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友聚会,闲聊时总会聊到王朔。却总是褒少贬多,因为现在的网络和报刊上,到处都是有关王朔骂人的负面文字。大家往往就由这些负面文字开始,对王朔进行猛烈抨击。而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感到郁闷和深深的孤独。
本质上讲,我是十分喜欢王朔这个作家的。听别人骂他,仿佛就像是在骂我一个心仪已久的朋友。有时候免不了就要情绪激烈的和骂人者理论几句。有的文友,给我面子,不吭声了;有的文友,不给我面子,气呼呼的,继续和我唇枪舌剑一怒到底。这样的情形,发生过几次。后来,我就变得沉默了许多。反正嘴巴长在别人身上,纵然我能拴得了驴嘴,又哪里能够拴得了人嘴?随便人家了吧,爱咋咋地!
王朔的小说,我全都读过。比较而言,最喜欢他的《动物凶猛》和《看上去很美》。后来又看了他的《我的千岁寒》,读完之后,我感觉称王朔是当代的文学大家,这个说法的确名副其实。王朔与“王朔现象”,曾经是中国当代文学与当代文化领域,无法忽视与回避的重大话题,他对于中国当代文学语言的贡献,也是中国当代文坛有目共睹的一个事实。那么王朔为什么会给自己招来那么多山呼海啸一般的责骂呢?细究起来,这恐怕与他口无遮拦、特立独行的性格有着密切的关系。
很多人都认为生活中的王朔,一定是一个痞相十足、玩世不恭的家伙,可是听听那些熟悉王朔的人对他的评价,也许你会改变一点自己的看法。王蒙先生说,王朔其实就是一个腼腆而且还有些害羞的大男孩子。《当代文学》的主编汪兆搴先生在鲁院讲课时曾经告诉我们,朋友圈中的王朔十分真诚,既有礼貌也有修养,而且还十分善良。当初王朔开饭店时,有很多外地的作家吃住都在王朔那里。参加舞会时,王朔自己不会跳舞,就大大方方让自己的漂亮妻子陪着朋友跳舞。章仲锷先生是王朔小说的责任编辑,前几年他受邀来我们南阳座谈文学,会上当有人向章先生提出,王朔这个流氓又在写文章骂人了时,章先生立即显得很不高兴。他说,王朔身上的诸多品质,是一般人一辈子都修不到的。章先生举了两个例子,一个是王朔对于残疾作家史铁生先生的朋友情谊,另一个例子就是对章先生自己。章先生是《当代文学》的文学编辑,有许多作者后来都成了他的朋友。但是在章先生八九学潮后落难,称病躲进医院里时,当时却只有王朔一个人三天两头去医院陪伴着他。而那些平日里待他如同亲人的所谓朋友们,却不知道都躲到哪里去了。
因为喜欢王朔,我一直都非常关注有关王朔的所有新闻。我曾十分认真地看过那些所谓王朔骂人的文字和视频,仔细听来,王朔的本意根本就不是在骂谁,他所针对的其实只是当下社会上一些恶俗的东西。有时候我想,王朔真的就像是塞万提斯笔下那个大战风车的唐吉诃德。刘恒先生曾经十分形象地说过,王朔在扒掉别人的裤子之前,其实是把自己的裤子先给扒了。这一点我就不行,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勇气先去动手扒掉自己的裤子!
王朔伤害过谁吗?这你得听听王朔在媒体面前是怎么说的。王朔说:你们媒体老说我王朔骂人,可你们为什么不问问究竟是谁骂人在先?而且,为什么你们不问问我骂的那些人,他们做没做过缺德该骂的事情?
还有,如果你依然怀疑王朔的个人品质,那么,这样一个恶劣的人儿,他又怎么可能赢得诸如冯小刚、叶京、姜文这些影坛枭雄的充分尊敬?叶挺将军的孙子,著名导演叶大鹰先生最近在他的博客中写道:我不想去评价王朔,我们是好朋友。好到无论他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他的那一边的。想想看,这样一个在朋友圈子里备受推崇的王朔,他又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媒体和公众眼里的坏人?就连中央电视台心理访谈栏目的专家都说:王朔的心理严重正常,他的心里藏有大爱!
总而言之,我就喜欢这样一个至情至性特立独行的王朔。遗憾的是,我没有王朔的才气,也没有王朔的勇气,自然也就没有王朔的大气和霸气。但是有一点,也许我还有可能做到,那就是:像王朔那样,做一个真诚的正直的有骨气的好人!仅此一点,今生斯世,也就大大的够了!
王朔语录节选
我认为批评不分善意批评和恶意批评的,你一定要善意的批评实际上就等于是不让人批评。
我说张艺谋是搞装修的,你不能说装修有问题,什么都需要装修呀。而且刻薄不刻薄,您听着,您不爱听您就不听。这是我对他的看法,我不能对他有看法呀?
——张钰你也别过多说她,弱者没人撑腰,她只能来恶。
——易中天,我以前以为他是个说书的,后来发现他很贫。
——“红学家”是最无聊的一群
——王子文爷爷是我的老朋友,他们欺负我朋友的孩子,欺负我们“王”家的孩子,我能不管吗?
我前些年一直演一个北京流氓王朔,其实我不是。我是一个有美德的人,我内心真的很美,我没有害过人,没有对不起人。我没有欺负过比我弱小的人
我这前40年完全是演戏,演猴戏给人看。我现在就演自己,演北京老王……
标准必须攥在自己手里,我觉得好就好。我把标准交给你了,你还不把我弄死了,我还得听。我还真不信这个了,我走个人路线,我就不跟你们同流合污,跟谁都不是一头的。平时大家都装,不装早打出脑浆子来了。社会,就是一帮人在那儿装呢,谁不装,有人找你聊。人类就是装着装着,才进步的啊。
我去过一次什么大学,年轻特别不自重的时候,一上台我就觉得自己正一脸媚笑,想控都控制不住。
要钱干嘛?用处大了·不知道钱有用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生下来就有钱的,一种是还没尝过钱滋味的·装他们的什么精神贵族!中国有什么贵族?一水的是三十年前放牛娃翻的身,国库封了全tmd得去要饭!
我压根儿对文学没什么认识,不知道什么是文学,自己想自己写。说实在文学的认识是一个很复杂的事情,没有什么标准,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标准。
草根就没有话语权吗?是沉默大多数吗?不是皇家生下来的都是草根,我这样理解。你怎么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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