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是老大》
(一)
俺自小就没爹没娘,更不是从石缝里蹦出来的猴子。在我的记忆里,幼小的我是一个流浪儿,终日过着困苦不堪的讫讨生涯。我所誓为不耻的就是,受尽了人们的欺诈或者说是戏逗,我似乎也没这么低下的生活多久。
在我与大狼狗一样高大时,就没有其他小孩敢欺侮我了。就因为我力气大拳头狠,揍的他们满脸的血腥。那败像不亚于落荒时夹着尾巴逃命的狗,不亚于老鼠撞上了猫。我很为我的行为而自豪,不管他们是三个上,还是五个来,加上我能打能挨,结果还是我沾的便宜多。
突然的一天傍晚,有一群孩子拉来了一个十八岁的大男孩对负我。他自称是黑社会中的老三,要我给他跪下,磕上三个响头,再钻过他的裤裆来表示我的不行,还让我当众挨他八拳八脚加以惩罚。
我看着他横在右眼上的刀疤和腰上缠的软刀,不禁在心中冷笑:我它妈妈的怕什么,去你娘的,我又怕过谁!
就在他们兴高采烈地从十喊到三时,我从地上猛然跃起,像青蛙一样挂在那刀疤的胸前。左手锁死了他的后脖梗,右手抱头往下拼命压,一个膝盖顶瞎了他右眼,提起右拳在面部一阵狂击滥砸,下边双脚狠命死踹。
他立即弯下腰,一只手捉着被我重伤的蛋,当时就声泪俱下。
不过这家伙也不简单,在慌乱中抽出那把缠在腰间的刀,疯牛般的乱砍。
这次我吃了大亏,孩子们只管看,我左躲右闪不及,两只胳脯两条腿上全是伤口,还在我肚皮上捅了要命的三刀,不知肠子出来了没,接着我就晕死过去了。
后来,他们都害怕了,很快地散去。
有一个我从不认识的小老弟路过这里,见那么多的人在看热闹,见我被打的可怜,而顽强的我使他感到无比的敬佩,使他觉的我是条响当当的英雄,一个会出人投地的主,而这时我倒下了。
于是他把我扛回了医院,我在里边仅呆了一星期,就为了躲避医生的追债逃了出来。
小老弟也是名孤儿,是干稳生意讫讨活命的,不像我整日只顾着打架和掠抢。
自那事之后,我也仔细想过,我这顿打真没白挨,使我收了个小老弟。以后我们形影不离,有我吃的,就有他的一口饭。
此后我和小老弟开始四处走访,拜投名师。十二年来,我先后习得杨家太极拳,武当两仪剑,和六合八卦绵丝掌,还有韩门跆拳道九段,和式空手道八段,又细心研究了李小龙先生的截拳道及双节棍。
我发誓要报当年恨骨之仇。
当我十八岁时(我想我应该是十八岁了,因为我长出的胡子有一厘米长了),我和小老弟学成归来,我们就用整整两年的时间组建了一个帮派,组织没有名子,我也没有名子,小老弟也没有,所以大家都叫我老大,小老弟是二哥,叫组织为‘本帮’。我们自此吃穿不愁,还专为人解决麻烦。
本地有大帮者,十八家帮派,每一帮人员都超过了三千。其实帮派是以实力排名的,可
单以人数论充,在某方面也的确具有象征力。本帮发展到三百人就打破了常规,跻身于大帮中的第九位,这令我很欣慰。虽然我们没有几个能打的人,他们跟了我只不过是想混口饭或者是在外边好耍威风扮酷玩。这点我并不介意,不过我们对义气恩仇十分的看中。
也就在那时,我遇见了当年差点杀了我的那人。他已在黑社会中排名老二了,是江湖中的第二大帮派‘蟹黄帮’二当家的,我清楚的见得他脸上的疤和一只瞎了的眼。
我吩咐帮下的小弟给他下了战书:瞎你眼之人相约,明夜三点一刻在人民广场决斗!
那夜我连小老弟也没说,只身一人应战,可是他最后还是赶到了,那时我正一刀砍在仇人的脑袋上;而对方来了黑压压的一片(后来听说他们带了二百多人,老三也在)。
我带着白天从集市上抢来的杀猪刀一把(刀身长三十厘米,刀把长十厘米,刀尖成挂钩状有五厘米),站在刀疤瞎的对面把刀拔了出来,他也抽出了腰间的盘环刀。
我突地大叫一声‘看刀’,就一个转身一步蹿到了他背后,一刀劈下。他身子只转了一半,也回了半个头,连刀也没有挥开,我那刀就从他左肩及脖处深深地切开划到了右肋下。紧跟着我松腰拧跨从他右臂下游到正面,同时捎带一刀拦胸横扫入肉三分,又急急地挑刀刺穿了他的小腹露出了刀尖,又突地屈左腿腾右腿踹在他胸膛,斜着飞起三米多高重重地砸下去,而我的刀苍白无血。
他没来及还上我一招就死翘翘了,而那帮人见事不好就蜂涌而上,还没等回过神来,刀疤瞎就飞出来砸倒三人。
我晃着刀向他们逼近,逼的他们连连后退也不敢还手,到了仇人的面前我一刀斩落了他的人头。我看到了小老弟,他惊呆地站在远处,我拎了人头赶过去说:大哥我报完仇了,这里以后就是你我的天下了。说完那人头就飞上了天空,他笑了笑挟了我的肩,我们回去了。
那天我们开怀畅饮,我为本帮取了名就叫‘快意帮’了,为我今生首次取了个名‘拼命三刀’,为我可爱的小老弟取了个好听的名字‘童福’,给我这把刀取了‘落头刀’。
从这时起江湖中人称我为刀哥,我的名声也由此唱响,名震八方!
(二)
一个星期后江湖第一帮约我前去赴会,挑明了要为蟹黄帮的二当家主持公道,我单枪匹马的如约而至。
对方八位老大声明让我离开此地,还要遣散帮众,说什么我坏了江湖上的规矩,要不然的话……嘿嘿……
我丝毫没想到对方是这么的蛮横,脸皮如此地厚。见话不投机,我就往外走。对方摆下了鸿门阵哪里舍得放我归山,手下的小弟们呼啦全围上来拉出家伙儿就砍,我说过我是不怕什么的,抽出了落头刀混战起来。十分钟后,空中飞出了八颗头颅,和数条肢体,有三名老大还被我吹成重伤。
老当家的见他们降不了我,又怕全军覆没,只好咬了咬牙一声断喝:放他走,看他还能活几天。
我大步流星地走了回去,帮内已是血腥遍地,伤者血流如注,还死了三名小弟。听他们说,刚才蟹黄帮的前来闹事,并带走了老二童福,请我做主,带他们去报仇一雪此恨,我一挥手让他们回去养好伤,就撒腿奔了出来。
在一处僻静人稀的地方,我听到了童福老弟任人宰割的惨叫声,我手起刀落把立在我眼前的人干了,砍开了他们的包围圈,二弟已经淹淹一息了,他们的老三拧笑着立在边上。
我抱着二弟,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睁睁地盯着他。
二弟说:大哥,对不住了,我不能陪你同福共享了,你珍重啊!
二弟走了,我再也叫不醒沉睡的二弟了,天在我面前仿佛塌掉了,我嘶咽着不能自控。这时那凶残的杀手老三,在我身后做了毒辣的偷袭。我挪开身子,抱起二弟侧身后摆,就是重重的一个弹腿,老二就横着身子飞出了局外,刀被他抛在了半空。
那帮小子全上了,我手抱着二弟,用了一刻钟时间,杀出血路杀出了重围杀散了他们。
我杀杀杀,杀红了眼,杀的找不到了老三,杀的他们没死的死去,死不了的装死,但还是让几个腿长的逃了。
夜深了,我抱着二弟到了一个异常幽静的地方,用刀刨开厚厚的土地,默默的安葬了他—我的好兄弟。
许久,许久,许久之后,我提刀冲进了蟹黄帮,亏他们还有脸在哪儿寻欢作乐饮酒庆功呢,这帮王八蛋,老子今天就宰了你们!
我瞄上老三,砍杀过去,他见难逃一死,就迎上我来拼命,数十回合后,我一刀砍断了他的手臂,那条落地的断臂手中还兀自紧攥着刀分毫不松。又是一刀削下了他的大好头颅。剩下这帮乌何之众急作鸟兽散,蟹黄帮到此宣告覆灭,虽然他们的大当家的一直未曾露面。
天明了我躲起来没有露面,这夜,我吃饱喝足了,赶到刑警大队盗了两挺重机枪,直奔江湖第一帮。见了人就扫,很快冲进了大厅,八大当家的还有逃命来的蟹黄帮大当家的,九人正在议事。我抛下一挺枪,将子弹装回另一挺,向前逼近。那三个受伤的家伙知道我历害,索性就相互掺着往外溜,我一挥手一阵枪响送他们上了路。
他们被我震住了,坐在那呆若母鸡,没一个敢站起的。我将机枪往桌面上一撂,说:大家都是明白人,欠什么还什么,公道合理;又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主,咱今就来个了断!
我再次抽出落头刀,不过是慢慢地抽,七人将我围在当中。我以一敌七,但见刀光剑影,喊连连,将近一个小时,我对七人都使了我独创的绝活拼命三刀。我吹吹刀锋,它骄红如饮,煞是好看,它让我更加地心安气宁。
来到二弟坟前,我将刀深深用手插入泥土,洒下甘纯的烈酒,让酒花混着我溅落的泪水一起冲洗着刀身,再流淌到泥土深处,愿二弟他泉下有知,大仇得报,安息吧!
这时我身后来了本帮兄弟七八人,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叩了两个头。
然后他们又齐声宣誓似地大喊:老大!请带领众兄弟离开这里吧,总有一天我们会回来的,请老大为我等作主!
我缓缓地回过头,凝望着大伙,热泪盈眶。我看着一个个熟悉的而孔,深深地点了头,又一个个拍着他们的肩头扶起。
我说:“兄弟们,我的好兄弟,在这血雨腥风的日子里,个个受苦受难不说,而今又要跟着我去逃亡,我对不起大家。不日风声将紧,疾雨不息,望大家珍重,望躲上一阵,以备后续之力。自家兄弟,且听大哥一言,我将远走他乡,待我归来之时再相聚!”
接下来就是挥泪洒别,这时跑来一个兄弟告诉我一个重要情报,刀疤瞎的老爸是公安局大局长,老妈是法院院长,他们已撒出兵丁张开网一夜了,让我小心,尽快的离开。
挨到了这天的半夜,我带上落头刀埋伏在这对为官夫妇的家居附近。第二天清早,当他们开门时,我完成了美丽拼命三刀,最后一对敌人被我斩翻在地。我跳进室内搜出了大量的钞票,再打包带走。
我一路紧赶,进了机场,登上当班客机,告别了这片可恶的土地。
我血洗两大帮派,为民除了害。我想我拼命三刀的名头,将成为一个时代的坐标!
(三)
这是一架环球旅游的班机,途经世界八大国都,每到一处停留两日。
飞机在蓝天上自由翱翔,我刀哥邻座坐着一个还算漂亮,但说不上是那个国家的洋女孩,看年岁与我不差上下。她常常不经意地将目光投来,令我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飞机在英国伦敦降落了,随着忙乱的人流,那女孩贴在我后背,一阵人涌,只觉口袋一动,我警觉地将手按了过来,正抓着她的右手。女孩挣扎着不能将手抽回,就用另只手向我脸上掴来,一只脚踢到我胸前,还用英语喊出了非理、流氓的词汇。我稍退了半步,松开手抬起她那迎来的脚掀翻在地滚出老远。又有人群涌上来,我看到她从地上站起来举着一个袋子向我扬了扬,抛给我一个神秘的微笑转身就跑。
我拔开人群追赶,那是一趟地铁,她跑了进去,隔了窗再次向我招手。我呆在站台上望着列车远去,心中好失落,突然我决定去追赶那趟车。
到了第二处站台我跳上了车,女孩正摸着别人的口袋,猛然见我出现在眼前,惊恐地向别处跑去。
我几个箭步到了她身后,按住了肩头握住那条胳膊,身子用力扭转将她擒拿在地,一脚将她双手踏住压在她后腰上,她不作任何的反抗,已是疼的头脸冒汗。我开始翻她那只手袋,只有各国的钞票和大量的金银珠玉,并没有我什么东西。我看了她一眼,将袋子丢还给她,把脚松了。
这时有三个警务人员将我当成了劫匪,拎着警棍向我砸来,我在空中转身成三百八十度,使出右勾拳打在三人腮膀上,再看他们趴在地上,各自混着牙齿和鲜血呕吐。
我不再理会那个女孩,迈步下了地铁向前走。女孩惊奇我有如此的本领,她开始对我的功夫折服,像发现了新大陆似地跟在我后面。我穿过密集的人海,把她甩丢了,就走进一家华人餐馆。我坐下时,我看到了那个女孩四处寻望的身影,我埋下头开始吃饭。
再抬头时,她已不见了,我走向老板结账,他却绝然不收人民币。非要我支付英榜,我无奈地解说着,这时在最后座走来了那个女孩,是她付的费。我点点头,正要离去,前面来了一位毛系发达的英国大汉,有二百一十八毫米高,堵住了去路。
他斜斜趔趔地,向老板收什么保护费,而那个女孩像见到灾星似地躲在了我身后。老板一直推说要宽限几日,这时大汉摆出掀桌的动作,嘴中吐出一句:真他妈的麻烦,闪开了中国狗!
说着用力向我推来,那气势似乎要将我推飞,我在怀疑他那后半句是不是在骂我。我反感地侧过身顺着他的来势用力一带,他宠大的身子失去了重心,噗的一声将整个上半身栽进了那口沸腾的巨型油锅中,激起的油花四溅。
只听他惨叫一声,抖动了两下,面目已然全非被炸的焦黄,四肢不动了。突然脑浆迸裂而出,炸开一团油花向四周泼洒开来,飞向了人们。
大家看的心惊肉跳,这时女孩拉着我,要我跟着她走。
我会英语,并不完全精通,在这里我算不得文盲。女孩说这是英国极具影响力的一个黑社会组织的首脑人物,竟被我轻易地给炸了,她表示佩服,并说在我面前绝不会有难事。
整个下午它都拉着我去人群密集的大型场合猎物行窃,还给我整了个英国人的发型和脸面,她说这有利于我们的行动。
我不得不承认人民币到了这里还赶不上一泡狗屎。就随她东来西去,虽然我幼儿时代是以掠抢为生,可我会注意国域间的作战性,我可不能像她一样行窃,四海为生为家,我要保持良好的礼义休养和高尚的道德情操。她愿为我花钱,我做她的保镖又有何仿。晚上,我们住进了两间高级宾馆。
这夜她又摸出来行动,我跟在后面,看她又要玩些什么花样。
我无意识地闯进了一个密密的黑帮基地,里边正在激烈在争论着,我贴在后窗听着。
一个尖声人说:现在老大死了,我们要为他报仇,并且我们还要有一个新的老大。
一个粗声人说:谁为老大报了仇,谁就是新的老大。
一个女人说:这个老大应由我来做,况且我是他妹妹,杀老大的人我已经抓到了。
接着一拍手,一个中国少年被扛了进来,捆绑着还封了口。
一个苍老的人说:我看老大并不是为人所杀,我调查过,那天是老大喝多了酒,一个没留神失足才栽进去的。
女人说:有谁相信我哥傻傻地会往油锅里栽,即使是这样,那我们日后还怎样在社会中立足,岂不让人笑落大牙;何况我们还有对头一直虎视惮惮地望着我们。所以我们宁可找一个替死鬼,也好过不明不白地这么死去。
老人又说:话虽如此,也不能为争坐老大之位而黑白不分。
女人接口道:都不用说了,这小子是咱们死对头中的一个混子,那天他躲在我哥身后,找准机会一把推下去给炸了。适才又来打探消息,差点又做了卧底,还好给我抓到了。
女人顿了顿又说:只要我坐了老大,我就带领大家一血前仇,将他们一网打尽,收回我们的地盘。
几个人都齐声附和着。
女人又讲:好吧,我今天就当着大家的面将这小子毙了,我们英国的治安不好,都是这批中国狗添的乱!
我再也忍受不下去了,就一脚将窗踹飞,闪身跃进来,用刀架在了老头的的脖子上,威胁他们放人。
那女人冷冰冰的说:你尽管杀好了,我只在乎我手上的人,有本事你就杀啊!
说着女人将枪口对准了同胞,其余的人早拔出了枪对我开火了,我只有将刀掷出,向前一个急翻身到了同胞眼前,这时落头刀正扎在女人的手腕上,她掉了枪向后退去。几把枪又扫射过来,我将同胞踢飞躲过了枪子,我也就地滚开将刀操在手,还抓到了那只枪,同时我又滚到了同胞的身边。我手抓着同胞,还没等我将枪锁定目标,从门外就涌入了好多的人扫射。两帮英国人开始了持久的火拼,将我和他压在火力之下,不得抬头,趴在地上装了好一阵死尸。好不容易我才在他们双方的火力封锁下拉了他逃出来,之后将他带到住处,这时,女孩也回来了。
原来这名中国人的确是那一帮的人,他让我叫他油子。
油子谢了我,还是决定要去看一看。
从深夜到天亮,枪声没有停止过,双方火拼已近五个小时。
后来,油子回来说,两帮人损失惨重,后来给警方控制住了,现在都在回警局的路上。
油子说,他要跟着我干,我的身手很有老大的风范,他敬重我,说跟了我会变得有出息。
这天下午,我们三人便去了美国。
(四)
又是在飞机上,到了快下飞机时,女孩不知拿了那个二百四十米高的大巨人什么东西,又拍了我一下,我一回头正对视着那人愤怒的目光,我略显的诧异,偷着看了看她。
这时巨人抡圆了盆大的拳头就给我招乎上了,我闪了。他很是不服,上前一步,飞起一脚踢来。我没好气地一猫腰,用双手十指撑地,一个横扫千钧,将巨人绊倒在地。
这时巨人身边多出了六个保镖,亮出了六把乌黑的手枪,仓内的人已是下的差不多了,女孩一拉我和油子,我三人玩命的向外跑,身后是乱枪,油子中了两枪,我划伤了手臂,女孩后肩也挨了一枪。
我们在纽约的一家宾馆包扎了伤口,女孩一扬手中的金牌说:“这是美国pk的参赛牌,我想请你去参加。”
她开始对我微笑,我轻轻地摇了摇头:“就为这个?而我们……”
女孩耸耸肩,诡密又是一笑:“对,你一定要参加,这对大家都很有利”
油子也极力地垦求我,我决定玩上一把。
西洋拳击在我眼中都是些慢动作,闪避对我来说不算困难,正像女孩一开始就对我说的那样。这里的规矩是,只要将对方打倒,就是赢家了。
裁判多次高举我的右手,显示我的荣耀,最后我成了本届的冠军。
打完赛事后,我回住地休息了,油子无比羡慕地守护在我的身边,而女孩忙忙碌碌的难觅踪影。
清晨,楼下聚集了密密麻麻各色的人群,说是要拜我为师,要成为我的徒弟。还有一个自称拍拉的华人竟跪在我脚下,恳求我答应。
这时从人群的大后方,赶来了一大帮的日本人和泰国人。他们声称我绕乱什么章程,害得他们都破了产,要我加倍补偿,还要找我报复。
我讨厌这些无聊玩意儿,自然不理会他们无理的要求,就回身离去。
日本人怒了就端着刀从左边掩杀过来,泰国人愤了由右边围追堵截。我彻底地愤怒了,抽出落头刀斩杀起来。日本柔道确实厉害,他们个个人狠心毒(在人类的地球上是出了名的),我在他们剑阵中冲杀。泰国人力沉刀稳,身轻步捷,动作快若流星,不多久我就冒出了汗水。战斗进行中,油子和那个拍拉先后也杀了进来。
战斗是残酷的,仇杀是玩命的,日本人本来都很顽强,泰国人更有奈性。长达几个小时的游斗,使双方都变得力竭气虚,进入了一种慢动作似的失重状态。
这时我看到油子和拍拉倒在血泊中,微弱地扭动着。
我他妈的恨透了这一日一泰两帮混蛋,我疯了似的使出拼命的三刀又三刀,刀刀见血,刀刀至命,刀刀声颤。
日本人全部倒地(他们为了发扬民族精神,没有一个愿意活着的,所以全部战死了。我不得不佩服,他们是魔鬼般的英雄,生的盲目,死的壮烈),泰国人有八人负重伤被抬走了·我伤口重重血染周身,还兀自以刀拄地立在肉团中,向着看我们表演的人群挥手致意(那意思是说,我赢了,谢谢为我捧场)。
女孩不知从哪里调来了大批的人赶来抢救了,我在医院一住就是三个月(我由此得出一个结论,国际间作战,杀伤力就是强),半年后我决定回国。
女孩说,她也要回国了,这三年来为重建家园而奔波筹款流浪在海外,现在她完成了使命。
确切地说她的那个国家应该是美国出兵东南亚期间所摧毁的一个小国,确切地说她原先是一个出色的间谍,在国破后就投入到了现在的工作
她给油子、拍拉和我留下了在大笔资金,说是我们合作应得的,也是作为朋友的一种礼节,之后她就飞回了自己的国家·
我们三人回到了台湾·
(五)
台湾的天气很好,阳光十分的明媚·
拍拉利用他在美国的黑道关系,对当代台湾最大的黑社会集团‘巨龙帮’,谈成一批毒品交易·
我们三人下了飞机,我戴一幅宽大的墨镜,防辐射的,披着超大的黑风衣,口中叼着超长的烟卷,左手柱着文明杖,右手握着一方手帕,十只手指头都套着戒指。
油子左手拎箱,右手撑伞,拍拉右手提箱,左手也撑伞,将我罩在中央。
对方来的是二十辆黑色骄车,从第二辆车上下来十个人,从第三辆车上走下两个保镖和一个中年人。
中年人一身黄色锦袍,衔着碧玉烟斗吐着青烟,一脸贱笑,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的笑,其他的人一袭的白手套。
交易开始,双方验货,他们要的是冰毒,而我们要的是美钞。
果然拍拉验的美钞是假的,我们显然是陷入了对方的包围中。
这也正是我们想要的结果,这将会为我们打下台湾提供了更有利的战机。可眼前的关键是,怎么突围。
拍拉对我一笑,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说明可以成交了。
油子对着中年人笑了笑说:我们还有一批军伙生意,不知阁下有没有兴趣!
(这表示我们有意地在向对方摊牌或者是向对方施压,也是向我们自己人表明准备着就要行动了。)
中年人只顾微微地笑,其他几个人小声嘀咕了一阵,向他点了点头。
我们转过身,开始后腿,对方也开始了拔枪。
突然油子的箱开了跌在地上,飞出一股幽香,迅速地弥漫开来。还没有等到敌人动手,就全给迷倒在地了。
这时我们敏捷地抢过军火,一个不留的枪杀。埋伏在远处的敌人伏兵听到枪声有变,就赶回来要营救他们的老大或者说是报仇。
敌人太多,看样子有八百多人,全都是重军火。而我们所站立的地方,三百米之内都没有隐蔽点。所以我们三人开了三辆车杀出血路突围了出来,直奔巨龙帮总坛杀去。
又是激战,最后我们攻下了巨龙帮。
我们以巨龙新帮的名义招抚归顺者,同时向社会各帮派送出了邀请函。
那天,遇会者到了十分之九,都是来观望的,他们异议甚大。
我宣布:“从令后台湾以巨龙新帮的身份继续号招各帮派,规矩暂按从前,如有不服者,我愿奉陪到底。”
一个星期后,各帮派造反了八成,他们围攻了巨龙新帮。油子按了一下摇控键,把埋伏在四周要塞处方圆十里远的地方都送上了天,剩下不死的再一个个枪杀。
很快,我们按着这些造反派矩离的远近,对他们的老巢主动出击,端了个干净。
两个月后,台湾二十大帮派,我们只留下了两个,各中小派别,归顺了十分之七。
两年后,全台湾有十分之九点五的是巨龙新帮的天下,那零点五属于各小派系。
又过了一年,到了春天,台湾当局透露,要我等遣散组织,不然国方将要出动火力围剿。
经过我再三的思量,在年秋,我解散了巨龙新帮,各小弟每人分发两千万美金,大头目更多。
我通告如下:
1)近两年来,我帮号招江湖各派,净化了社会风气,流行了时尚,推动了社会向良性发展;还稳定了先前混乱的局面,并为台湾的安定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2)虽然我们为国为民尽了力,可我们终究是国民的敌对势力,是不安全的分子(这尽管是个别成员所造成的)。一个国度只要求一个政府行使一种主权,管治整个国民。社会的发展要求我们要退出人类舞台,从而不再有黑帮,人人得而无忧。
3)想当初兄弟们跟随我走南闯北,抛头卢洒热血,肝脑涂地,日夜将脑袋顶着枪子睡,不就为混一口饭吃,过上美好的生活吗?现如今世道太平了,大家应该回家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去。再好好的教育子女,让他们更有出息,还应好好地孝敬父母,早享天伦之乐。
4)由于我们过硬的实力和势力,令政府感到了惊恐。也为了更多人地利益,我宣布从今天起社会上不再有我们巨龙新帮。当然大家以后见面依旧是好兄弟,望大家早点改业从良,过上美好生活,作国民的栋梁之才。为己为人,为子女为父母,为生为世,望自保重。
一周后我们走出了巨龙新帮。
油子说:“老大,我们去那里啊?”
拍拉说:“我们没有家,我们虽是分不得的好兄弟,虽是一家人,我们却没有家啊?”
我看着垂暮的夕阳说:“走,大哥带你们闯香港去。”
油子说:“老大,要不咱再干黑社会去,生意好做吗!”
拍拉说:“对啊,老大,咱们又不会干其它的玩意。”
我说:“我不是说过了吗,黑社会已经退出了历史,世界上不再有黑帮二字。”
我又说:“听说在香港拍电影不错!”
我三人到得机场,要上机时,那家伙竟要求我们出示证件。
我一声怒吼:俺是老大!
那人点了点头:请进,各位老大欢迎欢迎!
俺是老大!响当当的!
(慢慢地有人说我被政府给招安了,谁又不为自已的兄弟想想呢,这年月,做老大难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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