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烟民,从不计较烟的品牌、烟的产地,甚至烟的真伪,至于烟盒上写着什么,更是无暇顾及了。刻意留心这些的,不是烟民,也不配这个荣誉称号。像我这种自给自足的烟民,难以保障烟源畅通,往往是青黄不接而又饥渴难耐时才往烟摊跑,还不等掌柜找零钱,就已迫不及待将烟盒撕开了,哪来功夫在意烟盒上写着什么。
闲来无事,心想吃药前也得看清药瓶上的说明书,吸烟也该如此吧。于是仔细端详了一回烟盒,上面果然印有“吸烟有害健康”六字,居然被我熟视无睹,很是费解。至于这宣传语的功效,想来真有些把刀架到他人脖子上说“我爱你”的味道,与老马所说的矛盾的统一性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的确,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妙趣横生。禁烟区附近,规划建造一个人性的吸烟室;禁烟标志牌下,林立吞烟吐雾的“活神仙”;“无吸烟单位”总是挂在隐蔽处,被烟熏得蜡黄;广场一角的戒烟公益广告牌,也是环卫工人们叼着烟屁股立起来的。虽然显得有些不和谐,却是那样的亲切、朴实。也许你还见过或躬身践行过这种场面:一位为人父或为人师者正抽着闷烟,埋怨他抽烟的儿子或学生不听话,不遵守纪律,然而他们却不知“言传”远不如“身教”或“师表”来得更为具体、生动、形象、直接和有效。
“置身度外”,这大概是人类的共性,包括我在内,想写只言片语来呼吁广大烟民朋友,为了自身的健康而灭掉手中的烟头,为了减少对间接吸烟者的毒害而吐掉快烫嘴的烟屁股时,嘴里还叼着熏得只好眯着眼睛的烟棍,不过,我发誓不再专宠“红双喜”了,有空还得去博爱一下“二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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