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qq上,钟小平先生问我近来在干些什么,我有些汗颜,只回答道:“闲着哩。”
是的,近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老是想着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要做,但到了总是不知从何做起。这或许便是当代大学生的通病吧,张永刚先生也经常向我提起这个问题。当然,我也没有良策来解决它,因为我现在也是身陷其中,自保不暇。
我也有匆忙的时候——就在过去的一年,我也常是废寝忘食,只为了心中一个梦想。那是一段峥嵘的岁月,与野草文学社的同行们并肩作战;总是为了不值一提的问题而忧心忡忡,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成功而深感喜悦。看着手里那三期《守望者》报纸,我们说不出比无言更有力的话语。我们可能水平并不高,但是我们的方向是对的。只要我们朝着这个正确的方向勇往直前,我们就一定能够达到目的地,我们就一定能够取得胜利。
但是,当时共我赏花人,点检如今无一半。在现实生活与文学理想之间,好多昔日的友人都妥协了,他们都有意无意地走上了一条无奈的道路。
他们说得有理,人总得要面对现实。我也有困惑,我也有矛盾,我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也要面临他们曾经面临的问题,我必须要做出选择。选择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我在两者之间摇摆不定。我感到责任重大,我要做什么人,我以后怎样去做好这种人,我以后的生活面貌应该是怎样的,这些都要我在短短的时间里为自己划上一条轨道。
曾经问过我的老师朱德松先生,朱先生说:“路总是要坚持走的,只是要看该如何坚持。你可以先走通俗文学的路子,然后再朝严肃高雅的方向前进吧。走通俗文学的路子,既可以让自己像演员那样多露露脸,又可以让自己的物质基础得到巩固。朝严肃高雅的方向前进,是一个文人最应该做的,是一个文人的文化人格,失去了这个人格,文学的路也就已然宣告走到了尽头。”
从朱先生身上,我看到了一种叫“外圆内方”的东西。是的,无论你心中多有棱角,你灵魂多么高尚,你都要面对这个社会,你是这个社会的一分子,你必须学会与社会的其他分子融洽相处。如此,我只有照着朱先生的路子走了,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在心中保持一分傲骨,保持一片纯净,才能保证自己“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我曾是一个大公无私的人,曾为班级,为野草文学社舍得一身臭皮囊。然而,我却眼看着周围的人对公家的漠视而无能为力,却看着一个个没有理想的人过得轻松自在,潇洒恣肆;而我这个处处为公家着想,身负大志的人却屡陷穷困之境,潦倒不堪。我就要问问苍天了,这到底算作什么,难道真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我也相信天无绝人之路,但是现在到了我穷途末路的时候,天又在哪里?
罢了,既然没有什么天,那也就只能靠自己了。我现在还羽翼未丰,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展示自己,继续像张永刚先生对我在野草文学社工作的评价那样去“力挽狂澜”。我必须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从头开始修练内功,等到我能为“万夫雄”时,我再出山为自己心中那片热土奉献我自己的绵薄之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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