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悔】

风从沙丘的另一边吹过来，并携带

致命的病毒。我亲眼看见

一座花园城市，慢慢风化

湮没在阿拉伯的童话里。这里在后来

却浓缩为我口中，最常用的一个词：

荒漠。灵魂最脆弱的角落

让我绝望。试问，我该以怎样的姿态

向我的子孙重复：“你们的灾难

来自祖先的安逸。”这一句铭肌镂骨的话语

【在此之前】

在此之前，我没有哭泣的任何权力

包括濒临死亡。我知道

这双无法洞察的双眸，从不属于我

我不需要，假装莫测高深

并借此来隐藏，一个世纪的谎言

我可以向主起誓，我绝没有对此

表示不满。只是这个秋天

来得太过突然，连同我的呼吸

也不能适应，如此冷却后的空气

【到此为止】

割下一份思念，挂在风口上晾晒

我相信，最遥远的结果

不会是遗忘。在黎明即将到来之时

我开始大口地吞食，空气里的二氧化碳

试图寻回，生长在原始森林里的

草本植物和猫科动物。就如同

在最后一个季节里，你把风的伤口

再一次撕裂成月光的形状，雕刻在

腐烂的土地上，并决然地

告诉我，这一切纯属子虚乌有

你的行动，也必须到此为止

【自取灭亡】

我需要下定决心，来结束这一场

黑夜中的分别，并弃绝来自一切

声嘶力竭的呼喊。以此来警告世人

日月同属宇宙，而你我注定

在自己的铸剑下消亡，好像用左手拽住右手

右手被扔向地狱。正值子夜

我尾随被划碎的影子，前行至

寸草不生的原野，脱下

束缚已久的夜行衣，朝星空呐喊：

“如果我想毁灭，你将永世不得再现。”

８月２５日傍晚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