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幽魂

夜里十一点了，有些困倦的我，坐在电脑前，无意中浏览到一篇关于解说鬼魂的文章，一下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顿时困意全无，文章对鬼魂之说的解释，立时让我想起了我的大学同学刘月满来，这刘月满平时和普通女孩没什么两样，但她却能在喝过红葡萄酒后，在月光下看到鬼魂。所以一直以来，我对她总有一种测不出的神秘感，如果你看过她的故事以后，信不信？我想也会有和我一样的感觉！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刚到t市的大学读书，和同班同学李晓玮、张菁菁还有刘月满我们四个同住在学生公寓五楼502室。四女孩中除了李晓玮家是在t市的j县，刘月满张菁菁我们三个的家都在外地。j县有国家旅游景区，一天李晓玮邀请我们三个室友，利用假期去老家j县景点去游玩。

去j县前一天的晚上，我们几个兴奋地躺在床上海聊。话题聊到了家乡习俗上，张菁菁说：“明天是农历的八月十五，要是在我们老家苏州，又到了去石湖看串月的时候了。”我问她：“串月好看吗?”张菁菁说：“当然好看，从小我就喜欢跟大人们一起去看。在石湖有座九环洞桥，……”　这时刘月满象是对我们又象是自言自语地说：“农历八月十五日是我的出生日。”李晓玮忙问：“这么巧，你的生日正好是中秋节。那明晚在我家给你过生日好吗？”刘月满却说：“算了吧，长这么大我只过了两次生日，而两次的晚间我都看见了鬼魂。”我笑道：“迷信吧，你真见过鬼？”刘月满悠悠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我真见过。”李晓玮倒是很认真得问她：“什么时候的事呀？”　刘月满说：“那是十年前的事了，那年我十岁。”　停了一会儿刘月满就慢慢地讲起来了她第一次遇鬼的经过：“我老家在河南农村，家里的生活条件不好，都十岁了我才第一次过生日，晚餐父母请来了我的两位姑姑，两位姨母，还有表兄、表妹几位亲戚，生日宴很丰盛，大家都喝了酒，我也第一次喝了一小杯，那是一种甜甜的红葡萄酒。我吹了蛋糕上的十只小蜡烛，那天我非常快乐。可是就在晚饭过后，一家人在院子里赏月聊天时，我仿佛听见街上有邻居家的小孩喊我的名字，我就趁大人不注意出了我家的大门，皎洁的月光下，大街上却空无一人，一阵风吹过来我打了寒颤，我很扫兴地刚想回家，忽然街边那棵大槐树后面钻出一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男孩子，那晚月很亮，看得见他穿着跨栏白背心，深色的短裤衩，赤着脚。他叫住我说：哎！带我到村里的小卖店买雪糕好吗？我奇怪我并不认识他？他怎么认识我呢？他笑笑告诉我，说他是我的邻居王婶娘家的侄子，以前曾看到过我。平时王婶对我很好，小男孩又是客人，我就带着他向村东的小卖店走去。街上飞着好多萤火虫一闪一闪的，我就和他追着捉起来，跑着追着不知怎么就跑到野地里去了，后来我隐隐约约听到母亲喊我的名字，我就答应了一声，然后告诉小男孩我得回家了。但是转眼间那小男孩却早已不见了。我正感到奇怪时，母亲就找到了我，发现我正站在一个大水塘边，如果母亲晚来一步，恐怕我就掉下去了。”　刘月满讲到这，话头忽然就此打住了，我忍不住问她：“后来呢？”　刘月满声音很低地说：“后来我母亲拉着我的手就回家了，半路上我把遇上小男孩的事讲给了母亲，母亲当时一句话都没说，我感觉她的手有些凉，脚步也很快。我回到家里，迷迷糊糊就一直睡，整整三天三夜，醒来后身上爆下了一层白皮。母亲说我那晚是撞见鬼了，老人常说要是活人见了鬼，不死也得脱层皮。母亲已去问过邻居王婶，王婶说她娘家确实有个侄子，九岁那年他自己到小卖店买雪糕，半路上掉进水塘里淹死了，死时穿的就是跨栏白背心，短裤衩。”　刘月满讲到此，我们几个心里大概都感到有些恐惧。

过了好一会儿，李晓玮才问她：“那第二次看见鬼魂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刘月满又接着说开了：“第二次是我十五岁那年，我正在县城上中学，要好的几个同学在学校食堂给我过生日，我最好的朋友家住在城里的路芳芳，从家里拿来了一瓶红葡萄酒，大家喝过了酒，分吃完蛋糕，路芳芳还非请我们大家去网吧玩新鲜。那会儿县城就一家网吧，出于好奇，我就和几个同学去了那家网吧。觉得就玩了一会儿，一看表都快到十二点了，我们几个就出了网吧往学校走。八月的夜晚天不很热，但也不凉，可出门不久我竟从心底感到冷，禁不住打了个寒颤。那会儿学校已关了大门了，我们几个一边走一边商量着怎么跳墙进去的事，忽然我看见大街边上有一个女人低着头坐在地上，我以为是个疯子，就从旁边快步走了过去，不经意间我回头瞧了那女人一眼，却看见她什么时候已抬起了头，满脸都是血，只有一只眼睛瞪着看我，另一只眼睛只是个黑洞，我吓得尖叫一声，同学们忙问我怎么了？我把那女人指给他们看，他们却都说没看见有什么人。说也奇怪那人就像在瞬间蒸发了一样，一下子就不见了。当时我惊魂未定地给他们详细描述了那人的样子，其中一位男同学还没听完，就已脸色煞白，他告诉我们说：　三年前一个摆摊卖水果的女人，就是在那地方被一辆汽车给撞死了。　当时我的这位同学正由此路过，看见那女人一脸的鲜血，一只眼珠也撞出来了，吓得他整整三天都睡不着觉！”

此时我们几个被刘月满的故事唬的，谁也没有说话。刘月满接着又说：“当时想起母亲说的活人见了鬼，不死也得脱层皮的话，我心里特别害怕，但那一次看见鬼我没死，也没脱皮。”　此时月亮透过窗玻璃，照在刘月满清秀的脸上，我看着她，没有因为说出这些恐怖的事情而情绪激动，表情还是那么平静。

李晓玮肯定是相信了刘月满的故事，她用很羡慕地口气说：“我母亲去世以后，我特别想念她，要是我能像你一样就好了，那我就能看见她了！”张菁菁却说：“妈呀！听着就恐怖，我可不想看见鬼魂。”　此时的我却有些疑惑：难道这世上真有这些超乎寻常的事情？听刘月满有根有据认真地述说，她不像是在撒谎！但我还是有些不相信她所见的鬼魂是真的。可是第二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打消了我对刘月满看见鬼魂之说的疑惑，因为她这一次不但看见了鬼魂，还真真确确破了一起杀人藏尸案。

第二天早晨，我们四个坐上了开往j县的公交车，在旅游景区玩了一天，到傍晚才在李晓玮的引导下，来到了j县县城李晓玮的家。

这是位居j县城北面的一个独立宅院，背靠风景秀丽的大山，前面挨着繁华的县城，幽蓝的灯光中迎接我们的是一位身材窈窕的女人，她是李晓玮的后妈，李晓玮叫她周姨。我发现李晓玮家的院落很大，三米多宽的石板甬路，院子的东面是一排厢房，西面靠街墙是厕所和紧挨着厕所的一个车库，车库的北面是一个用大竹竿搭的葡萄架，灯影中葡萄架下面黑黑的一片。葡萄架北面是一大丛的月季花，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北面正房有七八间，大阳台，前出廊仿古结构，李晓玮带着我们，沿着甬路走进了她家的正厅，正厅很大，占了整个房子的三间，摆设也很豪华，背投大彩电，真皮沙发、紫檀雕花的茶几、整个大厅富丽堂皇。大厅的东面有一个小门，里面是李晓玮父亲和周姨的大卧室，正厅的西面也有一个小门，里面是两间隔开的卧室。

不久周姨招呼我们去吃晚饭，厨房和餐厅与正厅连接，在正厅小门的后面，晚餐菜肴很丰盛，饭桌上凉菜、炒菜摆了好几样，并且还有一瓶德国红葡萄酒，李晓玮的父亲是县医院的眼科大夫，他告诉我们，这瓶葡萄酒是一位外国患者为了感谢他高超的医术，特意送给他的礼物。席间周姨给我们又夹菜又让酒。禁不住主人的热情，我们几个客人都喝了一杯外国葡萄酒。

周姨叫周莉长得很漂亮，但我总觉得她热情中有些虚假，在背后好像还隐藏着点什么？她的一举一动总让我想起，《烟雨濛濛》里的那位心计很重的九姨太雪琴。

吃过晚饭大家都在客厅看电视，周姨端上来一大盘的葡萄请我们吃。　“哇！这是葡萄吗？这么大呀！”张菁菁大叫着，这个张菁菁到人家家里还这么一惊一乍的，可我望了一眼那葡萄也惊呆了，别怪张菁菁那么夸张地喊叫，那大葡萄确实是出奇的大，就象小海棠果似的。我们几个不客气地围过来，大家一边说笑着一边品尝着，那葡萄不但大的罕见，而且还特别的甜。张菁菁问周姨：“这是家里长的葡萄吗？”周姨脸上挂着笑答道：“是呀！”张菁菁还在那叽叽喳喳：“什么品种呀？难道上过太空吗？”李晓玮接过话头说：“就是平常普通的品种，以前结的葡萄并不大，就是今年长得特别好，我还说是品种变异了呢！”我顺口说：“是不是用了什么特别好的肥料，听说葡萄这种植物很馋的。”李晓玮摇了摇头：“除了浇些水，好像没怎么管过它。”　其实我还想说是不是葡萄架下埋了死猫死狗了，可看见大家吃得高兴，我赶紧打住话头没说，怕在这时候说出这么脏的东西扫了大家的兴。听着我们的议论，周姨始终面带微笑没说什么，到西里间卧室去给我们铺床了。我们玩了一天也都累了，看了会儿电视，闲聊了一阵儿，就听从周姨的安排，来到了我们睡觉的房间。我和刘月满住在紧挨着客厅的西外间。张菁菁和李晓玮睡在我俩里面的那间。

八月十五的夜晚，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圆圆的满月明亮亮的，透过没扯严的窗帘，照在关了电灯的床前，夜晚显得很静谧，我闭上了眼睛，眼前掠过周姨的笑脸，那笑脸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呢？……她家的葡萄可真大……胡乱想着想着渐渐大脑的意识开始混乱了。不知过了多会儿，“亮亮、亮亮……”朦胧中谁在叫我的名字，我使劲睁睁眼睛，看见刘月满正压低声音急切地唤我。我没好气地嘟哝了一句：“死丫头，半夜三更你不好好睡觉，叫唤啥？”　可借着月光我却发现，刘月满脸上有一种异样的表情，我忙爬起来问她这是怎么了？她声音有些颤抖：“亮亮，我刚才肚子有些不得劲，大概是那大葡萄吃多了，上了一趟厕所。”“是不是害怕了，为什么没叫上我呢？”我仿佛明白了她是因为自己上了趟厕所有些害怕。她没理我的话茬又接着说：“刚才我上厕所，出了屋门迎面一阵风刮过来，禁不住我就打了个冷颤，走在院里的石板甬路上，看见有两个小男孩在车库北面的葡萄架下，我以为是邻居家的孩子来偷吃葡萄，没仔细想就急急忙忙跑进厕所里去了。夜很静，蹲在厕所里我却听得真切，两个孩子就在厕所外面说话，一个说：那位姐姐看见咱们了吗？另一个说：我觉得是看见了，咱们求求她，让她帮帮咱们俩吧！我暗笑，一准是这两个小家伙进来偷吃葡萄，大门临睡前李叔叔上了锁了，他们出不去了。

当我走出厕所时，看见他俩就站在厕所外面等着我，他们穿的都是t市统一的小学生校服，其中一个孩子腮边有一小块胎记，脑门上好像还挂着伤痕，他问我：姐姐能帮帮我们吗？我以为他们想出大门回家，就对他俩说：小弟弟你们等着我去找钥匙。谁知他却连忙阻止我说：姐姐，你误会了，我俩不是想出大门，我说出来你别害怕，我俩已不是人了，是两个冤死的鬼魂，生前我们都是县城二小一年级的学生，我叫李晓刚他叫董明明，我俩的尸身就埋在葡萄架下面，我们是想求你告诉我姐姐李晓玮和明明家的人，我俩根本没走失，早已被周姨害死了。我疑惑地问道：是周姨把你们埋在葡萄架下的吗？他俩连连点头说是，　我有些不解地问他俩：周姨为什么要害死你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李晓刚叹了口气说：今年春天的一个下午，课间自由活动时，我和同学们在学校操场上玩，一不小心我把学校的蓝球给弄坏了，我怕老师发现，就叫上我的同桌董明明，偷偷从学校跑回家来拿钱，准备买个新的赔给学校。学校到我家也就几分钟的路程，我和董明明一阵小跑就到了。我用钥匙开了大门，进屋后就翻找平时盛零用钱的抽屉，抽屉里只有两块五毛钱，买一个篮球肯定不够。当时家里没有大人，一会儿就到上课时间了，怎么办呢？我正犯愁，忽然发现客厅的沙发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女包，我知道那是周姨的。平时我从不敢动她的东西，这周姨当着我父亲的面对我极好，可是只要父亲和姐姐不在，她从不给我好脸色。我不是她亲生的儿子，她不爱我，甚至讨厌我，她以为我是个小孩子不懂这些，其实我什么都知道。当时也是由于着急，我就拿过了女包，谁知我刚拉开包上的拉链，还没等我看清包里有没有钱，周姨却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她气愤地瞪着眼睛，嘴里嚷嚷着：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动我的东西！冲过来就使劲推了我一把，夺过了女包。她推我时用力太重了，我的头一下子磕在了紫檀茶几上，鲜血直流当时就死了。我的魂灵看见她望着我的尸体，楞在那好像傻了一样。　这时明明吓得大哭起来，周姨回过神来，发现身边还有个孩子，连忙扑过去捂他的嘴，明明躲开周姨伸过来的手，撒腿就往门外跑，嘴里还不住地喊着：“不得了了，杀人了！”　周姨一听更急了，边追他边顺手抄起一条布带子，就从后面一下子套住了明明的脖子，她两手用力地勒，明明拼命挣扎，两只小手不停地乱抓，竟把周姨脖子上的项链给抓断了。那条项链是我爸爸送给她的，鸡心坠的背面还刻着我爸爸的名字呢，明明手里攥着那条项链断了气。慌乱中周姨并没发现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断了，也没看见明明攥着的小拳头里有东西。她就气喘吁吁地在葡萄架下挖了一个坑，把我俩埋了进去。后来我就看见我爸爸和姐姐，还有好多亲戚在急急忙忙地找我们，周姨也痛哭着假装很着急。”　李晓刚还想继续对我诉说，忽然周姨房间的灯亮了，一阵阴凉的风从我身旁刮过，眨眼的功夫两个孩子就不见了。我小声呼唤了一会儿，也没人回答我，我的内心忽然一阵恐惧，连忙慌慌张张跑到屋里来了。”刘月满终于把整个遇鬼过程讲完了。

此时我望着刘月满有些过分激动的脸真是心潮难平。如果刘月满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那葡萄架下面岂不是埋着两条生命？怪不得那葡萄果实长得那么大，原来下面埋着两个无辜孩子的尸体呢!如果周姨不是故意杀害的李晓刚，他磕死只是个意外的话，那董明明可是她故意杀人灭口的呀！周莉充满微笑的脸蛋后面，藏着的该是一颗多么恶毒的心呀！

我再也睡不着了，爬起身来推开里间李晓玮卧室的门，李晓玮穿着内衣坐起来看着进来的我问道：“都十二点多了，你们俩叽叽咕咕说什么呢？”我冲她摆摆是手单刀直入问道：“你有弟弟吗？”李晓玮愣了一下，慌忙回道：“有，我弟弟在今年春天丢失了，至今还没有下落呢。”　这时张菁菁从被窝里爬起来，揉揉眼睛也坐在了床上说：“有这事，李晓玮好像说过，她弟弟和同学去少林寺学武，走失了。”　这会儿刘月满尾随我进了李晓玮的卧室，我赶紧关紧了房门，让李晓玮接着把她弟弟丢失时前前后后的事，全讲给了我们听。

李晓玮的亲生母亲去年因心脏病去世了，母亲死时才四十四岁，那时李晓玮正上高中，李晓玮的弟弟才七岁，母亲去世不久，父亲李宝兴就和女护士周莉结了婚，虽然周莉刚三十岁，而李晓玮的父亲已经四十五岁了，有些老夫少妻，但两个人还挺合得来，李晓玮虽然想念母亲，但看到父亲又重新获得幸福，心里也觉得高兴，可是不幸的是，刚上一年级的弟弟在今年的春天，与同桌的同学一起失踪了，当时有许多小孩特别崇拜少林武术，很多人都议论他们俩相约到少林寺去了。孩子失踪后父亲李宝兴报了警，各处的亲戚朋友急切地帮忙寻找，寻人启事也到处张贴，当时广播电视不断播报，但是直到如今仍没找到下落。那时父亲李宝兴简直都急疯了，周莉百般劝慰他，还发誓如果找不到，一定再给他生个儿子。

听完这一切我忙问李晓玮：“你弟弟是叫晓刚，另一个小孩姓董吗？”李晓玮点点头：“对！姓董的孩子叫明明。”我灵机一动问她：“你有弟弟的照片吗？”“有”李晓玮开了台灯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本相册来，她翻开第一页，告诉我们，这是她家的全家福，是两年前照的。照片上很幸福的一家人，和她父亲并排坐在一起的是她相貌端庄的母亲，李晓玮站在父亲的身后，弟弟紧靠着母亲，腮边果然有一小块褐色的胎记。虽然已在预料中，刘月满看见照片中的弟弟，还是大惊失色，颤抖着声音叫道：“就是刚才见到的那个李晓刚！”此时我对刘月满的话深信不疑，我叫李晓玮赶紧向j县公安局报案。

第二天的上午，j县刑警队的李队长和队员、法医、在李晓玮家的葡萄架下，挖出了李晓刚董明明的尸体，那条鸡心坠背面刻着李宝兴名字的项链，也挖出来了。为此j县一桩儿童失踪案宣布告破，李晓玮的后母周莉，也得到了法律的制裁。周莉在交代作案的全过程里，甚至在细节上都与刘月满讲得完全相同。但在公安局侦破这个案件的卷宗里，却没有记载刘月满与李晓刚、董明明的鬼魂对话的过程。因为这太离奇了，离奇的有悖科学。

关于解说鬼魂文章的作者说：“鬼魂是一种无形精神能量的存在，形成这个能量的原因是因为鬼魂生前有未能完成的心愿，鬼魂通常会在死时的地方徘徊，活人到这些地方会感到不安。鬼魂本身并不一定是想害人。原因是鬼魂形成后，其精神能量会对周围的活人的大脑能量有一定的影响，大多出现的情况是感到冷，原因是鬼魂的精神能量和活人相反，如果说活人的精神能量是正能量，那么鬼魂的就是负能量。在大白天由于阳光的影响，鬼魂的能量相对变弱，所以少有人在白天看到鬼。如果不相信有鬼魂的人其在鬼魂的精神能量无法影响下，也就不会有冷感或幻觉的出现，不过如果鬼魂有强大的精神能量那就难说了。”刘月满每次看到鬼魂，都是在她喝过红葡萄酒以后的月光下，也许红葡萄酒使她身体和精神发生了变化，大脑不能抗拒鬼魂的精神能量，才有了这些离奇的鬼魂故事。看到此我终于对我的同学刘月满能看到鬼魂的事，有了一种解释。

我的同学刘月满一九八二年农历八月十五出生，零五年毕业于t市大学，现在一外企公司工作，自李晓刚、董明明被杀案告破以后，她再也没喝过红葡萄酒。也没过过生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