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来,我不止一次的这样醒来,每次醒来不久,又将堕入沉睡,沉睡中的我,对于命运的安排,无怨无语,行尸走肉般地漠视命运对我一切的不公,我低着头任凭命运摆布,之所以提起了笔,却书写不出天地间亘古的传说,是因为,梦,已经醒了。
落花有它的残香,落叶有它的芳华,敲击着琉璃瓦的雨声清脆,曾伸出手,让雨坠落我手中,问秋雨:芊芊年华几时尽?奔走西厢,我化雁传书,成就那段金玉良缘的相思又是在何时?呼啸山庄,手执枯萎的石楠痴痴得等待,泪水的折光中隐约投出希斯克利夫远走的背影,别过脸遮掩泪水,一抹伤心的淡紫跃过天际,林敦的等待久别了多少年的悲哀?滑铁卢桥,当汽车向我驶来,是否在意结束我千疮百孔的生命?……
这都是梦,一个个盛装出席,浓墨重彩,倾心上演的却总也得不到好的结局的梦,一场场一颦一笑一伤心的老电影,重复我的命运,它们平凡中透着与众不同,让人惊叹,憧憬,而又不得不惋惜,有谁知道?当这些梦境过去以后,我会向哪个地方走去,别人以为的天堂,其实是我的地狱,我默默走向的是枯寂千年随时等待我光临的阴冷的一隅,哭泣,枯寂,哭泣,孤寂。当我的心逐渐平息,我便脱掉一生未更的衣,我赤luo裸的站在已故的人跟前,透过他们的目光,将我自己一寸寸剖析,观照我的心灵到底存在着多少不平。然后,用黄河水将我的它洗清,我用如火山爆发般的震怒燃烧自己,弥留之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忘却所有。至此,我的梦就醒了吗?不,不是的,梦醒了的人生,其实,梦未必真正的的醒,它只是迷了,进入更为疯狂的幻梦,更为疯狂,更不愿抽身远离的,醉了的,被醇酒醉了的梦。
我不是不愿远离,只是抵挡不住它们以我的诱惑,只是想麻醉我的心,把它冻结,我才开心。为此,我仍痴迷。命运在狂笑,笑我轻易被他打倒,笑我为梦沉迷,他的笑,残酷而美丽,他笑着,笑着,笑到他上帝面容下的獠牙被血染红仍不肯熄。但我不介意,是因为,毕竟我并不拥有永恒的生命,我有我自己有限的人生,虽然有限但仍是很长的,人生很长,梦总会醒,既然总会醒,时间何妨?既然在等待着梦醒,何不在被命运操纵的梦里与命运搏击,又不是不能活在梦里,就让我活在梦里,就让我在梦中成长与历练,相信在我打倒命运后凯旋而归时,我会获得新生。我的生命会更有意义。
懒态对千愁,睡眼惺忪,我想:当我真正想醒并真正醒过来后,我,会慎重面对和把握我的新生——梦醒了的人生。
本文已被编辑[文清]于2007-8-17 18:52:33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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