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手术刀下的情敌:

早上七点刚过,美美不愿意在家多呆,早点来医院看看病人。

在病房的走廊上迎面碰上护士长赵虹:"王主任,早上送来一个急诊·”"什么原因?”"病人腹痛,而且很厉害,可能马上要动手术·”"好吧,你去安排一下,这个病人我来做。”"好！”

美美换好工作服,来到十四号特优病床。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家在哪儿?”“医生······”患者抬起头来回答美美的问话,当四目相对时,美美吃了－惊、像吞了一只苍蝇似的,心理一下冷了,"别说了,我知道你住在哪儿,也知道你在什么单位工作,现在你要安静休息,等下要进手术室,我刚看过你的ct片,也看了说明,你可能是腹腔长了一个瘤,做掉就好·”美美说完头也不回。

病人和家属莫明奇妙地看着美美走。

十四号的病人叫吴玲,是歌舞团的演员,她想王主任认识我也不奇怪,因为自己是演员,可是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冷淡,是不是手术前要送礼,传说现在做手术前要送红包。

吴玲把她父亲吴天亮叫到身边:"爸,刚才你也看到王医生不知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是不是我们没有送礼?要不你快去她办公室送一个红包给她?”吴天亮来到主任办公室,看看左右都没有人,很快把一封信放到桌上:"王主任,感谢你为我女儿做手术,这是一点小意思,请你收下。”"这是干什么,拿回去,拿回去,我不是那样的人,请你原谅我刚才．冷淡的态度,那是另有原因的,为病人治病是我们做医生的天职,你放心好了,你女儿手术不会有什么的意外,我会全心地治好她病”吴天亮拿着钱不好意思地走出了主任办公室。

手术很快就做完了,手述中当美美打开吴玲的腹腔时,却意外发现患者吴玲是宫外孕,不过没关系这样普通常见手述她能处理好,美美还是认真把情敌的手术做完,在出了手术室大门时,她却意外碰到一个人，谁？她的丈夫李友亮·没想到此时他却厚着脸对王美美说:"美美是你在做的手术?太好了,只要是你做的手术就不会有问题,她是什么毛病?”"宫外孕·”美美丢下一句话,独自走到休息室去了·李友亮却在她背后惊得大叫：“什么？宫外孕不可能吧！这不成天大的笑话，他怎么会怀孕呢？”王美美气呼呼地走，看都不看李友亮一眼。心里总是幻想李友亮同吴玲上床的各种情景，最可气是连吴玲进手述室时，他却在外面守候。

站在旁边的吴天亮看到他们俩的对话后说:"李局长,王主任是你的爱人吗？她好象很生气,你们在家闹别扭了·”"鬼知道,早上上班还好的,我也不知她最近好像是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

下午下班时,美美走到监护室,来到十四号床前看输液是否还在继续,可当她看病人吴玲时,病人好象有点不对头,家属又不在,她用手摸了一下输液管,没有什么问题,可是病人脸上却带着非常痛苦的样子，经验告诉她不好有危险，这是呼及很困难表现。“来人啊,护士长,快点把氧气拿过来,十四号病人要抢救。”

一阵混乱的脚步声过后,经过半小时抢救，年青美貌的吴玲还是没有抢救过来,一朵鲜花凋谢了。

医院只好按医疗事故处理,作为死者主刀医生的美美，是要默默痛苦地承担这些责任。

晚上回到家里,美美看见李友亮坐在电视机前看节目,美美气不打一处来："你真开心,是不是死了旧人好再去换新人。”李友亮还没明白过来，也不客气回答道："王美美,王大主任,你出医疗事故我是为你难过,可是难过又有什么用呢?下次好好地记住这次的教训,为病人治病,减少医疗事故发生不就行了,干嘛发这么大的火,气大伤身。”

"李友亮,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吴玲怀过你的孩子·”“什么?王美美,你不要乱讲,我同吴玲是清白的。”"清白个屁,你以为我没看见?两个月前在保健院,你们这对狗男女所干的好事,你以为我不知?”李友亮一怔:"美美你听我解释,我有苦衷的·”“什么?把别人肚子搞大了,还倒诉起苦来了,这次倒好,宫外孕把她命都送掉,这小妖精死得好,我恨死她了。”"王美美,这么说吴玲的死真是你故意造成医疗事故的?”“李友亮,这话你也说得出口,是我害死的你又怎么样了。”“是你害死的,我就要报警。”“李友亮,我也不想活了,你去报警吧,吴玲是我害死的,你去报警吧,我王美美是不怕你这一套。”“你······”

李友亮还是抖着手报了110,很快美美被关了起来。

<二>输液管上的指纹

唐景带着他的重案组的人来到人民医院,站在监护室门口,这是死者咽气的地方·八平方米的监护室,一张床,里面有氧气瓶,还有其他急救之类的设备,看来要在这里寻找线索很困难　,现场只留下挂在输液架上的空药瓶,和输液管。

小王从口袋拿出一张塑料袋,把输液管和药瓶放进里面,"唐队,看来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这次有点悬。”“再难也要把证据找出来,没有证据王美美成不了杀人犯,别忘了我们的凶手是你个高级职业医生,说她杀人就认定是凶手,那是立不了案的。”

"我说唐队,你说我们二组是不是重案组,怎么尽是一些小案,咱们哥几个把那个强j*案还没忙完,局长让我们到这里来,这倒好,又一切从头再来。”

"我说你这小子,怎么话这么多,走,去太平间看看小赵和陈汉这俩小子,看看他们发现什么,也许从那里能找出一些线索。”

唐景看着躺在太平间里的吴玲,死者掺白的脸,和她那漂亮的脸和五官极不相称·看得出死者吴玲生前是一位很漂亮的女孩子·

唐景从死者嘴里,到她身上各个部位,仔细地看,看不出是药物中毒,也不像是医疗事故,倒像一种突发心脏病一样。

"小赵、陈汗,你俩速回队里,把证据送到局里检查,要快去快回,凶手是另有其人,王美美不是凶手。”“何以见得,唐队?”“你们几位仔细看一下,死者的嘴大张开,这是呼吸困难的表现,通常像这种情况有好几种说法,一是寒热引起的支气管炎肺部扩张,呼吸困难,阻塞气管而死,现在医学发达,这种死法不多,二是心脏膨胀,心跳加速,呼吸不上来,一口气断过去,现在从观察也说不准,法律是不冤枉好人,也不放跑犯罪的人,最后还是让尸体讲话吧,看来这次李大局长报案是报对了,也许他冤枉了他的妻子,好了,我们得重新寻找新的线索。”

唐景一出太平间,就有两位老人跪在他的面前:"公安同志,你们一定要为我女儿做主,我女儿是人谋杀的。”

"大伯,大妈,你们俩老快起来,你放心,我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把凶手绳之以法,不错,现在确定你女儿是被人谋杀的。”

“唐同志,我有一件事要向你反映,我女儿手术前,王美美对她非常生硬,有一点不近人情,到底是什么　原因我也不知道,看到我们就像看到仇人一样。”“大妈你放心,我会去查的。”

“唐队,我看王美美还是要审一审,她不是主谋,也是另有隐情。”

审讯室里,王美美低着头,一点也不慌张,可就是不开口。

“王主任,你为什么非要代人去死,从现场看,你做完手术去开会,然后回家,直到下午你发现吴玲呼吸出问题,但你全心地参加抢救,可是晚了,你还是尽力了,你为什么不解释清楚,你上班的时候吴玲已经快不行了,我也奇怪,一个手术后的病人,护理人和家属都不在身边,这肯定有人在调虎离山,而这个时候你根本不在医院,你不觉得这是有人在嫁祸于你吗?”

王美美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唐景,泪从她的眼里一颗颗往下落,唐景从她的眼神中似乎看见了王美美心中的隐情。

"唐队长,我不想说,人不是我杀的,我悲哀的是有人杀人还充好人嫁祸于人,要在证据我也拿不出,但我感觉吴玲是他杀的·”“谁,王美美你可要老实一点,说你杀人也是有证据·一、你好像很反感吴玲,二、你又是吴玲的主治医生,所以她的死你的嫌疑是最大·”唐警官,我再一次声明,吴玲不是我杀的,你不能光凭李友亮一句报案,就把我抓起来,这你就中了他的计,我是杀人犯,不正好给他让位给后来人的新人吗。”

唐景意味深长地说一句:"王主任,你终于说出你心中的隐情了。”

不一会陈汗把检验报告拿给唐景看,这时他腰间手机响了起来,唐景打开一看是小赵从现场那边打过来的。"唐队,王美美还真没来到杀人现场,中午有好几个证人,而吴玲被害是在上班前十分钟,王美美上班时发现情况已经晚了,她中午被几个她医治的病号拉到天王大酒店吃饭去了。”

案子又进入了死角,现在全靠输液管了,看能不能从管子上提起一些指纹。

晚上大家加班,案子也没什么进展,王美美为什么杀人,好像吴玲枪了她心爱的宝贝似的,所以她特别恨。新来的女警雪梅给她们送快餐来了,唐景看着她突然莫名其妙地对她讲:"雪梅,你说女人最怕一生失去什么?”“嘿,真老土,爱人呗,你说有哪一个女人愿意自己的丈夫同别的女人好”唐景听了雪梅的话:"我们的警花言之有理,我明白王美美对我们的审讯一直保持沉默的原因了,其实她的心死了,所以她根本不想说,也不申诉,她觉得活着很累,对审讯　她根本不多说。”唐景终于知道她为什么对吴玲的态度不好·小王带回来的消息已证实,李友亮曾经带吴玲上医院流过产,吴玲做手术他也来过,知道在什么地方,他很有可能在中午人少的时候下手,一点半时是最好下手时机,假如护士为某一个病人换药打针,而这时又恰巧,吴玲爸爸回家拿娶东西,她妈被人叫去听电话,离开监护室,我看了一下他们科的公用电话在病房过道的那一头,可能是怕电话声打扰病人,吴玲的监护室里电话有点远,进出一个人她妈根本发现不了,中午是最佳休息时间,大多数病人都在关门休息,凶手就是选择这个时候作案,也许吴玲死,一开始王美美就知道是谁干的,她在保卫自己的爱情,还有输液管上检验有一个无名指纹,而且是左手纹,而巧在李友亮就是个做撇子。

"唐队,现在已知谁是真正的凶手,我们下一步将如何进展,是不是马上把李友亮抓起来。”

"不,我们还有证据没拿到手,根据陈虾送来的尸检和输液压液管上的指纹,吴玲是空气杀死的,不是药物,在她输液管子的里面被人注射了五十毫升的空气,凶手留下的指纹排除了护士的指纹,就剩下的这左手纹,他就是凶手,从我们带回来的输液管上有一颗很小的针孔,所以这就是吴玲死前呼吸困难,因为她心脏有大量水泡,凶手也知道我们最终不会把王美美怎么样,虽然她恨过死者,但没有杀人的动机,王美美要杀吴玲很容易,不必打空气,只要在手术台上错划一刀,最多也是医疗事故,医院发生这种事太多。”

唐景一行人来到李友亮家里,正式接触这位文化局长。

李友亮很客气地把唐景一行人让进客厅,唐景看了看他们家,和所有的都市人一样,家里并不是很豪华,给人的感觉是干净　,看来两位主人喜欢收拾打扫,再一个就是书多。

"李局长,你好,我们今天来就是有两件事想向你证实一下·第一,前天中午你在什么地方,有人证明最好,还有一个就是你同被害人吴玲是什么关系。”

"唐队长,这两个问题我能不能不回答。”

"李局长,无论如何你都要回答这两个问题。”

好吧,我说,前天中午我去了一趟医院,是找美美的,没找着,没人证明,至于吴玲,不好说,应该是上下级的关系吧,我和她不是很熟。”“李局长,这你就别糊弄我们,你们不熟你能陪他去医院流产?”“你们听谁说的?”“我们从医院调查出来的,也有很多人看见了,你能说没有这回事。”“啊呀,看来这次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啦。”

"这么说,你承认了!”

“算是吧。”

唐景把李友亮押出门的时候,碰上了李友亮的父亲,李友亮向他跪下了　:"爸儿子对不起你,你多保重吧,你我父子情来生再续吧。”

"亮仔呀,不会有事的,有爸在,我会为你摆平的。”“爸,别作无谓的打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既然我们欠人家一条命,总要有一个人去抵。”“起来,亮仔,相信爸的能力,说完用手为李友亮擦了一下眼泪，”巧的是他也是用左手帮李友亮擦的眼泪。

这时唐景从口袋拿出一包烟,抽了一支递给李友亮的爸爸:"李叔,谢谢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来抽一根便宜的烟,不要嫌差。”“唐队长哪里话,我怎么会嫌差,我是亮仔的养父,我姓吕”“哦,这样啊,小赵,打火机伺候。”小赵赶忙把打火机对上去,这位吕总第三次用左手接过打火机。

<三>最后的结案

李友亮的杀人案最后的总结会上,李友亮养父，吕四毛被请来听证对李友亮的结案,审讯室里坐满了人,还有全副武装的公安刑警,公安局杨局长也来参加这次结案。

"今天在这里为吴玲的死,我们作一个结案,其实吴玲的死,凶手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喜欢用左手做事,在吴玲的输液管上,凶手留下一枚指纹,我们查了很多指纹,都没有对上,原来凶手用的是左手,　这就是一开始我们走了很多的弯路,我们怀疑上王美美,是因为李友亮的报案和她是死者的情敌和主治医生,最后因证据不足,我们把目标指向李友亮,为什么?因为他在两个月前带死者吴玲去医院流产·关于这个问题　我没还是请李局长用党性来回答这一句话:"李局长,吴玲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李友亮看了一眼吕四毛:"不是我的·”“那又是谁的·”李友亮看了看四周,当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时,他回答:"是我爸吕四毛的·”“亮仔,你可不能乱说。”

"我父亲吕四毛是在一天晚会上认识吴玲的,漂亮年青的吴玲被我父亲看中了,大家都知道我父亲吕四毛是一个很有钱、有地位的社会名人·在金钱的诱惑下,社会关系　不错的吴玲,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在另一次酒会后被我父亲强j*了,没想到又怀孕了,一个未出嫁的女孩有这种事,自觉不好,所以我爸就找上我,把吴玲给我了处理,无奈我只好带着吴玲上医院流产,谁叫我是他儿子呢,而且我们父子俩的关系还不错,老爸出了这种事,只好由我这个儿子来挡,也算报答他的养育之恩·没想到这事不知怎么被美美看见了,我现在才知道她这两个月对我冷淡的折磨,本来这　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就没事了,没想到吴玲又一次进医院,又是宫外孕,事巧,刚好那天我的一个朋友也在手术室同吴玲差不多时间进手术室,所以美美一出手术室大门,就看见我,一句话也不多讲,冷冷地走开。吴玲死的那一天,我是去医院,只是看一个朋友,所以我有理说不情,好在这两次最后还被人证实了,我没有讲假话。”

"现在我来讲,你们夫妻都以为对方杀人,所以在心里都不愿意讲,特别是王主任,她知道自己太爱李友亮,虽然李友亮把她心伤透了,可是她还是愿为他去死,李友亮呢也以为是美美由于仇恨而了吴玲,在法律面前他是报了案。”

"现在我要说吕四毛为什么要杀吴玲,由于吴玲在一次不经意的机会,听见他们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天皇集团有很多阴谋勾当,其中最严重的是造假,没想到这些造假的秘密被吴玲听见并录下来,这就是吕四毛要吴玲死最大的原因·吕四毛是穿着医生的白工作服进的　医院,没人知道他是不是医生,事前他叫李友亮用手机给吴玲母亲打电话,把他调开,正好,值班护士给大病房的一位病号打针,这个时候监护室已经没有人,其他病房的病人都在抓紧时间休息,这就给吕四毛带来良好的杀人机会。他带着空气针管打入输液管后,虽然把针管带走了,这都是他犯罪的全过程,我们访问过病人的家属,她说出事的那一天,她是看到一个医生用左手拿着一个针管医生年龄很大,针大小她没看见,所以在抓李局长的时候,我看见他父亲用左手来为他擦眼泪,我敬上一支烟,小赵的打火机,为本案留下了最后的证据,就是我们千方百计找的指纹,因为输液管上的凝问正是左手指纹，真凶伏法。”

真相终于大白于天下,李友亮一出公安局,就踏上往西藏的列车,因为他早以申请援藏报告组织批准了，王美美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丈夫,为了寻回真爱，但两个月后,她也报名志愿去了西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