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这是一句在中国流传了上百年的古话。自我懂事起就感到有一种朦胧的东西慢慢的困扰着我而且越困越紧,一直无法摆脱。那就是我家那本难念的经!
说起我家那本难念的经还得从我父亲说起。我父亲十岁便成了孤儿,有一个弟弟送给了别人家 抚养,自己投靠到外婆家过着寄人离下的生活(那个时候中国刚解放不久,还是吃着大锅饭的时候)。到父亲十二岁的时候唯一痛他的外婆与世长辞,因实在受不了舅母的刁难又回到堂哥家生活。可能由于父亲做活勤快的原因吧,在村里和堂哥家都没有受到什么冷言冷语,反而得到了不少久违的关爱与温暖。父亲十六岁便出外跟一个叫李水连的建筑工做起建筑来,挣到的钱都用来支持堂哥的子女读书。文化大革命结束后在政府的领导下农村解散生产队开始分田分地,有了自己的地大家都开始盖新房子,爸爸为了报答村里人的养育之恩挨家挨户的帮着盖房子。一晃父亲四十岁了还没有成家,村里人开始为他担心劝他快点成家,父亲只说没人愿意嫁给他,依然一个人过着在外漂泊的生活。到父亲四十五岁的时候堂嫂给他下了最后通谍说当初收留只是因为他还小可怜,现在都大半辈子的人了还不成家想在人家家里住一辈子不成,再不成家就把我父亲赶出去。爸爸想想也是,就到村长那里要了一块地盖了自己的房子。虽然这样父亲还是到了四十九岁才从云南娶了我母亲真正的成了家。
随着家的落成那本在中国流传了上千年的“经”也就慢慢形成。经的根就在父亲跟村长要的那块地身上,那块地是村里没收地主的。父亲盖房子的时候由于斗地主的风气依然很强,所以地主的两个儿子也没有加以阻拦。随着改革开放的发展农村也开始搞起副产业了——种荔枝。村里的人都把分到的山头和门前门后都种上了荔枝。农村的地一下子贵了起来,就连自家兄弟也为争土争地吵闹起来。我家前主人的两个儿子也就是我现在的邻居,更是拿出了地主出身遗留下来的霸气到处去挣去抢,作为邻居的我家就在所难免了。 经过了一番大吵大闹总算是把一部份的“邻国”边界线固定了下來,过了几年安静的日子。但是边界并未安全划出就像是现在的中国并没有安全统一一样,冲突一触即发。有好几次为了几棵树我们邻里两家闹得不可开交,后来在村里一个叫刘治华老师的劝解下才得以平静。事实上还是我家作了让步,因为那树确实是我父亲所种并非邻居家所种,就像钓鱼岛并非日本人所说的那样是属于它的国土。再后来因为有需要父亲把屋后的几棵树给放了,结果被邻居乘虚而入拉了一车石头放在那里说是暂放,就跟日本人乘台湾未回归中国一样竟然住进了钓鱼岛。再后来邻居在那地上挖起小坑种起树来,可惜都被不明原因破坏了(不用说你们也知是我兄弟所为,但有一点得声明一下家父并未得知)。这样反反复复一直到我出外打工。
在外面打工的我偶尔在弟弟那里得知家里又跟邻居家吵了起来,而且这一次吵得很凶差一点动武。我打电话回家询问父亲,父亲问我怎么得知(看来父亲有意瞒我,可能是不想让我担心吧!)。父亲叫我不要为家里这点事担心,只要赚到钱什么样的地没有,我只有点头称是。
国恨家仇怎可能轻易放得下,我的心曾有过无数个带有邪恶的念头,但始终被与天俱生的良知给融化掉。
我家那本难念的经呀!你的那种看起来让人头晕的特殊文字已经透过眼睛刺伤了我和我父亲二代人的心灵。我只希望你就此而止不要再去伤害到我的下一代。
本文已被编辑[康慨]于2007-8-31 9:23:48修改过
本文已被编辑[康慨]于2007-8-31 9:27:59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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