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眼不滴泪心淌血真善美信使

发表于-2007年08月29日 下午6:18评论-0条

独在异乡为异客,未到佳节也思亲。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七年就过去了。人健康的时候,活蹦乱跳象快乐的鱼儿,觉不出什么,尤其象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单身而言,只觉得时间过的飞快。一旦生病,住进病房,那种痛苦不是来自体表,更难受的还是内心那种难以名状的痛苦。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即便到了伤心的时候,我也不曾掉眼泪,不哭,但是比哭出来还难受。

我只觉得;眼不滴泪心淌血。

每年春节要回一趟老家,与二老团聚。回之前,自己和自己要计较半天,回去吧,看着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女都先后成家,各有各的小宝宝。再看看自己,还是一位爱情乞丐,心里难免涌现出那份酸楚;不回去吧,每年习惯性的回去与二老过年(二老毕竟都年过古来稀的人了),到时候二老就惦记着,知道儿子不回去,他们心里就不舒服。人啊,上了年纪,有时候他们并不需要儿女给他们多少钱,而是能见到儿女和自己团团圆圆。常回家看看,常回家看看,哪怕给爸爸妈妈捶捶后背揉揉肩,老人不图儿女对家做多大贡献呀,一辈子只操心图个平平安安······ 

七月二十八日(农历六月十五)是母亲七十大寿,我们姊妹弟兄都回去了。(弟媳请不下假,没回去)见到姐姐、姐夫及外甥很高兴。姐夫姐姐最关心我的问题,也就是我最头疼的问题。即我的婚姻问题。我只好唐塞过去,看着姐夫姐姐及弟弟或搓麻或聊天,自己夹在中间。显得很不舒服。 

小时候,姊妹们常玩一种游戏叫配对儿,从五十四张牌中随意抽一张,然后几个人相互抽,抽成对儿就放回牌堆,谁最后手里剩一张牌,谁就是输家。胜了的自然高兴,败了的自然心里不太舒服。此时此刻,我好象是那位不走运的人。晚上睡觉的时候,姐夫、姐姐及外甥在一块,我和父母在一起,电话离我很近。已经十二点多了,电话铃响了,是弟媳给弟弟打来的。侄子已经上托儿所了,弟弟、弟媳也算老夫老妻了,弟弟是晌午回来的,仅仅离开一天,就想的不行,电话里那份热乎劲儿,自己只能望“机”心叹,什么时候咱也······· 

返回还不到两周,我就生病了。前天,一位女员工腹泻,厕所离按摩店不远,凌晨三点余,女员工说要上厕所,因女员工视力不是太好,考虑到安全因素,我随便穿了衣服推开卷闸门,外面下着大雨,女员工上厕所了,我在离厕所不远处“站岗”,返回店,让她服了两颗“泻立停”。女员工的腹泻止住了,我却感冒了,鼻涕象魔术师手中的丝线一样,去了又来,去了又来。中午午休过后,和员工说话,他们说我声音有点不对了。我自己觉得嗓子有些发痒。我知道自己一旦倒下,将意味着什么,那么多客人等着我给他们治疗。我一旦生病,怎么给他们治疗啊?来不得半点犹豫,我要去打点滴。外面下着雨,我打了把伞,冒雨向医院去了。 

来到社区医院,我说明病因,大夫将我带到一间病房,房间里并排摆着六张床铺,有两张空着,我上了一张床,护士将输液瓶挂好,撕开装有输液器的袋子,装好,点滴均匀流进我的血管里,一切正常,大夫走了。离我最近的是一位学生,陪床的是他的同学,学生旁边的是一个小孩,有小孩的爷爷和小孩的妈妈陪护。小孩身边还放着玩具,小孩过去是一位妇女,陪床的是他的丈夫和他的儿子。妇女过去是一位蓬头垢面的建筑工人,陪床的也和他一样不修边幅的民工。而我却没有人陪床,勉强一点的话,只能是自己的影子喽!

我注视着输液器中间的塑料管中的点滴,仿佛叠着我的心曲发出阵阵叹息。大约有半个多小时,门开了,进来五位学生,三男两女,他(她)们和邻床输液的学生或聊天或逗笑,我要小便,随手按了下传唤器,进来一位护士,我说我要上厕所,护士说:“便池上方有吊钩,说完就走了。”一位男同学帮我提着输液瓶,进了厕所又帮我挂上吊钩。我强作欢笑,对他说:“谢谢你,朋友!” 

事情有时候就赶的那么凑巧。我左边是学生,右边一直是空着,外面,雨还在下,我注视着输液器里的液体缓缓地滴答滴答。多象哭泣的眼泪,心隐隐约约的痛,象有人在牵肠。我的心在哭泣······

病房里的患者都比我来的早,他们先先后后走了,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 

外面的雨还在滴答滴答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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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梦的出口点评:

是呵!人总会在病了的时候,感觉自己特孤单!
心灵特别柔弱,好想身边有个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