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这个标题的时候我的胃一阵抽搐,当然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要知道一个人的胃超过12个小时没有进行工作它肯定是要抗议一下的。但是这个抗议的声音太弱了——偶尔敲锣打鼓我视为浮云。
我一直怀疑我脑子有病,因为一到半夜的时候它就会冒出两个东西:永恒和死亡。当然这种环境还需要有非常安静的气氛来烘托一下以便突出我的脑子神经质的表现。很多人在很多场合说过很多重复的一句话:如果一个人死了那他就永恒了。也许这句话基本上类似真理所以至今我没有听到反驳的声音。就像相机一样,把那个瞬间固定住以后,永远不会改变了。死亡就是最后一个瞬间凝固的镜头后的持久,永远就那样了。当然,以后尸体还会分解、腐败,变成骷髅,然后再分化,最后变成浮尘。不过,所有人最后的记忆,都只是那个瞬间凝固的镜头。
许多年前我由于一些很特殊的原因到了某个地方见到了老六、猴子和大脸猫,当然还有其他一些朋友,不过相比除了他们三个外没谁跟我更熟了。我知道二区有一整个连的美女,不过据说都是冷艳型,而且招惹她们绝对没有好结果——每天拿着各种型号的大小枪械在手上舞蹈,惹急了桶了马蜂窝结果就是自己变成马蜂窝。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何况我还小我还不懂事,综合考虑,所以我一直没有迈进二区队半步,在有限的时间里基本上和三个大老爷们混在一块,抽烟喝酒训练,爬山渡海玩命——并不是说我不好色——只是猴子的一次惨痛教训让我时刻提醒着自己就算有色心也得把色胆儿给收起来。这里是废话我随便提一下。
后来,各自分手了。我滚回了学校继续我的学业,他们继续在自己的岗位上拼搏。再后来,每隔两年,就会接到一个让人悲伤的消息。从痛哭三天到痛哭半天,到最后,寂寞地点上三支香烟对着西北方向,惆怅一阵后再把它们全抽完。兄弟们不够意思,就这样全走了。不过也好三人还能结伴同行,只是留下我命苦清明要烧三份纸钱。老子打定主意下辈子会找你们要利息的。
玩笑归玩笑。而且一切也只能在玩笑中消磨自己的痛苦。痛苦是挥之不去的。就算再麻木,心都会在流血。当失去以后才明白珍惜,这句破话在我看来比能量守恒定律还精确。孤独在蔓延,而且蔓延得很快。最后我又走回老路上,一个人坐在海边对着空气说话。
我爹说我经常干一些吞口水骗心肝的事儿。在他眼里很多事情似乎我应该更激情一点去解决问题,哪怕是必须动手解决。结果他却发现我甚至连口都懒得动。吃点亏就算了,犯不着给自己惹麻烦。一辈子很长,真的,还有几十年。当我老的时候我后悔没有激情过,到时候我自然会去找个老不死的家伙动动手激情一下的。当然到那个时候我连理由都不需要了——现在,没必要。因为我还得活着。夹着尾巴活着。
等我再回头看的时候,发现标题已经失去意义了。文字是由自己的大脑拖着在爬行。至于我到底要说什么?我自己都不能看明白。永远有多远?让这个问题去死吧。死了,一切就永远了。就从结束的那个坐标点重新开始了。而且在数学概念中是可以做到不限定范围的无限扩展。感谢三位兄弟给我的行动上的教育。虽然我还没有明白别的,但是我已经能理解死亡的概念了。进而我明白了啥玩意叫永远。然后我明确地了解到其实男男女女之间所说的永远,永远都是狗屁不通的。
一篇没有主线的水文,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
看来这就是我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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