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了吗?我已经接近大地给我的颤动,你会不会用一个较为深度的词语陷害于我?我不是生活的赌徒,只想低着头,假装生活很平静,平安的“平”,平淡的“平”。
那么多年,我在诗歌里寂寞了那么多年,在诗歌里疯狂了那么多年。现在我可以告诉你:面对大地,我已经能够泰然自若,静,则是我渴望的完美。
黄昏和雨一样冰冷。
这个黄昏不谈诗歌。与你举盏,拒绝碰杯的声音。火炉的舌头冷漠而疯狂,我:看到了热气的凄凉。热气凝聚成为水珠,又如烟一样散去。人最终的命运也象云一样化作虚无。
喜欢你纯真地写诗。憎恶你酒间唱起“官场令”。你一定明白我为何盯着你的眼看了那么久。感谢无暇的童言为我解围:“妈妈,我将来也要与你们一样做浪漫写字之人!”
再次举杯:遥望自己十岁的那年冬天
我只不过途径黑夜的花园,顺手摘了那朵白天的太阳。夜神,诗歌的王,你放过我吧,虽然她的明艳迷离了我整个秋季,但是,黑暗已将我惩罚了整个冬天。
钟声敲响吉祥的数字,我需要慢慢给你讲一个故事:关于挣扎与逃亡,金色的谎言淹没了我的城堡我的王国,虽则,我的忏悔一直在寂寞中煎熬。
太阳的赤诚被泪水打湿。黑夜,请容许我洗心革面,我需要在成熟面前低头,需要整理与土地纠缠不清的关系,需要将流浪唱成一首明朗的信天游。
无尾鱼,你看好了,这是不是你的画像?雪落,大片的白,白得耀眼。我暗示你多次,盲点一旦得到证实,将是一场血雨腥风的屠杀。
我不想你在崩溃中死去。因为,你渴望的爱情其实就在路上。
今冬的雪花开着哈达一样的颜色,没有什么比生命更为重要。现在你还能凑齐尚存的温暖,将一首诗延续完整。但是,我不能将泪水归还西去的太阳,靠着回忆,我画出多年前,你精致的脸,和那一场风花雪月的爱情。
有的人用来遗忘一生。有的人的一生用来怀念。而你,我想用一生的时间去咀嚼。古老的命题让太阳和月亮抗衡又相吸,我只取鱼和水相吻的声音。
天空一直在头上高着,脚下的路失去轻重,我只不过想要抵达一片没有尘埃的月光。
研究你多时,清醒的追问再次成为多余,你乐意将自己置身与水深火热,赤luo某种强烈的渴望。在我看来,生活对于你只不过是迷失多年的困惑,诗歌,才是你的救世主。
未来的日子你不必为谁呼喊某个季节的太阳。亮低靡的晚上,那些如羽的梦幻会将昨日的残句断章重新复原。
此去经年,我唯一要做的就是保存好属于你的光阴。
柳叶湖的水藏了起来,宝贝,我在树影中捕捉冬日暖阳。我看见他们清洗淤泥,宝贝,你一定要刻下曾经的美丽。
昨日忧伤如不愿睡眠的水鸟,宝贝,你与它们一样难以固守安份。
夕阳开始下沉,“一个没有边缘的地带清晰地延伸”,宝贝,我理解你酒后的忘乎所以。 许多的犹豫丢在湖边宝贝,如你随后赶到,请抬头看看天空。
一条街挨着另一条街,你的步子丈量每一块红绿石砖。我细数过风的呼吸,它的频率安祥而又和谐。
宝马车疾驶而过,你在灰烬之中差点跌倒。我不会忘记曾经的相约,大中华昌盛的澧洲平原,罂粟花开, 因为无法靠近,才让我如此跃跃欲试;麦穗花开,有始有终,才让你如此热爱这片土地。
不了,我已经抵触了你的心脏,你盈过去的潮水,卷走了所有的尘埃。
据说春天未离开之前你曾留下了我的名字。亲爱,我等不到一场风花雪月的爱情,夜幕安息之后,我说:你安心走吧,千万不要回头。
《大敦煌》的洞箫曲,风一样俯首。纳兰词,我抽咽了好久,清时的大门深掩,你从红底金花的长廊回旋而来。郎,我水袖长舞的魂你要收好,掩埋。
红尘的声势渐紧,郎,你四角的轮廓为何与我的目光一样安静。
春伸出了粉嫩的手呢,你也在暖阳下立了多时。
我追赶太阳,西去许久之后,你给了我一个纯色安慰。
今晚窗前聍听,月光没有来过,雪花省去辞行,几缕风悄悄走动,花事即将落幕,你在哪里?袖底的夜风,明日你一定要绿意盎然。
宝贝,为你沏了壶雪上霜。你听:洞箫是江南失落的水意。
听一曲江南古乐,我接受了你的天真,并且决定:小心爱上回旋长廊的风。爱情是他人为你我挖掘的坟墓。今夜,你无须借酒烧愁。月亮之下,会有无数的马匹向江南狂奔。
宝贝,你看:有涧流水从早到晚不断上升……
你美丽的马蹄声“哒哒”而来,尘埃是我绵延的怀念。你究竟离开了多远,未来的夕阳已经无法丈量。
西风瘦过澧水,瘦过孟姜庙,瘦过安睡的家乡。郎,你要知道:一朵仰望的泪水抵挡不住夜夜的风霜。
一月,我看见了你的悲伤,你将母亲安全送走,并在此岸挥手。郎,其实离合也是一种幸福,思念无罪,准你踏雪留痕,准你策马回程,准你折柳相赠。
二月,晓月一定会邀清笛绿过枝头。郎,你要看管牢固长衫袖底的风。
哎,你的固执,暂缺缓解一些。其实,你根本无须理会对抗的目标。切开岁月的伤口,光阴与我们一样体无完肤。谁问了“廉颇老吔,尚能饭否?”他们未曾留下足迹,却让我陷入尘埃,抵御那无边的虚妄。
哎,既然我也步入后程,索性,我们披戴天使的翅膀飞翔,飞翔……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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