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阴冷的,背阳的屋子,透过铁窗,有多久没见过太阳了?却不是阴天,因为透过窗外人们洋溢的笑脸,我知道今天又是一个艳阳天。
我离不开这个屋子,因为我不知道我到外面要干什么?是和陌生人说一句祝你幸福吗?呵呵……也许他会认为我是个疯子,所以我只好呆在屋子里。
看着因缺少阳光而萎蔫的向日葵,因为找不到太阳,只好低下头,无望的呻吟,我想它应该曾在温暖的太阳下欢唱,所以现在才无力抵抗阴冷的侵犯。
看着笔尖的阴影沙沙的在纸上移动,我突然笑了,也许我的思想曾伴随过小鸟一起飞去南方,那里有大把大把的鲜花,大片大片的小草,还有永远不落的希望。
墙角的针孔摄影机突然让我很惊恐,因为我的一切已形如透明,那我到底该为什么而活,又该怎么活?
我僵硬的坐在椅子上,以几小时来唯一固定的姿势,我不想动,也不知该怎么动,又应该将动过的四肢再次落足到哪?亦或是得到地板不愿的哭泣?!
我的梦想,不是曾经花俏无望的梦想,而是现在唯一的梦想--考上一个离这里越远越好的地方,因为我要离开这里,去寻找快乐的天堂,在这里我给不了别人快乐,所以自己也终日以泪洗面。
我想插上一双翅膀离开这里,因为我高温的血液已抵挡不住这彻骨的寒意,所以我选择逃离,但现在我不能,因为我还没有一双足以飞出宇宙的翅膀,曾想过去借一双,却因始终不属于自己而被抵抗,也许他会在你最需要时要回,让你跌落到凡尘,重新回到喧哗万丈。
那个阴冷的小屋是我目前唯一的归宿,因为只有在这里,一个人在这里,才不会因过多的情绪而哭泣。
此时的眼窝里像干涸的小溪,没有了希望的源泉,所以只有荒芜的结局。
看着镜子里的倒影,这个人不人,鬼不鬼,两轮熊猫眼圈里黑红的血丝,干裂的嘴角,披头散发的小姑娘--这是谁?我呢?我到哪里去了?!那个曾经飞扬跋扈的自己,也许早已消失在时间的海里。因为她未被允许过学游泳。
黑暗的夜幕再次笼罩在窗前,伸手不见五指,我最讨厌这种黑暗,因为它已被别人分享,它不再独一无二的属于我,因此我放逐它,不再给它我的笑靥如花。
月亮依旧众星环绕,依然维持着它的骄傲,不肯将月光分给我一半,是不是被放逐的黑暗给告了一状呢?罢了罢了,这种曾经拥有只会浪费我的感情。
这个阴冷的小屋,理应无爱无恨,断绝七情六欲,可我却突然想起为爱付出所有的电视男主角,真的很荒诞离奇,在这个不应该的时刻里,被剧本锁在其中,并不真实的人不值得被怀念,那为什么我会泪流满面?泪竟然穿过时间的枷锁,透过笑容的封印再次回到我面前。
你以为我是怀才不遇,才写出这篇文章的吗?不是的,据我考察,几百年前的我是个爱笑,天真,简单却复杂的天才美少女,可我也有几百年没见过他们了--那写让我哭,让我笑的人。
摸摸没有知觉的胃,看着琳琅满目且花俏的食品包装袋,吃哪个好呢?虽然这是给我的,作为我愿意呆在小屋里的代价。
我知道他们不在乎,因为他们要的是我的金头脑里的实验结果。
可我在乎,我不想他们对我的嘲讽里因此而吐出这些不入流的东西。
任他们臆测我从未有过的想法,不去辩解,因为自从我愿意安分的呆在小屋,就已经失去了一切,所以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因为我的掏心挖肺已变成人家茶余饭后,打架滋事的把柄。
即使呆在小屋里懂得了那么多,却永远学不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弄的言语不通,人家还以为你只会白吃饭,闲磕牙。
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天黑了?不对,天才刚亮,也许是时候了,真该对上帝说一声:“哈利路亚!”
本文已被编辑[烟雨琳静]于2007-9-6 21:07:08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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