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今年八月,蝉的叫声最为喧嚣和猛烈,可能是因为今年蝉的数量比往年多,众蝉组成了强大的合唱阵营的缘故吧,最为让人感觉异常的是,在较为炎热的夏天的夜里,蝉叫声竟然彻夜不停,甚至有点影响睡眠,所以,人们关于蝉的话题渐渐多了起来。
说蝉的多了,有时就引起争论,有正确的说法,也有错误的说法,据我观察,真正全面了解蝉的知识的人并不多。我从小就好奇心强,曾对蝉进行过细致的观察和研究,所以我就把我知道的有关蝉的知识讲出来,人们竟然听得津津有味。于是我就产生了一种想法,我要把我知道的有关蝉的知识写出来,让更多的人了解蝉关注蝉喜欢蝉。为此,在我自己掌握的有关蝉的知识的基础上,我又查询了中外一些科学家对蝉的研究的有关资料,特别是法国著名科学家、科普作家和诗人让-亨利•卡西米尔•法布尔jean-henri casimir fabre(1823---1915)写的《昆虫记》对我系统地深入地研究蝉,起到了很好的帮助作用。终于,我的《蝉说》就要与大家见面了,希望大家在阅读的同时,给我多提宝贵意见,科学的发展和研究是无止境的,它将越来越成熟,越来越接近真相。
据我研究蝉是一种很有灵性的生灵,他的生命过程和生活习性对人生具有很大的启发性和借鉴性。
一 蝉种
蝉是一种寿命较长的昆虫,它的寿命在十到十七年不等,它的生命过程按身体形状可划分为三个阶段,即卵、若虫和成虫,若虫俗称“知了猴”“老道”“肉蛋”“蛴螬”等,成虫俗称“知了”“消息儿”“唧拉子”“伏嬢子”等。据不完全统计全世界有2000多种,我国有200多种。
在我们山东滨州最长见的有三种,俗名分别是“大消息儿”、“小消息儿”和“度了”。“大消息儿”黑色、体型扁平、翅膀透明、体长五厘米左右、叫声响亮,“小消息儿”灰色、体型扁平、翅膀也是灰色的、体长两厘米左右、叫声尖细,“度了”绿色、体型圆柱状、翅膀透明、体长三厘米左右、叫声特刺耳。
在蝉的一生中要经历5—6次的“蜕变”过程。我们在这里研究的蝉,说他的寿命有十到十七年不等,是指广义上的蝉,是指蝉的一生;而通常人们常说的蝉,单指蝉的成虫,是指通过最后一次蜕变能够展翅飞翔的蝉。“成虫”蝉要完成生命中最重要的历程:交配、产卵,然后死去,而这个过程仅仅40天左右。
二 蝉鸣
先闻其声,后见其形,我研究蝉是从蝉鸣开始的。
小时候,蝉鸣时节是我最快乐的时期之一。
蝉鸣是从夏初开始的,起初,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几声蝉鸣,歇一会儿,又从另一地方应和几声,稀稀落落,仿佛是音乐会前的试音,而过不了几天,当某处树间群蝉突然爆鸣时,方圆各处的蝉声也群起而应,高声唱和,满树蝉声紧密,如骤雨,如泼瀑,从树顶连阵洒落,而此时便是众蝉的大合唱了。
站在树下细细观察,会发现有鸣蝉,也有不发声的,鸣蝉我们称它“叫消息儿”是雄蝉;不叫的蝉我们称它“哑消息儿”是雌蝉。
雄蝉鸣响时两羽铺张,尾部翘起,全身使劲,就象一个男高音歌唱家,集中全身的力量,将声音从胸腔吐出。逮一只回家仔细研究便会发现,发音器就在腹基部,像蒙上了一层鼓膜的大鼓,鼓膜受到振动就会发出声音。现在知道雄蝉的鸣肌每秒能伸缩约1万次,所以才能发出那么动听的歌声;而雌蝉呢,则没有这样的的乐器构造,所以不能发声,是“哑巴蝉”。
雄蝉每天唱个不停,想表达什么意思?
蝉的叫声,我说它是歌声,有人则说它纯粹是噪音。大部分人把它的叫声翻译成“知了”,并批评它太不谦虚,总在喊“知了”“知了”,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而我不那么认为,因为,你完全可以根据你心情的不同翻译成别的。比如有个朋友这样描述:有时鸣叫声好像在喊“醒啦——醒啦”,有时好像在喊“热死啦——热死啦”,有时好像在喊“服了——服了”,有时好像在喊“胡子挂起、胡子挂起”(包谷挂胡须的时候),有时好像在喊“伙计伙计煮瓜吃”(南瓜成熟的时候),有时好像在喊“爱的大师、奥林巴斯”,有时好像在喊“顶顶顶·····嗯嗯嗯”,有时好像在喊“回家了回家了······嗯嗯嗯”,有时好像在喊“完了——完了”。其实,如果仔细听,还可以分辨翻译出更多形象的声音。
雄蝉居高而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我分析应该是向雌蝉发出信号,让“知音”过来交配。雄蝉的叫声,雌蝉听来像一首美妙的乐曲,同时不同的雄蝉拥有不同的频率,不同的雌蝉喜欢不同的频率,频率对上的便是知音。
在这一点上,我与法布尔的看法不同。他的意思是说蝉没有听觉,连雄蝉自己也听不到自己的歌声,还提出疑问,“如果是召唤雌蝉,那么雌蝉到了身边为什么还不停地叫喊”;对此,我的解释是,雄蝉是用频率来呼唤雌蝉的,雌蝉需要这种频率的安慰,如果雄蝉停止了歌唱,那么就会失去对雌蝉的吸引力,博得雌蝉的爱不是一劳永逸的事情,需要用尽全力,甚至以生命为代价。因为在雄蝉看来,这爱情来之不易,是千年等一回的。
我下面这首诗是专为讴歌鸣蝉之爱而作的,大家能认同吗?
《我为爱情而来--蝉鸣》
埋没十数年
奔放数十天
我为爱情而来
有力的翅膀和响亮的歌喉
是上苍给我的恩赐和关怀
飞翔和歌唱使我越来越坚强
我留给人们好多的费解
为何钟情于炎热的夏天
烈日暴晒风吹雨打毅然不避不闪
风餐露宿居高长鸣尽乎不停不歇
是因为
我知晓轮回尘世的艰辛珍惜自由的时光
我留给人们好多的启示
为何迷恋于野外和丛林
蔑视五颜六色急速奔驰的铁壳虫
看淡高耸入云钢筋水泥的结构群
是因为
我追求并拥有不需要物质砝码的感情和性爱
我纵情歌唱的是那亘古不变的情歌
我深切呼唤的是那前世约定的情人
当幸福降临身边
我又为何把精力和生命全部投入到那难舍难分的缠绵
长期的埋没换来短暂的奔放
倾情的涅磐换来无尽的轮回
这是我对生命的体验
也是我无悔的选择
埋没十数年
奔放数十天
我为爱情而来
三 蝉交
雌蝉听到或感受到了雄蝉竭尽全力的爱的呼唤,应声飞到爱人所在的树上,靠近靠近,慢慢依在爱人的身边,恰似久别重逢,两人移动着各自的身体选择着交配的位置和角度。
在这里,我单独把蝉交作为一项内容来叙说,是因为蝉的交配是高尚的没有任何物质砝码的纯洁的交配,更重要的是,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是象人一样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为了性的快乐,而他们的惟一目的是传宗接代。他们的交配还给人一个很大的遗憾,因为,对雄蝉来说,通常在交配后的几个时辰里就会死亡,而雌蝉的命稍长一些,它将用尽全力把在嫩枝上刺出一排排小孔,再把卵产在小孔里。如果不被打扰与损害,在一根嫩枝上,它常常要刺三四十个孔,每孔内下约十个卵。
虽然雄蝉雌蝉都明白这次交配将意味着什么,然而他们还是那样的义无反顾。小时候,看到小树上有成对的蝉时,就过去摇,有时会把交配中的蝉成对地摇下来,而这时往往会发现他们的生殖器官还紧紧地连在一起,他们往往并不为了逃生而分开,可见,他们是多么地珍惜爱情,珍惜幸福。
大自然的造物主有时候就这么残酷,为了让这个种族延续下去,或为了所有物种的延续,它要制造好多的悲剧,而众生只得默默接受。
四 蝉娩
过去,有的人错把蝉尿尿当成了蝉的分娩,这是无知的笑话。
蝉交配完成后,正常情况雌蝉会亲眼看到雄蝉的死去,然后化悲痛为力量,找到适当的细树枝,用像剑一样的产卵管,把它刺上一排小孔——这样的孔好像是用针斜刺下去的,把纤维撕裂,使其微微挑起。如果它不被打扰与损害,在一根枯枝上,常常被刺成三十或四十个孔。
它把卵产在这些小孔里,这些小穴是一种狭窄的小径,一个个的斜下去。每个小穴内,普遍的约有十个卵,所以总数约有三百或四百个。
她为什么一下产这么多卵,其理由是为防御一种特别的危险。这种危险是什么,就是一种极小的蚋。往往蝉刚装满一个小穴的卵,移到稍高处,另外做穴时,蚋立刻就会到那里去,在蝉卵之上,加刺一个孔,将自己的卵产进去,每个小穴内一个——即以蝉卵为食,代替了蝉的家族,这真是蝉的家族中的灾祸。拿它们的大小相比较,蝉简直是庞然大物,但她却视敌人如不见。
我分析蝉不是看不到,而是一种忍受,我就没见过蝉与什么东西为敌过。
五 蝉修
雌蝉如此辛苦劳作,直到卵尽力竭,当产完最后一个卵后,雌蝉也就告别了这个世界,她没有余力何时间来看着自己的子女破卵而出,更别说来抚育自己的子女了。
几个星期后若虫出生,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亲生父母,但是它们却知道它们的宿命,若虫会从树上爬下,钻入土里,从此在黑暗中度日如年。
蝉的前身若虫为什么有一个名字叫“老道”?我觉得这个俗名起得很好。因为小如蚂蚁的若虫就是象苦苦修行的道士一样长期躲藏在土壤中,历经五六次蜕变才最终赢得重见天日的。
从放大镜里,可以看到蝉卵的孵化过程。开始很像极小的鱼,眼睛大而黑,身体下面有一种鳍状物。由两个前腿连在一起组成。这种鳍有些运动力,可以帮助若虫冲出壳外,并且帮它走出有纤维的树枝,而这恰恰是比较困难的事情。
鱼形若虫到穴外后,立刻把皮脱去。但脱下的皮会形成一种线,若虫依靠它附着在树枝上。它在未落地以前,就在这里进行日光浴,用腿踢着,试试它的精力,有时则又懒洋洋地在绳端摇摆。
等到触须自由了,可以左右挥动,腿可以伸缩,在前面的能够张合其爪,身体悬挂着,只要有一点微风,就摇摆不定,在空气中翻跟斗。不久,它就落到地面上来。这个像跳蚤一般大小的小动物,在它的绳索上摇荡,以防在硬地面上摔伤。身体渐渐地在空气中变硬。现在它开始该投入到严肃的实际生活中去了。此时,它当前仍有着千重危险,只要有一点儿风,就能把它吹到硬的岩石上,或车辙的污水中,或不毛的黄沙上,或粘土上,硬得它不能钻下去时,他便会被天敌吃掉或被自然晾干,失去生命。因此这个弱小的动物,有如此迫切的需要藏身,他必须立刻钻到地底下寻觅藏身之所。天气是冷起来了,迟缓一些就有死亡的危险。它不得不四处寻找软土,毫无疑问,它们之中有许多在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之前就死去了。 最后,它寻找到适当的地点,用前足的钩爪挖掘地面。从放大镜中,可以看见它挥动斧头向下掘,并将士抛出地面。几分钟后,土穴完成,这个小生物钻下去,埋藏了自己,此后就再也看不见了,它开始潜伏在地下,以吸吮植物根部汁液来维持生命,过起了它漫长的“老道”生活。
在地下,它用十多年的时间来历经五六次蜕变,一次比一次大,有蚂蚁大小逐渐变成人的拇指大小。而这个时候,也就是它聚集力量,向地上进攻的时候了。
离地表约二十公分时,是它最谨慎的时候。在穴道内爬上爬下,对于它是很重要的,因为当它爬出去到日光下的时候,它必须知道外面的气候如何。所以它要工作好几个星期,甚至一个月,才做成一道坚固的墙壁,适宜于它上下爬行。在隧道的顶端,它留着手指厚的一层土,用以保护并抵御外面空气的变化,直到最后的一霎那。只要有一些好天气的消息,它就爬上来,利用顶上的薄盖,以便测知气候的状况。
假使它估计到外面有雨或风暴,它就小心谨慎地溜到隧道底下,因为当纤弱的若虫脱皮的时候需要良好的天气;但是如果气候看来很温暖,它就用爪击碎天花板,爬到地面上来了。
在他肿大的身体里面,有一种液汁,可以利用它避免穴里面的尘土。当它掘土的时候,将液汁倒在泥土上,使它成为泥浆。于是墙壁就更加柔软了。若虫再用它肥重的身体压上去,便把烂泥挤进干土的缝隙里。因此,当它在顶端出口处被发现时,身上常有许多湿点。
六 蝉变
“老道”初次出现在地面上时,常常在附近徘徊,寻找适当的地点脱掉身上的皮。一棵小矮树,一丛百里香,一片野草叶,或者一枝灌木枝,找到后,它就爬上去,努力地向上向上,直到它认为安全了,才用前足的爪紧紧地握住,丝毫不动,从而准备那最后一次关键的蜕变。
静止不一回,它外层的皮就开始由背上裂开,里面露出淡绿色的嫩蝉。当时头先出来,接着是吸管和前腿,最后是后腿与翅膀。此时,除掉身体的最后尖端,身体己完全蜕出了。 然后,它会表演一种奇怪的体操,身体腾起在空中,只有一点固着在旧皮上,翻转身体,使头向下,花纹满布的翼,向外伸直,竭力张开。于是用一种差不多看不清的动作,又尽力将身体翻上来,并且前爪钩住它的空皮,用这种运动,把身体的尖端从鞘中脱出,全部的过程大约需要半个小时。
在短时期内,这个刚被释放的蝉,还不十分强壮。它那柔软的身体,在还没具有足够的力气和漂亮的颜色以前,必须在月光和空气中好好地沐浴。它只用前爪挂在自已脱下的壳上,摇摆于微风中,依然很脆弱,依然是绿色的。直到黑色的色彩出现,才同平常的蝉一样。假定它在晚上九点钟取得树枝,大概夜间零点它便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蝉了。蝉留恋着它的壳不愿离去,直到清晨阳光照射到它已经变硬的翅膀时,它才恋恋不舍地飞向树的上方。而那壳仍挂在枝上,有时候好几个月都掉不下来。
十几年的黑暗的苦工,几十天的日光中的享乐,这就是蝉的生活,我们不应厌恶它歌声中的烦吵浮夸。因为它掘土十几年,现在忽然穿起漂亮的衣服,长出与飞鸟可以匹敌的翅膀,在温暖的日光中沐浴着。它不遗余力的歌喉高到足以歌颂它的快乐,如此难得,而又如此短暂。
蝉经过修行得以自由,我们都应该替它高兴才对,我写了一首表现蝉的心情的诗,不知它是否有同感。
《突然的自我--蝉变》
深深被埋没
这不是我要的感觉
多年的压抑
更不是屈服的理由
沉默中爆发
是上苍的呼唤
向上 向上
是大地母亲的力量
终于 开一扇天窗
这里有人间的气息
还有皎洁的月光
我带着泥土的芬芳
爬向树的上方
蜕变的痛
换来突然的自我
苍天赋予我飞翔的翅膀
飞翔 飞翔
歌唱 歌唱
任骄阳照在我的身上
夏天的炎热 秋天的收获
八月的叮嘱
是让我珍惜自由的时光
七 蝉让
在这里,我说的是蝉与众生的关系。
我再一次重申,我从来就没发现蝉与任何东西为敌,它有的只是不抗不争,忍耐避让。
它有非常清晰的视觉,它的五只眼睛,会告诉它左右以及上方有什么事情发生,然而它很少四处乱飞,他对四周的敌情似乎熟视无睹。但它对经历过的袭击会记在心里,当类似袭击到来时,它会本能地飞开。它对人有着特别的警惕。只要看到有人跑过来,它会立刻停止歌唱,悄然飞去。但马牛甚至飞机汽车过来,丝毫不会影响它的歌唱。
蝉对树木或其他植物的破坏性并不大,因为蝉的若虫多年来在地下吸食树根的汁液,破土后已经攒有足够的能量,而且惟一目的交配达到后很快死去。其实,蝉不但无害,还可算上益虫,因为在地下时它们能够为土壤通风,有它们出现的地方,显示那里的土壤环境也很健康。
蝉还乐与奉献,当其它昆虫为口渴所苦,失望地在已经枯萎的花上,跑来跑去寻找饮料时,蝉则依然很舒服,不觉得痛苦。用它突出的嘴——一个精巧的吸管,尖利如锥子,收藏在胸部——刺穿饮之不竭的圆桶。它坐在树的枝头,不停的唱歌,只要钻通柔滑的树皮,里面有的是汁液,吸管插进桶孔,它就可饮个饱了。
如果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当其它口渴的昆虫如黄蜂、苍蝇、蛆蜕、玫瑰虫,跑去舔食蝉的井里流出的浆汁时,蝉会大度地移开,去开辟另一口甘泉。
蝉还坚持严格的一夫一妻制,它们只顾靠频率来召唤知音享受纯洁的爱情,不可能出现象其它生物一样争夺异性的情况。
蝉的礼让,在古代还曾启示古代人产生了对领导权的“禅”让制。在远古时代,就在我们脚下这片土地,有一个,叫蚩尤的人,自持兄弟众多,势力强大,开始了对其他小部落的侵略和屠杀。就在这时,后来举世瞩目的英雄,挺身而出,与众多部落组成联盟,打败了,野心勃勃,视杀成性的蚩尤。这俩位英雄就是我们华夏民族的祖先--炎帝和皇帝。他们不但,以和平方式统一了中华大地,还实行了世界最早的蝉让制度,从而又造就了三位大英雄,他们分别是,尧,舜,禹。他们才是真正的大英雄,大圣贤,即使在世界范围内,他们也绝对值得,世界人民崇拜。
蝉的这种礼让和谐精神实在是值得当今社会欲望泛滥、你争我斗的人们去学习。
八 蝉趣
蝉是这么有灵性而又讨人喜欢的生灵,所以,大多数人小时候都有逮蝉玩蝉的经历。我小时候也是从逮蝉玩蝉开始喜欢蝉的,即使现在我也在玩蝉,不同的是玩法更科学了。
前些天,晚上出去散步,看到好多的人在市里街道边的树下找“老道”,我便也找了一只,小心翼翼的带会家,然后不辞辛苦地用相机把“老道”蝉变的整个过程拍了下来,并且通过整理配上音乐上传到我的51博客网上,好友们都感到十分惊奇,给与了很高的评价。
其实,蝉是一种古老的昆虫,至少不晚于人类的产生就存在了。远古人类就喜欢蝉,这从考古发掘中早就得到了证实。蝉形玉器在新石器时代就已出现,商代至战国墓葬中常有出土,此时的玉蝉大多是悬挂佩戴用的装饰品。古人把蝉雕在玉件上,寓意招财进宝,超脱的人取其蝉与禅谐音,意为禅心已定。达官贵人死后,口中要含一只玉蝉,叫口晗蝉,殷商、东周以后,晗蝉大量使用,希冀人像蝉一样能转世再生。口晗最早见于考古发掘的河南洛阳中州路 816号西周早期墓。直到今天,蝉型玩具、装饰品、蝉的图案仍然受到人们的喜爱。
作为一种昆虫,蝉对人类文化有较大的影响。古人认为蝉餐风饮露,所以常以蝉的高洁表现自己品行的高洁。《史记。屈原传》记载,“蝉蜕于浊秽,浮游尘埃之外,不获世之滋后。”蝉的高洁品行,被雅人逸士推崇至极。《唐诗别裁》说:“咏蝉者每咏其声,此独尊其品格。"。骆宾王《在狱咏蝉》:“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白居易《闻新蝉》诗:“微月初三夜,新蝉第一声。”苏东坡:“白水满时双鹭下,午阴清处一蝉鸣。不光中国人如此,外国人也如此,古希腊诗人萨拉朱斯曾有两句非常幽默的《咏蝉》小诗:“蝉的生活多么幸福呀,因为它们有不会开口的太太。”
进一步了解了蝉的一生和习性,了解了自古至今人们对蝉的敬仰和关怀之情,蝉鸣声好像更加响亮了。可是,联想到现在已是立秋时节,蝉鸣声将渐渐稀疏,那些为爱情而来的蝉族儿女们又将用生命来换得物种的延续和繁荣,不觉黯然神伤,正所谓:
说蝉禅心起
生生相惜惜
遥知有轮回
犹叹去急急
愿正在放声歌唱的鸣蝉们都能找到自己的知音,愿涅磐而去的蝉族儿女们早日转世,以便繁荣蝉族,繁荣众生,并以蝉让之心,感化众生,改造众生,使众生脱离欲海,和谐幸福。
2007年8月13日 于滨州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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