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没打算回家的,因父母都在外打工。回去不免感到一点孤寂与落寞,可是奶奶每次都在电话中询问我的归期。我每次支支吾吾的,有时候不面让我心感觉不快。恰好这时以前高中同学打来电话说,让我回我们那个县城带辅导班,我就欣然应下了。当时我似乎根本没有犹豫片刻,也许我自己也想去看看了。
记得每次从家乡出来,奶奶都要送我好长的路程,好多回叫奶奶回去,奶奶总是不肯,依然站在小路的最高处望着我离开。当然,每次回去都是那样匆匆,时间很短暂就离开了。这次可能依然是如此,趁着堂弟一起回来,我们搭着下午的车一起回去,不过也许明天的这个时候我又要回到县城了。
堂弟问我,为什么要这么急。我笑笑。安静的看着外面呼啸而过的青山绿水,还有那好多年不曾看到牛啊。说到这些自然的事物,我是相当喜欢家乡的那片土地的。正像许多人说的,你们那里是动物啊。有时候想想不免好笑,如果真有可能成立一个动物园是可能的,如果可以的话,把我们那里变成风景区也是可能的。我确定那里风景如画,四季都很美,一条小路的蔓延使我们那里变得更神秘。
在这时,我也忽然想到她,那个多才的女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读小学、中学,一直我们都是好伙伴。记得我们曾经就许愿希望我们能考取同一所大学,但最后不如人愿,她呆在自己的省份,而我离得好远了。可是每次回家,乡人总喜欢拿我们讨论,因为我们从小成绩就差不多,一直都如此,所以他们都喜欢拿我们比较。后来我们又同时考取了大学,在这样一个贫穷的农村似乎是一个天大的事情,但我知道在外这并不算什么,也许真是它太贫瘠了,所以他们把这些平常的事情看成了一种奢望。
在学校里,我就想去参加一些义务支教的活动,可一直没看到,自己因为时间问题也没想去组织,这是我一直想做的但却无法。我问起堂弟家乡今年有考取高中和大学的吗?堂弟笑笑着说,现在的孩子不如我们从前了,只有一个考取高中的,大学就没了。这多少让我心寒。现在生活水平和条件都得到改善了,但似乎农村人们都教育的重视却轻了。
细想,也许不是吧。也许他们也希望他们的孩子走入那些令人羡慕的殿堂,所以他们都出外打拼。如果是从前,我会觉得对与孩子来说是一种自由或者说是解放,但如今不再怎么想了。我也曾和他们一般大过,我知道那时的我们也和他们一般想拼命的玩,要不是父母的管教,也许我也不会有今日的快乐。
每次回家,总能感觉一份怪异的安静。之所以这么说,我也找不出是理由,只是一种微妙的感觉。村里到处都老人、妇女、孩童,青壮年几乎都出外打工,他们几乎是一年回来那么一次。对于这,我想起古时徽商们,他们也是这样一年很难回来一次,家眷留在家里,就有了“哭怨”,但庆幸的是现在的交通与通信比较发达,可以经常电话诉苦或者遇到孩子暑假可以去丈夫那里玩玩,这多少让她们心里得到满足与安慰。
我们下车后径直来到那条唯一通向村庄的小路,堂弟要求休息,我不理,只顾着向前,他无法只好跟着。对于这条小路,好多次在诗歌文章都提到,记得还有那么一段:希望可以的话,能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走上这条小路,感受这分轻风的温和、绿草的热情,感受这份平和与安静。
我的眼睛到处观望,丝毫没感觉到疲惫,只想好好看看故乡的到底有变化否。我就这样一直安静的打量着,穿梭而过的杉树、槐树、枫树等,仿佛都是这个村庄的捍卫者,一直在守护着,我认真的思量着。
终于,我们走入了村庄,奶奶已经坐在村口的枫树下等待了,心是欢喜的。不过害怕跟奶奶说明天,我就要走,匆匆就告别故乡。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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