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大学时常常觉得自己有很多可以骄傲的地方,也能内视自己的无法挥去的自卑,毕业后,循规蹈矩的当了三年的老师,自卑似乎隐藏起来了,虽不见,我却知道它们并没有消失,而那些值得骄傲的地方却与日俱减着。便是那时的自己都有些厌恶的清高现在想要拥有也觉得很是虚远了,是这个社会和现实的不能再现实的生活改变了我,如果那么多的挫折还能让自己没有什么改变,其实我应该很佩服自己的。一个领导给自己穿了四五次小鞋,次次挤得几乎要流出血来,虽没打掉自己的棱角,却也让我心里知道明着去对抗吃亏是肯定的,而大战之后受伤的肯定是弱者,这样无形中便懦弱不少。曾经坚持的真理越来越变得脆弱了,昔日的理想也一点一点褪去了七彩,有些如同发黄的旧照片。
我如此,所爱的人也在理想与现实中煎烤着,她曾经的理想是那么高远,那么美丽,在追求她的时候常常让我自卑,须幻想才可以达到,要仰视才可以同她说话,然而,离开大学四年后,她也逐渐与现实处于同一水平线上了,那些理想我想不是没有了,而是深深地埋了起来。在与现实和社会对抗中,我们才发现自己的渺小,也才发现理想之所以那么具有诱惑力就在于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得到,便是有一天得到,也未必就是全部,未必是自己真的需要的那个,或者说来到时已经物是人非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人成长的必经的,也不能确定这样是好与不好,但还是无形中一点点在受它的摆控。只有在一个人,在静静的深夜里才会突然有所觉悟,好像一个孩子在荒原中已经迷失了一大段的路一样那么伤感。
前几天,我突然和她说,我们可能没有和常人一样的婚礼,对一个女人来说这可能是很委屈的,但我相信用一生的爱和关怀来作为婚礼的答谢应该相抵得了。我不太喜欢走寻常路,因为我看到他们都是按部就班地生活着,便是那个婚礼当时办得有多么豪华,多么引人入胜,但随着岁月的更迁,那些热恋中的誓言都荒芜了,便是能白头偕老的,又有多少一生真爱没有疏忽,冷落过?我也见过那么多的离异的人,也听闻过那么多婚后家庭战争,有冷战,也有热战……其实,说这些我并不否认婚礼的必要,也不是为自己没有办这个婚礼而开脱什么,婚姻是大事,对我而言更是比生命还重要的,我不想还有第二次,更不想那么草率,更何况,我要向自己挑战,要向这个社会挑战,要向那么多世俗挑战,来挑战一个真正的爱情,来成就一个与众不同的爱情,来让儿孙们都为之记挂和赞许的爱情。所以我说,我们每年都要有婚礼,不在形式上,而是在心中,不会随着日子的流逝而有所淡忘,我对她的爱不会因为婚姻而有所变化。每年我们都会去祖国的一个美丽的地方,不仅是游览,更是去见证我们的爱,我们的婚礼,我们要去云南大理,要去西藏的布达拉,要去天涯海角,要去丝绸之路……有生之年,能走时便相扶而行。她那时曾说,很多人在热恋时多么多么甜言蜜语,可是婚后能这么做的便是递减,有的快,有的慢;恋爱时的诺言,婚后更是成了遥远的绝响,特别是孩子出生后,便是没有爱,也不得不将就此生。听了她这些话,我没有作什么保证,也没有说什么,但我在心里是不这么以为的,也许我生下来就和别人不一样吧,正如我以前同她说的那样,我觉得自己好象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见你,爱你,所以,我不会为什么形式而有什么改变,不论丑老病残,我都会如同当初所答应的那样,去爱你,去呵护你,与你风一程,雨一程。
曾经有一段日子,工作不如意,加之又忙碌些,对她有几次发了脾气,她哭过几次,但是我突然发现,她的每次哭都让我心痛的难当,而且越发厉害,仿佛自己的生命力正一次次衰减,每一次之后的自责和反思都特别深彻,所以我要努力让自己记住这些,不要再有一次,那么做,不仅是伤害着她,我也一样痛苦难当。
幸运的是,从爱上她到现在,在我的心里爱她的程度没有一丝变化,尽管有时她说我不像从前那么爱她了,其实我知道,我没有变,一点也没有变,她在我心里的地位是一天比一天占满,一天比一天重要,一天比一天超过我对自己的生命的重视,我这个人可能在与人相处方面很失败,也的确没有多少过命好友,但有的虽少却是真的可以相托的,因为自己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人生观有了天大的变化,不在为名,不在为利,而是觉得人的一生里真正应该珍惜的就是情:亲情,友情和爱情。那个时候我应该刚上高一,这个醒悟自己不知是好还是坏,却深深地扎根在我心里,也深深影响了我未来的一切选择的标准。所以朋友很少,却都是很正直,很把人生当回事的人,现在他们也都认真的严肃地活着。到现在,社会的节奏加快和物欲横流,友情变得有些让人望而却步,爱情也不大不小的受了了波击,亲情虽没变,但对于我从农村中走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显然也有些远了,所以更加把爱情看得重。这样的日子久了,烙印于心上,我便想改变也不可能了。
但我还是很感激,因为要感激的人太多了,尽管生活一路走来并不是很顺意,但上苍待我不薄,特别是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能是同一个人,更让我觉得应该把这一生活得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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