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想写点东西,但心绪茫然。今天是个好心情,就敲动键盘,留语几句。
久日飘飞的雨滴,清洗尽窗外树枝绿叶的尘土,满目的碧翠让人感到清馨,叶片散发的独特的清香,给人舒适的感受,光影下呆在小桌前沏杯浓茶,很悠闲地欣赏着树边的草坪,仿佛古迹殿宇前的揽视,群山的苍凉与蔓延尽收眼底,无不让人心旷神怡,自然与人性的和谐,心境与宇宙的共鸣,此时此刻,雨成为解酷的佳剂,伴随暖茶泻入心田……
回忆往日,为柳永——“秀香住桃花径。算神仙、才堪并。层波细翦明眸,腻玉圆搓素颈。爱把歌喉当筵逞。遏天边,乱云愁凝。言语似娇荧,一声声堪听。//客房饮散帘帷静。拥香衾、欢心称。金炉麝袅青烟,凤帐烛摇红影。无限狂心乘酒兴。这欢娱、渐入嘉景。犹自怨邻鸡,道秋宵不永”而悲戚难眠。柳永奉旨填词,开始留恋勾栏青楼,小姐们纷纷伸出温柔的小手,给他吃,给他住,给他抱,还给他发稿费,柳永感念她们,每天勤奋作词度曲,像一只永不疲倦的工蚁。小姐们有了柳永的词曲,整天传唱,那些起伏有致,摇曳生姿的韵律,再加上小姐们的风摆杨柳,秋波频传,青楼生意顿时火暴得不行。小姐们也因柳永的词曲迅速窜红,那场景,决不亚于我们今天的歌星、影星出场。当然,仅仅如此,只是表面,更多的是,小姐们都把柳永看成是亲人,自己的烦恼,不幸,都愿意向柳永倾诉。当时青楼里广泛流传的是:“不愿君王召,愿得柳七叫;不愿千黄金,愿得柳七心;不愿神仙见,愿识柳七面。”由此可见,柳永在青楼里的社会地位。柳永在青楼里与小姐们吃住都在一起,对她们的感情,命运,都有深深的了解,更多的是对她们的理解。小姐们看到柳永并不是轻薄之徒,常常与他交心,柳永感念她们,又拼命写词写曲,这样,一来二往,柳永的词就遍布大街小巷,以至最后凡是有井水处,就有歌柳词者的流传。
我不幻想柳老的生活,而为他的词韵意境所陶醉,但余秋雨先生说:“……中年人最可怕的是失去方寸。这比青年人和老年人的失态有更大的危害。中年人失去方寸的主要特征是忘记了自己的年龄,一会儿要别人像对待青年那样关爱自己,一会儿又要别人像对待老人那样尊敬自己,他永远生活在中年之外的两端,偏偏不肯在自己的年龄里落脚。明明一个大男人却不能对任何稍稍大一点的问题作出决定,频频找领导倾诉衷肠,出了什么事情又逃得远远的,不敢负一点责任。在家里,他们训斥孩子就像顽童吵架,没有一点身为人父的慈爱和庄重;对妻子,他们也会轻易地倾泄出自己的精神垃圾来酿造痛苦,全然忘却自己是这座好不容易建造起来的情感楼宇的顶梁柱;甚至对年迈的父母,他们也会赌气怄气,极不公平地伤害着生命传代系统中已经走向衰弱的身影……”之后,我感到自己往日迷恋柳永词章的可笑,写了些低怨温情的文章,如“整理心绪”、“咋好,亲爱的”等等,反复自己真的如柳老那样没有家可归,没有情可依,成了荒唐之人。于是冷静数月,终于定位自己的言谈举止,将激情燃烧之心,冷却几许再次正视现实的工作、生活及家庭,人生的困惑解除了,眼前明亮了许多,做什么事都能够冷静对待,没有了抵触之举,也没有了抵触之情,生于心中,露于外表,笑对人生,知足常乐!
于是,闲谈的一些琐事,听到的一些玩笑,慢慢地停留纸张上,如“停电”、“围堵”等等短文的出现。友人会说,可能我得了病,怎么失去以往的“……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的高雅之品性,多了患得患失的惰性之举。我也深感愧疚,闲情雅致荡然不存,是思想陈腐,行为浪荡吗?!久远的深情那里去了呢?是不是自己回归到庸俗之态呢?
有人也许因之另眼相看我的为人,但我不在乎什么了,心情快适,身体健康足矣。现在的我没有工作的压力,也没有复杂人际关系的困惑,每天上班,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想看书看书,想睡觉睡觉,真正构建出“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冬夏与春秋”的美好空间,单位安排处理文档什么的,谓名“处理资料有方,要完善、规范,缺你不可”等等。罢了,罢了,听从指挥,服从安排,他人忙碌终年,不如我潇洒一春,守侯四季如春的窗前美景,看日出靡丽,观流云如绸,养心陶醉红尘的缤纷,笑看人世的沉浮,挥毫泼墨,短文陶情,笑话舒心,收好不能少不要多的工资本上的每一文钱,度过残生余年,笑对世界的一切……
柳永老先生,我不会再为你悲戚人生的不平;刘禹锡先生,我不能有你那志向高远的灵魂;余秋雨先生,我不去茫然地探讨人生的奥秘所在。都成为云雨,消融于我往日的心扉空间。
解脱,回归“朝出耕,暮入读,闲时琴三弄,渴来酒一壶,栽青松,种绿竹……”的田园南山,漫游罢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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