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荒凉的感觉,怪怪的,没人能够体味。倘若说与人听,别人便会净大眼睛,西洋镜一样审视我。按理说,也没什么不好的,单位换了自己喜欢的,和他的关系也终归尘埃落定,他的母亲,他家的园子,比自己想像的还好。然而总是无端地要寂寞,寂寞起来,连说话的人都找不到。
有时会翻翻手机里的电话本,希望有谁能陪我说说话;有时,会一个人走上剡溪堤坝,看看月,吹吹风,心里悠悠地叹息一声。在那些轻松散步的人们眼里,也许,就有那么一点神经质的味道。
总会在那样的时候,想一些旧去的人,旧去的往事,四五十年代的黑白电影片一样,一幕继一幕地上映。本是为了排遣寂寞而来,这些镜头轮流上映,反而更加的胸闷些。
岁月叠成花瓣凋谢了,人都找不回来了。去年今日,我在寻觅一个叫牵挂的人,今年今日,我又在寻觅一个叫飞扬的人。四季交替,为什么人总比花草树木更加快些?
是的,飞扬还在我身边,可是,仿佛秋天长街的风。而我是街巷深处那一串日日张望的风铃,风总是要四处流窜的,没有一定的方向。其实我本已习惯了守着云烟一缕,低着头,任风在街上自来自去,可是,偏偏浓浓的包围我,让我重新想起云外的世界。想起了,却又不能牵着手,相视一笑,不离左右。
好像就是为感情而活,这么大一个人了,常常无法理会理智。飞扬说我感情太丰富,很容易陷入泥潭。我想,这总归是他给予我的感情太欠缺些,我需要的是一个潭,他给予的是一桶一杯。一潭的水足够让我畅游,可是他那么吝啬,我是不是会被渴死?
渴的时候,我就会那么凄惶。五月的时候,我可以淋淋雨,现在呢,秋风乍起,桂花远未开放,我拿什么来解我的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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