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昨夜竟意外的梦到了阿哲,许是因为白天的时候翻看了毕业时的留言簿吧!在那飘泊的日子里,阿哲的出现给我孤独的心带来了许多慰藉,但同时也带来了许多困扰!
记得那时初中刚毕业,我考上了一所中等院校,学校离家有几百里,想想即将要一个人面对的生活,心里总有说不出的难过!但是又不能不去,我已经长大了,也不能总是躲在父母的翅膀下吧,我还是要学会一个人独立的生活!未来的路还是要我一个人去走,父母不可能永远陪着我!
送我去上学的那天,一路上母亲的眼睛都红红的,而我压抑着几欲流出的泪,什么都没有说,我说不出安慰的话,我怕一张开口就会哭出来!父亲一直沉默不语,我知道他也舍不得我,只是他把对我的疼爱都藏在了心中!
那时正值三月,乍暖还寒,尽管有蓝蓝的天,有白白的云,有灿烂的阳光,却无法驱散我内心的愁畅,未来是怎么样的,我一片茫然!路途很漫长,将近三个小时的车程,终于还是到了!在门卫室我们说出了叔叔的名字,叔叔是这个学校的高层领导。门卫很热情的给我们带路,走进大门,是一片广场,对面就是教学大楼,很古老的建筑,应该有十几年的历史了吧!我们沿着教学楼右侧向前走,来到了一个二层小楼前,同样是一个很老式的建筑,那里就是领导的办公楼了。爬上又陡又长的楼梯,到了二楼,门卫把我们送到了叔叔的办公室,叔叔从里间迎了出来,对门卫点头致谢,然后就热情的招待我们。我一直都很钦佩叔叔,他是那么谦逊,那么绅士,而又才华出众,每一次学校重要的庆典,他的讲演都是最精彩的,他从来都不用稿,当同学在下面夸奖他的时候我都会好自豪!在叔叔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叔叔打电话给我的班主任,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女子走了进来,她是那么青春美丽,她的笑颜温暖了我彷徨的心,她在我以后的生活中给了我许多的帮助!仿佛我的姐姐一般!
班主任带我们去宿舍楼,我被分在三楼,到了宿舍,同室的人都不在,她们在上课,放下行李,铺好床,我们又返回叔叔的办公室,叔叔邀请有关领导同我们一起吃饭,算是认识一下吧,在以后的日子里也好有个照应!席间父亲喝了许多酒,看着他那布满血丝的眼睛和鬓边的白发,我的心里隐隐作痛,父母为了我们真是没少操心,而我们又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呢?只有顺着他们铺好的路,一路好好的走下去,好好的活着!
饭后,父母要回去了,母亲一再的叮嘱,要听叔叔的话,听老师的话,要与同学好好相处,她的眼睛红红的,都说儿行千里母担扰,孩子总是牵动着母亲的心,相较哥哥姐姐,母亲似乎更疼爱我,因为我是她最小的孩子!本想说些安慰的话,却早已泪眼朦胧。老师亲切的揽着我的肩头,轻轻的拍着。离别总是让人辛酸,离别总是再所难免!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子,心里那种没着没落的感觉真的无法形容!一切都是那么陌生!而我却要一个人在那里生活,想起家中的亲人,想起一起玩耍的伙伴,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晚上,老师带着我出去买一些日常用品,路上灯光点点,街上人来人往,处处都透着大城市的繁华,而我内心的寂寞却与那场景格格不入!唯有老师的轻言细语,才让我感觉到一丝温暖
(二)
我们寝室有八个人,有五个是和我同班的,另外两个是邻班的。我们这些人大都来自小县城,纯真朴实,只有两个是从大城市来的,穿着比较入时。我很少说话,大多时候都是她们问我,我回答。我睡在下铺,放下帘子,我又缩到了自己的世界,耳边传来她们说说笑笑的声音,而那一切都与我无关!生平第一次睡在外面,而且是远离家人,泪水不住的流着,打湿了枕头。后来同室的姐妹告诉我,当时的我给人很冷,很傲的感觉!其实我只是很想家,原本我就是个内向的人,我实在不知道怎样与人交往,我只是一味的沉浸在我的忧伤之中!
我在寝室里呆了几天,白天她们去上课,我一个人在寝室呆着,晚上她们去上晚自习,我一个人不敢呆在寝室里,所以只好也跟着去班级,老师让我在下周一再开始上课,许是想让我再熟悉一下环境吧!每天吃饭的时候我都是到食堂的小二楼去吃,那里是住校的老师和食堂的管理人员吃饭的地方,起初叔叔也会去,只是他太忙,以后就很少去了,我知道我是不能依靠他的!我还是要学会独立!我努力的装作轻松的样子,于是他们就会和我开玩笑,说文静现在不想家了,刚来的时候还哭鼻子呢,听着听着,我的眼泪就不争气的噼里啪啦的全掉到饭碗里了,然后他们又慌忙的劝我,不劝还好,越劝越糟!那时候我真的很痛恨自己的软弱!真的很丢脸!我并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的无助!
很快的,我正式进入了班级。推开门的一刹那,眼前是黑压压的一片,我急忙收回目光,站在讲台前,我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我知道,那时那刻,有许多道研究的目光射在我的身上。听老师向同学们介绍着,这是我们班新来的同学文静,希望大家以后多多帮助她,随后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我的加入!我的眼睛又一次湿润了!那些时候,我仿佛流尽了一生的眼泪,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真是当演员的料,说哭就能流出眼泪,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还真是不假呢!
我开始了有规律的生活。早上早早的起床,真想在床上多赖一会啊!如果是在家就好了!起床后叠好被子,铺上统一的白床单,都要铺得有棱有角的,还真是麻烦!铺好床就去洗漱,然后出操,上早自习,吃早饭,上课,上午四节课,下午四节课,晚饭后还有自习,自习回来就洗洗涮涮准备睡觉了,那就是我一天的生活!
日子久了,逐渐有些适应了,也有了几个谈的来的同学,经常一起出出进进,我给家里打电话,告诉父母我一切都好,让他们放心,虽然心里还是会酸酸的,不过相较开始的时候要好许多了!起初打电话都是到叔叔那里打,后来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再说总往办公楼跑影响也不好,所以就去校门口的电话厅去打。
(三)
人总是要慢慢学着成长的,在父母身边我们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而一旦离开父母,我们就会在大环境的熏陶下自然而然的成长了。而在成长中所经历的一切于我们来说都是一种财富!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着,我渐渐能适应那里的生活了,我尽量把自己融入集体当中,虽然有时候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还是会觉得孤立无援,还是会偷偷的哭,不过相比初来乍到时要好许多了,生活总是在继续,人也要一直往前走!
我离开了小二楼,吃饭时就和同学们在一起,一张桌七八个男女生,边吃边聊,也很有趣的!我不想依靠叔叔,也从来没有跟别人提起我有一个多么有权的叔叔,我不想比别的同学有任何的优越感,我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我只想靠我自己!只是我不知道,从我来到的那一天,同学们就已经知道了我的来历,早知道就不用那么费心的去掩饰了!
学生时代是最美好的时光,很悠闲,也很充实,人与人之间简简单单,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而情感也纯真得纤尘不染。
那时的我是那么文静的一个女孩儿,走路静悄悄的,目不斜视,在毕业的留言薄里同学们对我凭价最多的说词就是像个小猫咪。也许是我内心的孤独让我的眼神也略带了些许的忧郁,我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仿佛一道别样的风景!那样的我吸引了许多男孩子的目光,阿哲就是其中最突出的一个!他的出现给我带来了许多快乐,还有许多不曾预料的困扰!
起初只是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与忧伤之中,丝毫也没有注意到身外的世界,有人说我是与世无争,细细想来,却也有一定的道理。
不知是什么原因,也许是特殊照顾吧,我被安排在第一排。说心里话,我并不喜欢那个位置,我宁愿坐在最后一排,因为我总觉得背后有许多道目光在盯着,让我很不自在。而坐在后面就不同了,因为可以看见所有的人,我喜欢观察他们,研究他们。看来,坐在前面是对的,因为不容易分心啊!我就坐在中间一行,正对着讲台,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整天都绷着神经,哪还敢溜号啊!我左手边是两个男生,王姓同学,还有阿哲,右手边是同寝的佳,后来她成了我的好朋友。开始分配坐位的时候,我是十二分的不情愿挨着一个男同学坐,只是佳又不跟我换,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勉为其难的认了!心里别提有多别扭了!
对于阿哲是早有耳闻,听说他是班里的小歌星,也曾听过几回,还真不是盖的,确实有那么点星星的味道,他的嗓音特别像张信哲,有许多时候会陶醉在他的歌声中!他的歌声似海,让人不禁升起思念的帆!
晚上是一天里寝室最热闹的时候,白天大家都各忙各的,只有晚上是最放松的,洗漱之后,躺在床上,关了灯,大家还无睡意,于是开始聊起一天里所发生的事情,有姐妹说起阿哲对我有意思,说他看我的眼神不一般,于是大家嘻嘻哈哈哄笑起来,惹来舍间咚咚的敲门声,以示警告,她们捂在被子里还在窃窃的笑,而我的心却被搅得乱七八糟!那时我已经调到上铺,可以看见天上的月亮和星星,那晚的月儿如水般清清亮亮,星星也眨呀眨的,使人没了睡意,四周鼾声已起,唯我不成眠!
(四)
班里有六个不住在学校的男生,阿哲是其中的一个。他们那个小群体是班里最活跃的,如果说原来的班级是平静的湖面,那么他们就是那些激起朵朵浪花的顽石,有他们的班级总是笑语喧哗,班级有了他们,仿佛注入了一股新鲜的血液一样,更加的生机勃勃!
在那个小群体里,阿哲是核心人物,我曾经说过,他也是班里的风云人物,他的歌声不知打动了多少女生的心,我也是其中的一个,但只是对他的歌声有感觉!
从不曾想过我和他会有什么故事发生,我是那样静悄悄的只想躲在无人角落里的丑小鸭,他却仿佛那熠熠生辉的星星闪着耀眼的光芒!
那一次的集体舞比赛,我们要利用自习课排练,他主动来帮我搬桌椅,引来别人的注目,我很尴尬,而晚上回寝的时候姐妹们的调侃更让我无所适从!
以后的日子里他总会坐在我身边的位子,是讨厌的同桌总是给他制造机会,有时候我们会聊两句,有时候只是默默的坐着,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就是周围的空气也变得那么紧张!
是他在我还不明所以的时候把我推上了另人瞩目的位置,他不知道高处不胜寒吗,那些妒忌和怨尤的目光足以把我淹没!我只想默默的品味着一个人的孤独,却为何偏偏来招惹我!站在浪尖上的感觉真的不是很惬意!
我明白他的心,虽然他没有道破心意,不知曾经很爽快的他为何变得忸怩,我却不能够接受,虽然班里已有先例,只是我的心不在那里,我的心在远方!
当他的同伴把他的意思明明白白的说给我的时候,我也明明白白的拒绝了!我有喜欢的人了,他在远方等着我!感情总有先来后到,不能因为他的优秀我就移情!
之后一再开朗的他变得沉默了!我有些不忍,但是感情就应该干干脆脆的,不能拖泥带水!不可能就不要给他任何希望!沉默的他变得坏脾气,变得很抑郁,而我只是在一边默默的,不去劝解,不去安慰,因为他不需要!
每天去班级的时候,当我走到窗下时,我能感觉到有一道目光在追随着我,而我假装不知道,我故作轻松,我不去理会他的难过!其实我没那么冷血,看他忧伤我也跟着难过,只是我又能改变什么呢!谁让命运让我们相识太晚呢,我们虽有缘相识相聚,却无缘相知相守!生命总有许多无法去预知的东西,而我们除了接受还能做什么呢!
那时候我真希望日子能快点过,让我早点逃开那里!为自己,也为别人!
(五)
从不知柔弱的我会有那么坚硬的心,我怎么做得那么绝呢?我从不想去伤害别人,可是别人却总是因我而伤心!
他去参加学校的歌唱比赛了,同学们都去为他打气,唯独我没去,结果他的成绩很不理想,他被淘汰了,姐妹们说大家都去了,你怎么不去呢,如果你在也许他会取得很好的成绩!那说话的口气之中充满了责备,我很懊恼!是我错了吗?我不懂!我只是不想让他对我有什么期待,虽然我没有去,可是我在心里为他祈祷了,难道我的出现就会给他带去好运吗,也许他看到我反而紧张呢!失败就是失败,不必再找什么借口,不是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吗,失败才能让他看到自己的不足,才能让他明白其实自己并不算什么,强中自有强中手,走出班级比他强的人比比皆是!失败才能让他惜取教训,更好的完善自己,失败未必就是坏事!这些道理我想他应该都懂,我不想再劝他什么,只希望他能从低潮中走出来!
那次比赛之后,他的心情比先前更低落,我不愿看到他,也不想看到他,因为那仿佛都是我的罪过,我只想逃开,远远的逃开!
有一天,他把走廊上的玻璃一拳打碎了,鲜红的血滴落到地上,我的心也仿佛被什么抽紧了似的,老师和同学把他送去了医务室。我什么也没做,只是默默的坐在座位上!谁又能了解到我那平静的外表下一颗早已汹涌澎湃的心呢!他为什么要如此的作践自己呢?他为什么要这般折磨我呢?难道一个人独处异地的孤苦,还不够我承受吗?为何偏偏又要加上感情的负累!
听去看他的同学回来说他没什么大事,已经包扎好了,我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别人都去看他了,我没去!我知道会有许多人埋怨我,会有许多人说我无情,随他们吧,知道他没事就好了!
他请了几天假,伤口需要调理,心情也需要调试吧!没有他的日子里竟有一些不习惯,有一些失落!平时他和他的同伴围在身边时还会觉得烦,而他不在的时候,他的同伴们也不来逗我开心了,突然觉得好冷清,仿佛一下子从天空掉到了地上,班级也好像少了许多笑声!那些日子我的心也被苦涩堆满了!我越来越想家了,眼泪也总是没来由的流下来!
几天之后他来上课了,我没敢看他,也没说什么,只是低头不语。终于,他还是坐在了我的身旁!似乎彼此都在特意的回避着什么,谁也没再提起有关受伤的事!
那两年里,只有一次与他单独相处,一起去看电影,我并不想去的,只是姐妹们说只是看电影,又没什么事,而我也不忍心再回绝他,或许更确切的说,我是太寂寞了,我只是想找一点暂时的安慰以填补我内心的空虚,人总是从自己的需要出发,人总是很自私!
在以后的日子里他没再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一直陪在我身边!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会逗我开心!
我一直很感激他,如果在那些飘泊的日子里没有他,我想我会很寂寞!他会一直留在我的记忆里,留在那些纯真又美好的日子里!
(六)
在外飘泊的日子,最后一年是我最开心的,因为我离开了那个班级,报了大学补习班。大学补习班是针对一些想考大学的同学而开设的特别训练的班级!它在实验室的一楼,与教学楼之间只隔着一条甬道,那是一个完全独立的空间!
虽然难免会有一点失落,因为以后的日子里,不会再有谁能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逗我开心了,而且再也听不到他的歌声了,虽然相隔并不遥远,虽然平时仍会见面,但是一切都不同了!
失落的同时我的心又是那么的雀跃,我知道我考上大学的希望很渺茫,我却一点也不担心,因为我的目的不在考大学,而是离开那个班级!虽然那种想法很没出息,虽然那只是一种逃避,而我只求我的心灵能暂时得到一点宁静!
从来不知道离开的感觉那么美好,仿佛冲出笼子的小鸟,我的心是快乐的!我终于又呼吸到了自由清新的空气!
从来不知道天那么高,那么蓝,云那么轻,那么白,太阳那么明媚,温暖,仰望之间眼中竟涌起许多的泪意!
我变得爱笑,在寝室笑,在班级笑,我的笑声愉悦了自己,也感染了身边的人!我仿佛换了个人似的,如果说在原来的班级里我是一株静静的含羞草,那么在大学补习班里我就是快乐绽放的百合!人一旦换了一个新的环境就会觉得仿佛重生一样,也许是我原来活得太压抑了,搬开心上的大石,感觉真好!
人生总是这样,有好就带着不好,有快乐就牵着忧伤,仿佛是对世人的愚弄!
快乐的同时也是忧伤的开始,离开原来的班级我是很开心的,可是开心的同时,也有一件遗憾的事,就是我离开了原来的寝室!因为大学补习班的学生是从各个班级选出的,为了方便管理,学校才决定把大学补习班的同学单独分出来,那就意味着要把原来的人重新组合,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虽然还是在一个楼层,但是毕竟还是有所不同!想到要跟相处了两年的姐妹们分开,心里总会有些不舍,有些难过,虽然平时难免会有一些小的摩擦,真的分开还是会很伤感!只是人生就是如此,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我的心里不只为分开难过!也是为了失去了所有关于他的消息来源而难过!当然我可以回到原来的班级去看他,但是那种感觉很怪,就好像误闯了别人的领地一样,很不自在,所以我很少回去,除非有很重要的事情不得不回去!他也不曾去看过我,也许大家都想淡然处之吧,我想没有我的存在,他的日子应该也好过一些吧,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吗!
与姐妹们分开的伤感很快就被忙碌的学习冲淡了,投入到新的环境当中,一切都很新鲜,满满的一屋子人,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我们将从一个新的起点开始,为我们的未来努力打拼!加油吧,青春朝气的有梦想的伙伴们!
学习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头疼的事,我最怕理科,我只喜欢文科,所以每次理科模拟考试的成绩下来,我都不忍心看我那可怜的分数,唯一欣慰的是我的作文写的还不赖,有一次老师还把我叫到前面去读我写的作文!
在大学班的毕业留言薄上同学们对我最多的说辞就是有文采,文静时像个大人,调皮时像个小孩子!我想人都是有双面性的,比例大一些的就成为主要的性格!我还是比较喜欢安静,所以我是内向的性格,但是我的心里也会有搞怪的冲动,我也有活泼的一面!
我最终没有考上大学,虽然那是我意料之中的事,不过也有些失意,但我不后悔自己的选择,至少我努力过了,我已经尽力了!
至于阿哲,刚刚毕业的时候还有他的消息,偶尔上网的时候也会遇上他,后来听说他有女朋友了,再后来就没有他的消息了!不过我相信他会记得我!每当听到张信哲的歌我都会忆起当年的他,不知他现在还好吗,希望他一切都好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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