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包的故事一笑了了

发表于-2007年08月27日 下午5:20评论-0条

吴师傅在维修空调的时候,我正好没事,就与他轻松的聊天。当他从工具袋里往外拿工具的时候,那个白色帆布挎包,凝聚了我的眼光和岁月的追忆。 

20多年前,我哥招工在远方一个大型钢铁企业工作,过年探亲回家,就背着这种白色的工具包,我哥非常爱惜,有了污痕就用牙膏去洗。我哥说,这种包是身份的象征。他们厂里那些炼铁炼钢轧钢的普通工种是没有的,只有电工钳工这些技术工种才能每年发一个。因为要以旧换新,他们要爱惜的用,还要和发放劳保用品的发料员搞好关系,才能留下旧的不交,继续在工作中使用,而将新包用来在生活中显摆。背这种包的人,即使钢铁厂女工少,还是容易找到对象。我哥就是这样在他们厂找了我嫂子,现在常常要一两年才回来探望父母一次。我哥找女朋友的时候,上女方家,就是用这包,鼓鼓囊囊的装些水果饼干,雄赳赳,气昂昂的看丈母娘的。其实我哥没当工人时,是下放知青,我看见他那时经常背的是一种叫桶袋的包,那是人造革面,圆桶状的,上下一般大,开口处缝一圈铁环,用带子一束,什么东西都可以往里放,容量很大,很方便的·。

因为我哥的缘故,我小时起,就对包格外的上心。除书包外,我最早的包,是那时象是解放军用的那种简朴的军用黄挎包。那时侯满街不分男女老少,都是这种包。不兴背书包的时候,我们把它用来装书,为了显潇洒,我们有带子不背,就只往肩膀上一搭,小屁股一颠一颠的,上学,上补习班·。

大学毕业后,我分配在地质部门。报到的时候,我领到了地质包,那是那个年代里我见过的最漂亮最考究的包了。金黄色的硬挺挺的帆布,很结实,很好的做工,里外都嵌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口袋,是用来装各种野外找矿工具和资料的。以前,我曾经在县城招待所看见过背这种挎包的一群年轻人,脚蹬大头皮鞋,很精干,很意气风发的,有点象现在的"驴友",我被他们的挎包吸引,专注的看了半天,非常奢望。现在我自己也有了,我的同事自豪的告诉我,地质部门的人,每月除工资外,还有几十元野外津贴,收入比地方的要高许多,背这种包的人有钱,姑娘们看见就眼睛发亮。其实,这是吹牛,地质工人常年累月在野外跑,风流故事不少,不过真的找个有工作的对象,那是很困难的。但在机关,就不一样了,机关姑娘相对较多,男青年在机关的少,所以,我那时是比较板翘的·。

以后,我工作变动,随着社会发展和经历变化,我有过各种各样的包:简易公文包、大哥大、夹包、密码箱、公文包、手包等。包的材质,也从人造革、帆布、仿皮、真皮、进口皮、磨砂皮等等。一个人的身份地位,从他拎的包也能够看出个大概。提着豪华厚重的真皮公文包,或者从小车上下时,必有一跟班拎包的,自然是当领导干部的;拿着那些精致手包,手上戴着光闪闪的戒指的,自然是那些老板大款,也许还有赶时髦的小年轻(当然那包里空荡荡的);拿着仿皮或已经陈旧的手包和公文包的,大多是做着生意但生意不是很好的个体经营者,和还未发迹的无权势的小公务员。那些包里透露出来的信息,或是权势、金钱、骄横;或是希望、面子和小心翼翼·。

我也是拎包族,我不喜欢公文包,觉得有些张扬,除非工作需要装些文字材料去办事,我只拿手包。当然,一个包不能用太久,要精致,最多一两年就换,是为面子,也是为了感觉,为了拿着舒服和风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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