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她,眼前就浮现出一眼琥珀色的泉。她是琥珀,经过低调的沉淀后绽放成永世的高贵与纯洁;她是泉,清澈深邃,不张扬不喧嚣,带着内敛的温暖宁静、凛冽的锋芒和忧伤,恣意地一路成长,神秘优雅,大方高贵。她是袁泉。
袁泉:给生命的颜色
简凌/文
1,孤独的花朵:泉水一样透明
她是这样的女子:神聚则汪洋恣意,形散则化雾成烟。但不论如何都是那般清澈纯净。
娱乐圈里,美丽得张牙舞爪的女子并不少见,淡泊如斯的袁泉实属珍贵。她是一个怎样的女子?自己走在街上,希望自己不被人认出来。她不喜欢被注目,不奢望发大财。
拍《春天的狂想》时她还是新人,酬金5万。得奖后,她没急于接着拍戏,好多剧组找她都被她推了。她一心想好好的把学上完。头两部影片的片酬80%都交给母亲了,剩下的交了学费。当时,袁泉家里经济不宽裕,但她不像有的明星一样趁着机遇敛财。她说,如果演话剧能挣到月薪一万,她宁愿只演话剧。从《梁祝》、《狂飙》到《琥珀》继而《暗恋桃花源》,她与话剧亲近到了不可割舍的地步。
2000年,拍电影《蓝色爱情》时,有场戏是在海上拍的。就像蹦极一样,袁泉被绳子捆起来,两手抓住横竿,绳子的弹力被拉到极限。只等导演一声令下,她就要松开手,被重重地抛向高空。下面十公分就是大海,波涛汹涌,海风扑面。她就那么大头冲下的绑着,紧紧地抓住横杆的时候,她的眼睛里都是泪水。因为她不会游泳。工作人员都是她的朋友,站在岸上都在哭,替她哭。后来说起,听的人惊心动魄,她却笑得很轻松。
早前听说她要在电视剧《天剑群侠》里饰演仙姬绿母,着实捏了一把汗。年纪轻轻的她,如何能诠释仙姬绿母那复杂的角色呢?可事实没让我们失望。只是,这背后饱含着她多少热情,多少努力?
看过她sd娃娃照的人可能都会有些微的惊叹。可爱,诡异。她就像在玩一个cosplay游戏,把自己设定成一个角色,然后努力去演好她。那凝固的照片,因为她有了剧情有了氛围,就像一桢电影。你说,像这样把生命献给戏剧的人,像这样把生活过成戏剧的人,她能能不成功能不受人喜欢吗?
围绕她的是无尽的鲜花掌声和镁光灯,可她永远围绕着“情”字生活。如果说她的编年表是长长的“情史”,用“情”做坐标,那她内心的时间轴线一定是“爱”。一曲《mama》婉转清丽,唱尽母女两代人的骨肉亲情,唱尽女人和女人的惺惺相惜。难怪看《小鱼儿与花无缺》时,妈妈在一旁满是怜惜:“冬天水多冰啊,她整个人浸在泥水里面,真是苦了她了。”我心里犯酸可“吃醋”竟无从吃起,谁叫她是袁泉呢!她是孤独的花朵,在宁静的原野静悄悄地见证春天,不张扬不外露,却讨喜。
2,隐忍的蜥蜴:悲伤把浅黄变成深褐
一个黄昏,袁泉洗完澡,用一个夹子随意夹住湿湿头发低着头穿过中系的操场,他正在操场上打篮球,无意间看到了她,“刷”地一下就被她“电”到。她的柔弱促使他想去接近她。而她,本来有点不服夏雨的“影帝”头衔,看到他在舞台上的美丽,被深深震住。
后来,他约她夜游长城赏灯,逢上大雨瓢泼,长城上只有他们两个。两人无话可说,对视良久。他们开船似地开车回来,他说,我们也甭泰坦尼克了,就这儿停会吧。袁泉默认。夏雨就放了首歌:今夜我有点坏……
一段由此开始的爱情,长达七年却始终甜甜蜜蜜,是娱乐圈的“模范”。她终是安安静静的,尽管她爱的是个热爱运动的男子。她喜欢看他玩滑板时的样子,她说,我喜欢玩滑板的夏雨,那是最放松的他。她纵容他的爱好,即使是养蜥蜴。因为爱,即使害怕,她也接受了他的特别礼物——小蜥蜴,然后带着十分喜悦,七分害怕和三分新鲜试着去接受它,夹活虫子给小蜥蜴吃,用水给它洗澡。偶尔,她会看着它,想着自己的亲密爱人,在日记里留下些微爱的印记。四年来,这个小动物已经走进了她的生命,她知道,它高兴时是黄绿颜色的,不开心时是褐色的。
一只蜥蜴能存活多久呢?五年左右。零七年初春,这只养了四年半的蜥蜴终于走向了生命的尽头。她遗憾,她伤心,她美丽中的落寞越发明显。因为,小蜥蜴生命终结之时,正是她和夏雨正式分手之日。她淡泊她却不能伪装无事自欺欺人地鼓盆而歌,在华娱的《静距离》里,她说:“大家都在期待我们7年恋情有一个结果,可能是白头偕老的结果……”话语未了,她竟突然不能自已地哭起来,访谈不得不中止。
蜥蜴能活五年,感情呢?人们常说“七年之痒”,难道爱情的极限是七年吗?记得他曾说,我要跟她说我爱你,不知感动了多少人;记得,他曾每天清晨都会为她准备一杯温开水,把她的生活习惯过成了自己的;记得,他总会不时带给袁泉无限的惊喜,买一盒心形巧克力,画上两人的q版头像,再写句勉励的话。不需要甜言蜜语,平实却无比深爱。
情到浓时情转薄,终究,因了这场《艳遇》,这段金童玉女的故事在走到第七个年头时,还是按时“痒”了。舞台上,高圆圆与夏雨发生了一场电花火石般的“艳遇”;现实里,他们激情四射地“同居”着。而袁泉呢?她正独坐一隅思念着那只自然死的蜥蜴!
原来爱情如此经不住考验,当初许下的爱之诺言,转眼便可雨打浮萍、烟消云散。
几分钟后,她调整好情绪:“爱情不管以怎样的方式结果,即使不如人们想象中那样,也已经在我心中开花结果了。”只是,等悲伤让浅黄变成深褐色,不禁想问:若当初他喜欢的是千年龟,结局会不会还是这般惨烈?
或许这一切,就好比她在《暗恋》里唱的那样:“好像漫长的梦,越在时光海洋,咫尺天涯相思长,人各在一方。秋千随风摆荡,话还在我耳旁,一朝醒来发苍苍,心事却依然……”
3,浅绿的琥珀:低调的沉淀后绽放成别样的高贵与纯洁
袁泉是个和奖有缘的女子。1999年4月,因演出《春天的狂想》和《上海纪事》获政府最高荣誉奖——“华表奖”的“评委会奖”。2002年10月,袁泉因《美丽的大脚》获得“金鸡奖”最佳女配角奖。2005年,第二届亚洲女性论坛在北京大学英杰交流中心隆重举行,袁泉是凭借话剧《琥珀》和电视剧《小鱼儿与花无缺》中优异的表现,代表文艺界领取了“第二界亚洲女性论坛新人奖”。
尤其不能不提的是,在《美丽的大脚》里,袁泉扮演的志愿者把山里的孩子们接到了北京,给他们买衣服,戴他们逛京城。现实里,袁泉演了一场感人的“戏外戏”。
2002年,袁泉把两名捐助者接到北京,陪着他们到天安门广场看升旗仪式,参观故宫博物院,让他们看一看祖国首都的新面貌。不仅如此,她正式在北京市朝阳区志愿者协会注册成为一名志愿者,按照规定,每年进行至少48小时的志愿服务。同时,还对《美丽的大脚》拍摄地之一的宁夏西吉县三合中学的10名学生捐助了三年的学杂费用。
2006年,《上海伦巴》里,一场绝美的伦巴恣意绽放。热烈,热闹,却清冷。如同生命,如同一场无休止的诱惑。只是,如今繁华散尽,人各一方。
现在的袁泉,是积极奔赴的袁泉。她说她以前是有点消极的,宁可等。碰不到最好的就放弃。经历了这亦真亦幻的别离,如果说她有了变化,决不是变得聪明起来或者理智起来,而是变得主动了。活得更积极一点,主动一点。
经过低调的沉淀后绽放成永世的高贵与纯洁的浅绿琥珀。带着生命的绿色,给自己郁郁葱葱的希望,也给别人郁郁葱葱的希望。或许她会一如既往地做公益事业,自得其乐地做一名默默奉献的志愿者;如果她恋爱,或许她会一如既往就纵容男友宠爱男友,包容他的习惯接受他的爱好,把他的习惯过成自己的;或许,她会一如既往地抽空陪着母亲,唱《mama》给她听,素面朝天地和她一起去卖菜,对每个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微笑。
曾多次设想过和她见面的场景。静谧的夏晚,穿过一道细长的巷子,一个身穿月白色旗袍的女孩向我走来。她看起来又明亮又皎洁,乌黑的大辫子粗粗的绑在两边,齐眉流海气质乖纯。她像喊住一个老朋友一样同我打招呼:“嗨,你也在这里吗?”
只是现实未必如此。
2007年4月,我见到了她。简约的黑白上衣搭配牛仔裤,低调地华丽着。尽管微微笑着,淡淡的忧伤从深浅明暗的光线里透出来,掺杂着失落与期待的眸子好似一汪月光下的清泉,晃得人心里微微地疼。那时,她刚失恋。
想起曾在《人体影像》上看过她那套《怀旧,又见怀旧》,人们称之为东方的奥黛丽•赫本。不禁失笑,为什么不说奥黛丽•赫本是西方的袁泉呢?这个美丽的女子。这个不仅仅美丽的女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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