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凤凰社会能见度《一个村庄的养猪户在疫情之后的反思》,其中一段抄录下来。首先说明,这是嘉宾自己的个人意见,和本文作者无关。
在一个小小的苏北村庄,有一个致力于农村发展的研究生高战,他带领村民成立农村发展协会,请来外国专家、企业家、还有记者。这次要召集百人开一个养猪交流大会。
会议地点在高战家门口,是一块水泥淌的小广场,也是唯一的村公共活动的空间。因为找不到其他地方,村支部人家不愿意让去,教堂也不敢去,农村这几十年发展,实际上农民连个公共活动空间都没有。
开这个会,最大的顾虑就是觉得不知道政府会不会同意,或者说政府会不会不高兴,如果咨询政府意见,根据以往经验,咨询了也可能没什么用。会前有人来打听问来哪些人,有时问得非常细,我们会想可能是领导让问的,因为领导最担心的是记者会把当地一些可能不好的方面报道出去。
但是,在会中途村干部来了也发了言,说了些冠冕堂皇的话,唯一该由它们解决的土地问题,却完全不肯解决。不止不能解决,而是觉得他们不特别花心思,如果想解决是完全可以的。因为村委会对这事并不很支持,也不热心。他们明的方面说这是好事,但反复强调最好别请什么记者来,只要企业家来就行了,其他的也不愿更多参与。
在把农民组织起来的过程中,最大的问题不是说农民不愿组织,而是说这个组织是否得到法律支持,还有当地政府能否提供一个不太限制农民组织的环境,这个环境是最大的阻碍。因为只有农民自己想,也有市场需求,还是干不成事的。如果法律框架好一些,比如说经济合作社能领域宽一些,包括村里一些公共服务,健康医疗,村庄道路,农民自己就能做得更好。……
首先说,这个研究生大概是有些来头的,敢于背着村领导让记者参加这个会议,敢于在记者面前说了这么多不该说的话,否则的话,他现在的日子大概就不会像他在电视镜头前那么潇洒自如了。
按照咱了解的一些农村情况,村干部是几个派别家族轮流做庄,要想多干一届,最重要的是要笼络好乡镇的领导,如果能混上一个什么模范村什么的,那荣誉和地位就都没有问题了。不过不管是台上的,还是台下的,一般都不怎么靠种地为生了,孩子们也更不种地养猪了,否则,如果还和农民一样种地,一样养猪,也不像当领导的啊。
至于村务公开,反正就是那么几句干瘪的话,明白不明白都是那么一回事,提不提意见,也都要通过。虽然比不上三年清知府的十万雪花银,反正几年下来,肯定是盖了新房,娶了新娘。胆小的下台几年了,还能细水长流,不断的流露出一些外财来。
至于如何取得领导的信任,当然是首先要从百姓手里取得供奉的香火,好给领导交差。不过现在很少见到因为农民交不起钱款,就牵牛抓猪搬锅拆房这样的事情了,不过一般都是从上缴的公粮里直接扣除,一样由不得你不交。
要说为农民办事,当然也还是有的。例如收猪的贩子,如果要到村里来,不给村长打招呼肯定是不行的,招呼过了就可以在大喇叭上喊一阵子,反正豁出去一天的时间拉着猪到乡镇出售也没准,还不如就干脆交给它们算了。至少还可以多喂些多几斤份量。至于猪贩子请村长吃什么酒宴,村民自然是管不了的。
其实对村领导顶可恨的是,上面来了什么政策,村长立即就压着村民照办执行。例如当年毁了小麦种烤烟,毁了桃林改猕猴,村长因为跟的紧,自然得了好处。而接下来,对百姓来说往往是鸡飞蛋打。
因此,还真是听说过在一个村子选举的时候,不少人选一条狗当村长。弄得参加选举的乡镇领导哭笑不得。当然后来,狗还是没有当上这个官,倒是牵头的这个人还是被抓了。
这些人还都是最基层的官员,他们还算是真由百姓选出来的呢。如果说领导不认识猪的模样那肯定是假话,因为它们也知道猪肉好吃。但是,说他们和猪的距离,那肯定是很远的。就是偶尔也站在猪圈旁边一次,那也一定是因迎接首长视察,硬着头皮才作出来的,而且身后一定还有架摄像机照着。
特别声明:上述言论,所有句子后面都是“问号”,更不敢明确老家是哪村那寨,父老们姓字名谁,原本就这样怀疑着,真真假假吧。
不过最后,还是引用一句高战的话:“村委会对这事并不支持,也不热心。他们明的说这是好事,但反复强调别请什么记者来,其他的也不愿多参与,最担心记者会把一些不好的方面报道出去。……
到底谁是人,谁是猪,这人和猪的距离有多远,反正不用米尺测量,你自己估量吧。
-全文完-
▷ 进入木伯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