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农历十五，月亮依旧浑圆，白色云彩星星点点，蓝的透明的夜空。月光照耀。仿佛白昼。看不见璀璨星辰，听不到秋虫低鸣，没有微风拂面。死气沉沉的深夜。刚过凌晨。　

去的ktv叫荞洋。门口停满车辆，旋转门死气沉沉，空廓大堂里人群稀少，入口处的年轻男子，温暖的声音，欢迎光临。长长的吧台，供人休憩的圆状沙发，电梯口的女子穿黑色衣服，神情冷漠，高高鞋跟扣击地面哒哒的响，高傲地走过。四楼，阴暗的走廊里光影暧昧，略显逼仄。墙上隔着玻璃的壁橱，盛放各式各样的的酒。喧嚣的电子音乐的声音，来往的满面笑容的人群，分不清楚是客人抑或是服务人员。包厢顺着走廊一路排过去，武汉，广东……；第一排包厢似乎都是外国城市。　

身材高条的穿红色衣服的女子，驾轻就熟的打理，把我们引入名字叫武汉的包厢。

记得女孩在名字，来自湖南，叫蓉，18岁，来ktv半年。这自然是她的言辞，至于是否真实，无从知晓。穿白色衣服，高跟鞋，及肩长发。有一副皎好嗓音。唱思晴格日乐的《唱山歌》，还有《青藏高原》。对dj有爱好，音乐一起，便旁若无人的扭动窈窕腰肢，头发随摇晃的头剧烈甩动。直到高跟鞋底几乎脱落时候，才静静地坐在我旁边。在外租房，只晚上上班。偶尔会坐在大腿上，这是在厂长靠近时候，仿佛是在寻求保护。她们已经习惯。而我如此双手老实的男子。

抱住她时候，摸到她在空调吹拂下的冰冷肌肤。没有香水味道，头发上有淡淡油腻残余的气息。她掏出手机，打开一张娃娃相片说，这是我的儿子。然后看着我满脸的狐疑的我。你不相信。我说，我信，多大了。差不多一岁，他爸爸是湖南那边的人。我微笑着不置可否。

你手好凉。空调吹的。遇见我们这样的客人好吗？好，男人骨子里都是一样，只是你第一次而已。我感觉有些莫名。要是遇见那种人，你怎么办？保护起来。她双手抱在胸前，做保护状。我呵呵笑起来。她手机响起。不好意思，有人找，一个老头大傻蛋，天天打电话过来。她推门出去。

消费昂贵。一瓶啤酒，300ml左右，12块。一大群年纪不等的小姐，陪着说话与喝酒。小小的红色色盅，玩大话色与250。唱的歌几乎都是陈旧，放刺耳震撼的dj。

她回来时候满面笑容。有多老？三十几岁，一个大傻蛋。她说完，递过手机，上面的称呼是傻蛋。有钱？不知道。谁知道他有没有钱。然后便准备又去跳舞，手机又响。她走出几步，突然折回身来。那不是我儿子，是我侄子。然后问我要qq。我知道她不会加，依旧给她。

离开时候11点。

这与想象中的似乎并无差距。灯红酒绿，繁华喧嚣下的颓废。

这是她们的生活方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