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马本来是一家

——略论相声在中国未来的发展

文/山水中云

侯耀文猝然离去，有人说他是为了逃避王朔言行逼供，一急之下投奔了天堂；有人说他是厌倦了尘世中的狼嚎犬叫，一气之下断了自己的血脉，造成心脏猝停而去。无论是哪种说法，似乎都有道理，似乎在别有用心，但绝不是扑风捉影胡说。

然而，在以悼念侯耀文先生为口实的众生相中，有关侯门马门或侯派马派之论语，实属胡说八道。稍有一点儿中国相声界近代常识的人都知道：马季原是侯门弟子。即：无论马季后来对侯宝林如何如何；无论马季后来创立了什麽新派相声学说；也无论马季的创新比侯宝林笑高多少，都改写不了马季是侯宝林的学生这样的历史事实。也就是说，侯门马门或侯派马派根本不成立，中国相声历史真正的判定是：侯马是一家。我想即使是马季仍然健在，他对此判也绝无二话。

至于侯马之争，准确的说是侯马之隔阂纷争的起源，那笔帐应该算在毛泽东的头上，至少应算在打着忠于毛泽东旗帜的那群患有狂犬病的狼狗们的头上。不能过分指责马季先生，也不可以此诋毁侯宝林大师。应该看到，文革的十年浩劫对中国的相声艺术的发展造成了无法弥补的损失，其影响驶至如今，就像中国的封建意识一样，阴魂依然不散。

我们不妨设想一下，无文革的演义，侯宝林和马季一定是最好的师徒典范，中国的相声艺术决不会是当今的模样，侯马两位大师很可能依然健在。也不会出现侯耀文公开否认马季是相声大师的惹怒众犯之事。

再来侃侃中国血脉亲缘学说。现代相声界从侯宝林算起，马季是第二代，马季的学生应属第三代，那麽侯耀文的学生也应属第三代，至于侯耀文学生的学生当属第四代，还有一个重要的人物，就是姜昆。姜昆是马季的最得意的弟子，和侯耀文以兄弟相称，可见他们的关系非常亲密。安师承辈分而论，姜昆的在相声界的弟子也应属于第四代。总之没有出五服（实际还没到五服），就是说现代活跃在中国相声舞台上主要弟子门仍然是一脉相承的直系血亲。

那麽何故有如此多的门派之说呢？这里恰恰从相声界反应出了中国的现实。也是侯耀文留下的最大的疑问：中国的相声界将如何发展下去？谁可以成为新时代的领军人物？

我不是相声中人，也不是政客。过去的中国，包括毛泽东时代，一直是政客强压文人，一句捧哏，半句逗哏都要以中央政权的口舌保持一直，不小心就可能遭至灭顶之灾。眼下的中国，不必再为此担忧，君不见各类奇人武士粉墨登场、要吃人的、肆意强j*他人的、谣言惑众的……等等，比比皆是，均都安然无恙，坦然处之。令人叹奇的是，竟有人以此大暴其名，大发横财。最为典范的就是那位号称祖上有德的宋先生，正以此业大展宏图，前不久还借陈晓旭之死打造天下第一奇闻（参见翱凌孤云的博文空间：全世界都在等待宋祖德把陈晓旭活抓回来！）。还好，没再见他出现在侯耀文的灵前。

其实有几条疯狗和变态的野猫，喊叫几声也属人间的常事——因现代的自然生态人为破坏的太严重，即使在繁华什锦的大庭广众之下，也常有来自荒山野外的疯狗和野猫，为了满足各自的食欲和性欲只好狂叼狂咬，实属合情合理，毫不足怪。就像“爱是辣舞”之类，借华夏悼念侯耀文之机，偷偷跑下山来，吃饱了人间的美食乐欲，不想知恩图报，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拉出一泡臭屎，妄想熏臭相声大师的灵台，骗取人间留名，岂不是找死吗？笑谈笑谈，还是让他自己去吃自拉的臭屎吧！

回归正传，探讨一下侯耀文走后，相声在中国未来的发展。

中国有句成语，叫“戮力同心”。这则成语来源于《墨子·尚贤中》：“聿求元圣，与之戮力同心，以治天下。”（此处省略了成语典故，有兴趣者尽管与我联系，必给予详细讲述）当今相声界，新人辈出，人才济济。这在出入玫瑰园奔波于侯耀文的丧事中已有充分的说明。只要相声界同仁从侯耀文逝世的悲泣中，迅速哽醒过来，认真反省自身：是否能抛弃门派的骚扰；是否能摒弃个人的功利私欲；是否能主动回避铜臭的熏陶？？？

当代相声界，如果能“戮力同心”，对于上述问题给予肯定的回答,我相信，中国的相声界会有更好的明天;中国相声文化艺术的春天会更灿烂，更美好。而决不会随着侯耀文的猝然离去而消亡。

至于谁可为领军人物，这只是个人选问题，而绝非如某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恶狗所妄吠的那样——似乎天下无梁了。

在此，谨举两例供天下人探讨。

1．　如前所述，姜昆是马季的学生，属于侯宝林大师的第三代弟子，关于侯马之争，本来是子乌虚有之事，这在侯宝林闭目前，对马季的嘱托和厚望已经得到证实，在侯宝林的心目中，马季是他最器重的弟子。而姜昆又是马季最骄傲的弟子。姜昆和侯耀文先生是挚交——常以兄弟相称。姜昆只是近两年在国内略有淡出相声界，而实际仍属相声界的顶尖人物。按年龄他和侯耀文是同辈中人，人品和才艺也属伯仲之间。

当然，姜昆是否能成为领军人物，不仅要看姜昆本人的勇气和意愿，还需得到相声界同仁的认可。这里值得关注的是铁路文工团的一票和侯耀华先生的一票。

2．　如果以中国千百年的习惯和当今相声界的暂时“鱼龙无首”现象，将相声界领军人物定为侯耀华先生，也是合情合理之事。侯耀华除了在相声界业绩较低之外，其他方面也不亚于姜昆。其人品厚重，刚中有柔，才德兼备已经足够领军的资格，况且他是马季的师弟，又是侯宝林大师的次子，侯耀文的哥哥。因侯马是一家，有侯宝林大师的后代执掌相声界，也是民心所望之事。

总之，相声界不是“鱼龙无首”的杂货帮，而是缺少“戮力同心”的精神；不是缺少领军人物，而是过于计较门派势力及看重名利和铜臭！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