,两个同性恋啊!怪不得都不结婚!晚饭由王请客,去了银都。后来总公司办公室的t主任又请我们去蹦了的。
公元二千零三年十月二十五号
主人:foxlove 天气:晴 心情:非常开心 星期六
睡了个足足的大懒觉,直到接到s的电话,说就准备开车过来了。才开始起床,冲了把澡,到楼下的发室做头发,出来后,看到他的车停在楼下,知道他已然到了。冉儿这个调皮鬼看到我就说了句:你的宝贝来了,在楼上呢!这个小东西古灵精怪的,凡事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似的,不过,倒也不奇怪,很难得见我与一个男人这样亲近,总不会平白无故的吧?她是知道的,能入我眼的男人很少,而她也是知道的,我喜欢聪明的男人,如此这般对号入座,明眼如她,知我如她又怎会看不明白呢?
中午吃饭,冉儿坚持要喝点红酒,居然还大咧咧称w总是我们的大哥,左一句大哥,右一句大哥,他倒也是听得进的,乐呵呵的,当然啦,谁不愿意自己年轻些,更何况还多了妹妹啦。冉儿下邀请柬啦,说晚上要请w大哥吃饭,其实那家伙她怎会作东呢,无非是她请客,我们买单罢了,真是个小鬼东西。
说好晚上去吃火锅,还说要请w总一起去。
公元二千零三年十月二十六号
主人:foxlove 天气:晴 心情:平静 星期日
凌晨四点二十,渴醒于宿舍孤独的单人床上,头好痛,嘴里好苦,酒醉后的典型症状,晃晃悠悠地裹着睡袍起身,腿好软,几次都差点撞到了墙上。
洗漱一番,抬头看镜中因宿醉伤神而腊黄的脸,眼睛也红肿着,隐约记起昨夜闹得大家手忙脚乱时,有人在我耳边心疼地说过:喝那么多酒干什么?明早醒来看上去要老了几岁。
镜中的容颜憔悴到了极点,印证了昨夜的那个预言,真就成了一朵残花似的!心里才开始舍不得自己,回到床上,闭上酸酸的眼睛,脑海里开始回忆依稀记得的昨夜的片断。
是了,是冉儿要吃火锅,说好了由我请客,顺带还请上了w总。一行五人去了万家灯火,点菜,上锅底,上菜,倒酒,满满的一大杯干红,不知觉间就干了半杯,气氛很融洽,和热呼呼的锅底一样的都是暖暖的。想着可能要离开这里,我的眼睛有点湿了,我敬冉儿谢谢她第三次来看我,还说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也不知道是我的话让他伤感还是怎么了,刚放下杯子,他就敬我,还坚持要干杯。我不拒绝他!于是,碰杯,干!放下酒杯,眼泪就快溢出眼眶了,在被别人发现前,我逃离餐桌去了洗手间,没让泪水痛痛快快地流,就擦干了,平复了心情才又回来,看杯中又是满满的一杯干红,头已经有点晕了,却一点也没有惧怕杯中那必然的威胁,几乎没吃什么菜,第二杯就结束了,敬酒和被敬酒的过程现在已根本记不清了,眼睛早已花了,看不清锅里都有些什么,就连看人都要努力地睁大眼睛(也还看不清),只看见杯中又被倒了半杯古越龙山十年陈,接下来又是两个半杯,转眼都不在杯中,通通去了我胃里了。迷糊中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买单,拿出票夹抢着付帐,被拦了下来,结果反倒成了公司请客了。呵呵,现在想来,倒是省了我的钱,因为如果没醉,我定然还是会坚持。
是怎样的飘到了楼下,是怎样的上了车,已然记不清了,只还隐约记得下车时,他抱我出来,腿好软,站不住,迷糊中我搂着他的脖子不愿松手(现在想来,哪里注意过别人的眼光?实在是有点荒唐了),靠在他的胸前,感觉到很温暖很踏实。后来,怎样上的楼,怎样上的床都想不起来了,吐得厉害,心里胃子里搅得难受,开始哭了,很糊涂,就那样傻傻地搂着他哭,全不顾还有很多人在场。他呢,倒也迁就我,虽然清醒着,却也没有拒绝我的荒唐。现在想来,他一定有过手足无措感觉。
正想着,小灵通响了,他如期而至,关心地问我感觉如何,其实虚弱如此时的我,即使是形式上的客套,也都让我很感恩了,何况,我知道他确是真心的关怀呢?他让我在异乡感到了些许的温暖,就如我给他的一样。因为寂寞才相近,因为寒冷才相怜,应该说我们在彼此慰藉着,让这个即将到来的寒冬不至于那样的冷……
因为要陪冉儿,所以,下午前线歌舞团的演出没能去看,倒是便宜了王洪的那个小g,用s的话讲:那个没有品位的女人能看懂什么艺术。四点多钟,w总要去现场看乒乓球世锦赛的决赛,于是乎搭乘他的车送冉儿回家。
现在20:03分了,球赛也开始了半个多小时了,也不知道他们今晚回不回去,我还在等消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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