咀嚼到文字的骨头　

我的牙开始战斗　

未降服的战利品　

还在撕咬我的喉　

我的声音开始含糊不清　

声带布满饥渴的锈　

它带着身体爬山　

山的那边　

有金色的沙枣和土豆　

日出挣扎着日落　

山还在长

路没有尽头　

我咬碎了牙齿吞下去　

胃无比烦恼　

牙上面的污垢　

一直顽固不化　

形状是一只野兽　

我更改了爬行的方式　

翅膀代替了双手　

其实我恐高　

天上的云是另一块陆地　

我的追求　

暴雨之后　

我开始怀念有牙的日子　

云上除了清冷的风　

只有自己　

一块会飞的肉　

对现实过多的思考使我　

聪明成一只秃鹫　

陆地上有足够多的弱肉强食供我参考　

直到有一天　

我厌倦了腐肉　

光秃的头顶掏出最后一个锦囊　

你　

不如退化成人　

到他们的世界走一走　

没料到　

我是如此优秀　

西装领带，金钱美女　

左右，咖啡美酒　

却在半夜里　

拖着腐锈的内脏　

偷喝汽车引擎的　

润滑油　

然后独自流泪　

在没有栏杆的

高楼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