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钢筋水泥构筑的旮旯里,静观长夜漫漫,云绕雾帐,如思绪茫茫;透过心灵的窗口,我看春花灿烂,冬雪漫舞,听那夏雨暮蝉珠滚荷翠,一任那秋风吹皱一池秋水······在心底凝固成那心灵的底色!
将心囿于陋室,泯灭突破樊篱的渴望,再无那悟性的灵感,也没有了奋笔的创意;此时才感受到身体和灵魂的,倦与懈怠了的疲惫,才感觉到那心智与思维的衰竭;慵懒的与月色拥抱成一个姿态,郁望苍穹下的夜色苍茫与凄凉,任一支饱蘸沧桑的笔,在心头描出一抹蓝和灰色的底蕴;临窗极目,却再无那人生的气度和舒昂。
打开心窗,将心灵的底色暴晒在日炎月冷下,任风霜将其凌揉,揉乱那千年传承的思绪;任雨雪淋刷,洗去那千年堆积的尘埃;任时情浸染在唐音窗下;感伤停留在宋韵天地。
是谁?在“凄凉宝剑篇,羁泊欲穷年。
黄叶仍风雨,青楼自管弦。
新知遭薄俗,旧好隔良缘。
心断新丰酒,销愁又几千”的诗情里,目接凄风苦雨,感受孤立无援的悲凉。也用“风雨”为题,“凄凉”开首,将心扉细语揉进那江南烟水,揉进那碧湘竹泪;又是谁?将笔下的这钢筋水泥的世界幻化,凝结成“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的缩影和昂扬、胸襟诗化的开放和思想从容淡定的风骨。
那穿行在天地间的身影,已经不再有“庭院深深深几许”的悠闲,也赋不出宋人笔下的暗香盈袖、晓风拂柳与暮阳新勾的,秀气、精致与典雅;狭隘的视角里,只是一颗敏感的心,悬挂在夜空的苍茫;定格的目光里,是一支饱蘸沧桑的笔,在底色深蓝的苍穹里,描着人生的无奈,倾诉凭窗的浩叹;
是谁打开与夜对话的轩窗?将率性、尊严和灵魂暴露在夜色的窥视下,振臂呐喊,那从兴盛到未路的历史,沧海桑田、风花雪月的变化;是夜听《离骚》的游子?是啼血泣泪的悲鸟?还是那“圣贤书”里的囚徒?
带着一副沉重的面具,去思考、去疑惑、去端详闯荡这个世界。承载着多愁善感、和“不吃嗟来之食”的清高,与夜共舞,在鄙夷、理解、痛惜及爱怜······的种种神情里,透过面具感知到人世间那判若云泥的差距,读懂人性的善恶、读懂人情的真伪、也读懂生活情感悲凄与辛酸······
凋落的树叶,打破了夜的宁静,也将思绪从巅峰打入低谷,思绪在岁月来时的路口,伫立成一道灰色的雕塑:是昏灯独影里,归于平和的淡定,是纯粹的臆想里,还原朴素的真知,是青袂倚窗,任目游万仞,是啃噬回忆时的思想远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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