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是个浑小子。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经常干一些小偷小摸的事,久而久之,身边的人对他都惟恐避而不及。在某一个没有钱买酒的夜晚,他忽然发现自己很孤独。
夜已近凌晨,阿三还是难眠,他又象幽灵一样到街上游荡去了。宽阔明亮的马路他不去,他偏去了黑灯瞎火的巷子。按他的逻辑是,巷子里拣到的机会比较大,因为大街通亮,人又多,要是地上冒出一粒芝麻大小的钻石宝贝,肯定有一大堆人抢着拣,没人拣的肯定就是一毛硬币了。而巷子里就不同,过的不是特别匆忙的人就是因害怕而慌忙的人,一不小心落下一个小包的几率要大很多,最重要的是,阿三有他自己最得意的火眼金睛。
阿三一边乱七八糟地想着,一边往地上溜着眼睛游弋着,他刚开始想能拣到一张大钞就够了,那样就可以买酒买肉回去喝个痛快,然后美美地睡到明天晌午,起来后又不用担心明天的午饭和晚餐。可是后来一想又不行,一再答应给的房租怎么办?交不了房租,房东怎么会让你大白天地睡好觉呢?所以他想着要是能拣到一匝大钞才是真的妙。
他走啊走,寻啊寻,火眼金睛差不多变成了浑眼惊睛。突然一声急促的呻吟声让他打住了腿,他循声往那角落探去。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是一个蓬头垢面的流浪女正脱着半截裤子在自淫呢,享受着极度的快乐。阿三虽然心跳了一下,但看到那流浪女因快乐而扭曲的脸显出的狰狞他不觉得打了个寒战,拉身欲撤。但突然他眼睛又一亮,发现那流浪女身边有个扎着的胶袋。他凭直觉那肯定是一匝的钱,不管大钞小票应该也是有一定数目。于是他壮了壮胆,蹑着屁股猫样地爬了过去。当他以炼就的霹雳手去拿胶袋的时候,那流浪女却以更快的速度如同老鹰抓小鸡地把他扑在了地上。阿三心里一慌,急忙压声叫道:“对不起,大姐,我不拿就是。”不料那流浪女根本不管阿三说什么,双手一个猛劲,把阿三的裤子扒了下来,阿三心里叫“妈呀”死命挣扎不从。可他本来就瘦小,又十多个小时没吃饭了,纵然使用浑身力气还是被流浪女牢牢控制着。他正想呼喊求救,那流浪女突然说道:“只要你顺着我,我把这匝子钱全部给你。”阿三一听,心里又愣住了,他想到那钱又马上想到了酒,肉,还有房租,于是他在心里鼓励着自己“反正都是女人,眼睛闭起来还不是一样吗?既享受又有钱何乐不为呢?”他装着不大情愿地一边答应下来,一边把那扎胶袋塞进了裤兜里。那流浪汉在夜幕下獠牙一笑,把阿三整个身子翻了过来,一只粗而不糙的手往阿三身下一捣,阿三双眼一闭那活儿居然一蹦跳了起来。于是,一阵别样的云雨在那巷子角落翻腾了起来,那浪叫声几乎通彻了整条巷子。
完了,终于完了。阿三拉着差不多变成裤衩的裤子狼狈而逃。回到出租房,急不可待地把那层层包着的胶袋打开一看,他差不多傻了,里面全部都是一毛或两毛的纸币。他噙着眼泪把那匝钱数了一遍,“天啦”一共也只是九块七毛。他差不多要疯了,狂跑着赶回巷子那角落。
“死巫婆,你怎么就那点钱?”
“没办法,我也难,就只有那些都给你了。”
“你耍我!”
“我没耍你啊,再说我觉得你也就值那点钱啊。”
“我告你强j*!”阿三气得咬牙切齿。
“你就告吧,我既然敢出来混,还怕你告?”
阿三火冒三丈,扑了过去,可那流浪女不慌不忙又象老鹰抓小鸡一样把阿三制服了,这一次阿三真的是被强*了。
完了,又完了,阿三在地上呜呜地哭。天蒙亮的时候,他象一只丧家狗夹着尾巴一样溜到了城外,到了一家废品收购站老老实实做了个小帮工,从此晚上再也不敢随便出去了。拿他自己的话说:“这年头真是不好混的,哪里都有比你还强的女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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