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女教授的难言之隐〈26〉
望雨
清晨的吉林,是一天中最美丽的时候。小鸟鸣叫,空气新鲜,蜿蜒的松花江环抱四周,以它博大的胸怀,尽情地滋润着两岸的花草树木,使这些地方,成了人们晨练休闲的好去处。
吴桐今天没有课,所以晨炼时倍显从容。她先跟着人群打了一套杨氏太极拳,然后,自己又舞了一套杨氏36式太极剑。
她那白色的身影,在树荫下翻腾起舞,间直就象一条出水蛟龙。待停下来时,额头已挂满了汗珠。
“好,吴老师你舞得真好!”晨练中认识她的人,纷纷鼓掌叫好。
“谢谢!”吴桐不好意思地将剑插入剑鞘,准备离开。这时,跟她住同一栋楼的王大妈突然问她:
“吴老师,你儿子还好吧,有信吗?”
吴桐的儿子,考上了全省最好的东北师大附中,已在邻里传为佳话。但也都知道,自儿子去了长春读书,她变得更孤单了。所以,都很关心她。
“他挺好的,就是学习忙,不易回来。我们经常通电话。”
自打她发现儿子性格上的弱点以后,她就与田野商量,读高中要让儿子住校,让他多与男孩子接触,培养他独立生活能力。师大附中的一个付校长,正好是田野的同学,所以就去了附中。
儿子走后,她清闲多了。开始有些不习惯,但新学期开的新课,又使她忙得不亦乐乎,反倒觉得,儿子的离去,对她是一种支持。
回到家中,吴桐先冲了一个热水澡。然后用微波炉煎了一个鸡蛋,热了一杯牛奶,在几块面包片上,抹上草莓浆,就算她全部的早餐了。
吃过早餐,她正准备打开电脑查找资料时,电话铃响了。
“喂,哪位呀?”
“你是吴桐吗?”
“是呀,”一听声音,她就知道了:“你是丁松!”
“对呀,还不错,能听出我的声音。”
“你就是烧成灰,我也能认出来。”
“行了,别厉害啦,我打算下午来,行吗?”
“不--行,下午我要查资料。”刚说完,她不自禁地格格笑了起来。听他格格笑,丁松知道她又在戏弄他。
“我不管你行不行,反正四点钟,我在桥头老地方等你,不见不散。”
也没等她再回话,丁松就把电话挂了,算是最后通报。
约会时,这钟无声有时更胜有声,它让对方没有选择,只能赴约。虽然,吴桐并不是真心拒绝,她只是想用这个小伎俩,维持一下女人的自尊而已。
与男人比起来,女人是一本难以读懂的书。她们的话,经常要从反面去理解,可是什么时侯该从反面理解,却是大有学问的,这就是打开女人这把锁的钥匙。
此时此刻,丁松就握住了这把钥匙。
{原创}女教授的难言之隐〈27〉
望雨
接完电话后,吴桐把电脑打开,想按计划查找资料。可是她的心却静不下来,丁松的电话搅乱了她的思绪,脑海里尽是丁松的影子,兴奋在体内漫延,使她无法集中精力工作。
其实,在每个人的头脑里,欲望和理智,无时无刻都在斗争中。它们就象一对,永远也拉不开的冤家。一般情况下,欲望是魔鬼,理智只是美丽的少女,所以,理智很少能战胜欲望。但对有些人,理智却是练过跆拳道的少女,魔鬼拿她也束手无策。不过这样的人实在不多,至少,吴桐还不是这样的人,她还没修练到,能抗拒情欲的诱惑。
虽然,这两个月她一直不与他联系,想把这段感情尘封起来。但当听到她的声音时,还是不能不激动。特别听说,他马上就要去加拿大时,就萌生出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所以,他决定,还是要准时赴约。
四点钟,她来到“老地方”时,丁松的车已经停在那儿了,他正在车里看报。她轻轻敲了敲车窗,丁松一抬头,看是她,连忙打开车门窜了出来:
“小姐,你总算来了!我还以为我是自作多情哩。”
“什么小姐,怪难听的。”吴桐略带责备地说:“你都要去加拿大了,怎么说,也得送送你呀。”
“那今天你请客?”
“没问题,你想吃啥?说吧。”
“那就上车吧,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吴桐上了车,丁松从后排坐位上,拿出一大捧“香水百合”送给她。看着水淋淋的香水百合,吴桐好感动:
“为什么送我香水百合?”
“象征长久,百年好合呀!”
“你都去加拿大了,还什么百年好合啊?”
“我会回来的,再说也不一定非要成天在一起,只要心心相映就好,我会常想起你的。”
吴桐没有吱声,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因为她并不想在他俩的感情中,陷得太深。可是,她又觉得自己,好象掉进了感情的泥潭,越往上爬,就越往下陷。
马自达轿车,沿着江边公路飞弛,吴桐猜不透,他到底要去哪里?当车经过丰满镇,也没停靠时,吴桐奇怪了:
“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去松花湖,化工集团在那儿,有个度假村,他们老总邀请我去,已经安排好了。”
“我可不去那丢人显眼,见到他们,多不好意思呀!”
“他们都不在,只有我们俩。现在都九月了,哪还有人去避暑呀。”
听完这话,吴桐的心情稍微塌实了一些。汽车开始沿着湖边公路行驶,道路曲曲弯弯,丁松不得不放慢了速度。
扑面而来的,时而是茂密的树林,时而是漂亮的别墅。清澈的湖水,在夕阳的余辉中,金光闪闪。唱晚的渔舟,在碧波中荡漾,满载着收获,准备返航…。这一切,就象一幅幅匠心独具的油画,让吴桐目不遐接。顿时,吴桐心旷神怡,一身的疲劳全消了。
轿车在一栋米黄色的洋楼前停下。洋楼伴水而建,与停车场之间,隔着一座精致的小桥,走过小桥,就来到了楼房的大厅,也就是楼房的第二层。从大厅的落地窗向前望去,湖光山色尽收眼底。
他们俩刚进入大厅,一位身着职业装的女士就迎了上来:
“是丁处长吧?我们王总来过电话了,房间已经给您安排好
了。”
“我是,你是?”
“我是这里的经理,叫我小张就行。”
“啊,张经理,那就谢谢你了。”
经理将他们引入安排好的房间后说:“请你们先休息,饭好了我来叫你们。”然后,走了出去。
“怎么是一间房?你对他们咱说的?”吴桐十分不自在。
“我说我老婆从加拿大回来了,带她来玩玩,不行吗?”
“你这个死鬼…”吴桐还想说点什么,却止住了,只好默认。
“你可要装得像点,自然点,别穿帮啊。”丁松无比得意的做了个鬼脸。吴桐气得要打他,他就向后退,一直退到了床边,吴桐还是不放过他,他只好一把抱住他的两只胳膊,一起往后倒在了床上。
“战斗”突然停止了,他们四目相对,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灼热的,一点就燃的火花。他们情不自禁地亲吻了起来,在他的抚摸下,吴桐喘着粗气,眼看一场新的“战斗”又要开始。
“不行,快起来吧,一会就要吃饭了。”吴桐从理智中站了起来,理了理头发,丁松也爬了起来,室内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是经理叫他们吃饭,于是他俩跟着去了餐厅。
(未完)
{原创}女教授的难言之隐〈28〉
望雨
吃过晚饭,已是黄昏。从餐厅往外望,蒙胧的松花湖,显得更迷人,更有魅力。
“我们到湖边走走吧。”丁松建议道。
“好呀,先回房穿上风衣吧,晚上湖边凉。”还是女人比较细心。
穿完风衣,他们沿着楼梯,下到底层。往外一走,首先映入眼廉的,是一片细细的沙滩,然后就是广阔的湖面。如果是七月份,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天然游泳场。
看到清澈见底的湖水,他俩激动不已。吴桐首先脱掉鞋袜,向湖边奔去,丁松也立马照样,跟了过去。先到水里的吴桐,看他来了,急忙向他扬水,不让他靠近。丁松的上衣虽被浇湿,也不示弱,马上从侧面冲到了水中,开始与她对扬。
吴桐当然不是丁松的对手,眼看衣服湿了一大片,觉得不能再战,转身就跑,丁松就追,大约追了200多米,才逮住吴桐。
“哎呀,我实在跑不动了。”吴桐蹲在地山,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你这个战争罪犯,我得好好惩治你。”丁松也气喘嘘嘘地说。
“我投降,认罪,行了吧?”
“没那么简单,你看我们的衣服都湿了。”
他俩互相看看,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丁松看到她的湿衣服,把她的前“三点”衬托得轮廓鲜明,情不自禁地捏了一下她的ru*头。吴桐看到他突起的下身,本来就有些激动,再加上丁松这一挑逗,热血直往上涌,便紧紧地抱住了丁松。
夜色已经降临,由于不是度假季节,湖边特别谧静,除了他们,没有任何人。只有月亮,在天上悠闲地散步,笑眯眯地注视着他们。
隔着裤裙,他们有了激烈地碰撞。丝丝的凉意,让他们意识到是湿衣服在作怪。于是他们脱下湿衣,晾到树枝上。把两件风衣,一件当床,一件当被,体温温暖着体温,开始新的探索。
一阵撩拨后,他们春情渐浓。她已春水汨汨,微闭双眼,呼吸开始急促,预示着情爱,即将展开它疯狂的主题。他们蠕动着,起伏着,在深久的热吻中,她获得了,一浪高过一浪的高[chao]。她口中不断发出甜蜜的呻吟,和忘乎一切的欢乐尖叫。这声音,在空旷的湖岸上,久久回荡。这声音,使湖神羡慕,让山神惊讶!
有人说,男女激情难抑的交合,不仅要靠触觉,嗅觉,味觉,肌体感,温湿感,力撼感;更需要女人,边呻吟边陶醉的淫声春姿,来媚展一刻千金的良辰。那不是献给男人的,单纯的听觉和视觉,而是助飞情爱的魔术和赞歌。
当他们从“天空”回到“大地”时,才发现衣服还有些湿。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穿着它回宾馆。好在是夜晚,没有人注意他们。
(未完)
{原创}女教授的难言之隐〈29〉
望雨
回到房间,他俩赶紧脱下风衣,吴桐立刻先跑进了卫生间,把门插上,洗起澡来。
“喂,你也太快了吧,咱俩一起洗吧。”丁送也想马上洗澡。
“对不起,你还是等一会吧。”吴桐得意的回答。
丁松只好坐回沙发,忽然发现,茶几中间放了一只花瓶,那一捧香水百合就插在里面。花瓶两边,各摆了一盘月饼,和一盘水果。果盘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丁处长,今天是中秋节,祝你们节日快乐!”
丁松恍然大悟,怪不得月亮这么圆,原来今天是八月十五。他一个人生活,早已把这些节日忘了。他相信,吴桐也一定不知道。他灵机一动,把月饼和水果都藏到了柜子里,他要给吴桐一个惊喜。
吴桐穿着浴袍出来了,用一条毛巾,裹着刚洗过的秀发,脸蛋红红的,从里到外散发着香气。女人这时是最漂亮的,所以有出水芙蓉一说。
丁松站了起来,忍不住捧着她的脸蛋亲了一口。吴桐对这一偷袭,毫无防备,只好说,你快去洗澡吧,别这么谗行吗?
丁松进入了卫生间。吴桐看到,自己拿上来的“香水百合”,正插在花瓶里鲜艳欲滴,十分激动。同时,也很感激宾馆服务人员的细心。
丁松穿着浴袍出来了,吴桐立马进到卫生间,把两人的湿衣服洗干净,晾到了阳台上,对丁松说:
“明天早上就可以穿干净衣服了。”
“谢谢你,已经好久没有人替我洗衣服了,有劳副教授洗衣,真是一种奢侈啊!”丁松感慨地说。
“行了,你别再酸了,我的牙都要倒了。”吴桐笑着顶了他一句。
事情都忙完了,丁松问吴桐: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不知道,是你的生日?”
“不对,你看外面月亮为什么这么圆?”
“今天是十五,也许是十六吧。”她还是没有猜到。
“小傻瓜,今天是中秋节,知道吗。”
“是吗?我完全把它忘了。”吴桐对自己的粗心感到遗憾,也为自己一家人不能团聚有些伤感。此时,她真正意识到,她与丁松是名副其实的“同为天睚沦落人”。
“来吧,让我们庆祝一下中秋节!”丁松转身就从柜里拿出一盘月饼和水果,象变戏法一样摆到茶几上。吴桐倍感意外,瞪了他半天才说话:
“你早有准备啊?”
“我也忘了,是张经理她们想得周到,给准备的。”
吴桐没有作声,她想,这是前世有缘,还是老天的安排,让她俩在一起过中秋节?
他们俩几乎同时想起了杜甫的诗:“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不过此时,他们想的不是故乡,而是远在外地的亲人。
“你打算哪天去加拿大?”吴桐首先打破沉默。
“明晚乘韩国飞机去汉城,然后转加航飞机直飞多伦多。”
“你这是第几次探亲?”
“第三次,也是最痛苦的一次。”
“为什么?”
“因为你呀,不想离开你。”
“别这样,我们只是露水夫妻,都不可能抛弃家庭。”
“我也知道,但感情上还是放不下。”说完,丁松坐到了吴桐身边,用手搭在她的肩上,她也顺势靠到他的怀里。俩人仰望着天上的明月出神。
(未完)
{原创}女教授的难言之隐〈30〉
望雨
沉默了一会,丁松问吴桐,知道苏东坡的那首中秋词“水调歌头”吗?
“你是指明月几时有,把旧问青天那首词吧?”吴桐有把握地说。
“对呀,会背吗?”
“当然会,这是我的专业啊。”
“那我背上片,你背下片。”丁松开始背诵: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厥,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吴桐接着背诵:
“转朱阁,低倚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一字不差,我是班门弄斧了。”丁松很有感慨:“还请吴教授不惜赐教。”
他这一逗,吴桐不禁抿嘴一笑,“那你听好了”,于是侃侃而谈起来:
“此词是北宋丙辰中秋,苏东坡酒后所作,分上下两片。上片,因月而产生对天上之奇想;下片,因月而感叹人间之事实。此词挥洒自如,毫无雕琢,浩荡之气,超凡脱俗。古时,中秋词颇多,但自此词一出,别的词都相形逊色了。”
“真是专业水平,寥寥几句,就连骨带肉全说出来了,佩服,佩服!”丁松完全没想到,她信手就能拎来如此精辟的见解。
“知道为什么背这首词吗?”丁松故意问。
“这我可就猜不到了,只有你自己知道。”吴桐跟他打哑迷。
“你装什么糊涂呀,我是希望你记住: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是呀,月有荫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吴桐又重复了一次,不过声音有点哽咽。
此时的月亮,正好被一片乌云挡住,明亮的天空,顿时暗了下来,好象有意要验正这句话。望着在乌云中穿行的月亮,丁松的心情也有些沉重。
“你觉得加拿大怎么样?”吴桐故意把话题岔开。
“加拿大的人文环境是不错,环境优美,空气清新,人口少,资源丰富。白衬衣几天都不会黑,那可是真的。到处都是草坪,没有一片裸露地,所以刮风也没有灰尘。”
“那你为什么不留下?”
“我在那能做什么?一切都要从头开始。我看到许多国内的硕士,博士在饭店跑堂,在超市当搬运工,你说这是何苦?”
“怎么会这样?”
“因为语言不过关,没有人家需要的工作经验,工作难找。所以,加拿大虽好,但不属于我们。”丁松递给吴桐一个桃,自己也拿起一个边吃边说:
“因此,我奉劝凡是在国内,有不错工作的人,千万不要去加拿大。去了,肯定会后悔。”
“不是也有成功的吗?”吴桐咬了一口桃,反问道。
“实在太少,即使成功,那也只是经过多年艰苦奋斗,多赚了一些钱而已。他们很难进入主流社会,实现自我价值。”
吴桐明白了他的苦衷,他是一个把精神需求,看得比物质享受更重要的人。在现在这样一个物欲横流,人人都削尖脑袋想出国的年代,他这样的人还真是难得。
谈话还在继续,他们想到哪说到哪,从未有过这么长时间的,深入的交流和沟通。他们的心贴得好象更近了,吴桐觉得他是继田野之后,第二个能走进她的心扉的人。只是他来晚了,不可能成为终身伴侣。
谈话把他们从现实的物质世界,带到了圣洁的精神世界,在这个充满幻想,好奇,和探索的乐园里,他们一直畅游到东方发白。是何时在沙发上进入梦乡的,醒来时他俩谁也回忆不起来了。
(未完)
{原创}女教授的难言之隐〈31〉
望雨
丁松走了,乘下午三点的飞机去汉城。据说在汉城机场要待一宿,第二天上午八点,才有“加航”的飞机去多伦多。吴桐虽然没到机场送他,但心里却挂念着他,不时要看看天空,好象他的飞机会经过似的。
爱情这东西,浅尝迷人,深品醉人,不闻不嗅诱人。吴桐现在就是处在浅尝后,觉得很鲜,想深品怕醉倒,不深品又难以自抑的阶段。
完美的爱情应该是爱和情的统一。爱是在性欲指使下的冲动;情是岁月积淀中从心底生出的惠恩。爱是本能的;情是人为的。爱可以瞬时产生,所以可以短期消失;情须用时间来培育,所以能够久长。
吴桐,与田野有情却不能爱,与丁松能爱却怕产生情。这样两种畸形的感情,对她无疑是一种残酷的折磨,她时常困惑其中,不知何去何从。
这实际上,是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导演的一场悲剧。
几千年来,对苦难的中国女性而言,世世代代的男人,无论穷的还是富的,均以享受她们的滋润而阳盛。她们的闺门,就是男人们欢乐的仙境,而她们却没有驾驭自己,抵达仙境的愿望和能力。是长期的男权至上的封建概念,还是猖獗一时的极左思潮,扼杀了她们的爱欲?抑或是繁重的生活负担累垮了她们,使她们视生命的原始欲望为奢侈?
其实,在现在的中国,这些东西,早已不能成为羁绊了,关键还是自己的认识和对舆论的态度。
责骂一个女人,最不堪入耳的话,恐怕就是那个“骚”字。吴桐不想摆脱婚姻,除了孩子的原因外,还有就是怕人说她“骚”。骚所以成为贬义词,是因为它总是跟作风放荡,乱搞成性连在一起。如果骚得专情,骚得优雅,又有什么不可以哩?相反,不正说明她有强盛的生命力,是真正的女人嘛。
实际上,纵观女人的一生,青春也好,美丽也好,甚至名利,都是一略而去的过眼烟云。只有生命的灵与欲,才在人类的风景线上,不断地绵延和传承,占据永恒的地位。
我想,我们应该给吴桐一些宽容。她不愿打破婚姻,而只想以这种方式,获得婚姻中缺失的爱,也是一种婚姻模式。在世界走向多元化的今天,连同性婚姻都开始有人支持,何况他们这种情况,不是更令人同情吗?。
随着丁松的离去,她俩的关系暂时告一段落。丁松在加拿大能不能回来,以后她俩会怎样,那都是下一部小说的内容。
对吴桐来说,丁松给了她一个男人所能给的全部爱,让她明明白白,刻骨铭心地做了一回女人,她值!
这一切,随着时光的流逝,都成了她只能深埋心底的难言之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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