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下了好大的雨,早上仍不见停,偷了一个小懒赖在床上胡思乱想。孔乙己说偷书不算偷,我认为人生有几个是可以偷的,比如偷懒、偷睡、偷嘴,偷心,但是若沦为偷情、偷盗、偷生就过了份,失了为人标准,前面的偷是对平淡生活的补给,可增加生活愉悦性,减少俗世生活烦恼。
先说偷懒吧,说明人都知道懒是不对的,懒是不应该有的行为,可人性本来就有懒惰的一面,偷懒是为了暂时放松精神。能偷小懒是一种乐趣,但是懒可偷切不可惰,若懒惰成了性,人生抹了灰色,失去了人性光亮一面,不仅乐趣全无,而且了无生趣,惹人讨厌、鄙夷。
再说偷睡,睡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是生命得以延续的必须,是人的自然属性。一日中晚上属睡觉时间,白天属工作时间,不然没有那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现在这个社会这样已经是不可能,先不说夜生活的重要,单纯工作生活生存也不可能让我们陪着太阳去休息。能在忙碌时偷睡一下,疲倦得到歇息,身体得到放松是很惬意的事情,远胜吃补药喝补酒。只是不能睡过了头,睡晕了人,胖得没了体形,堕落了斗志。
至于偷嘴更多是用在那个物质匮乏、男女地位不平等的年代,婆婆丈夫责难受气的媳妇。指责的莫须有就是:好吃懒做,这个吃多指偷吃,一个女人若偷嘴一定是不贤惠、不孝顺的,被骂偷嘴的年代,女人是无地位可言的。偶尔有偷嘴指那些暧昧抹不开面子事,通常说:你看那男人又偷嘴了。不是说他真偷了什么吃,而是指又勾搭了谁的女人,姘了谁家媳妇。现在除了贫苦的乡村,城里人怕是已经没了偷嘴之说,要让孩子吃点饭比求仙人还辛苦,让女人吃饭首先考虑身材。情人一大堆,感情早泛滥,偷嘴也许会慢慢淡出词汇。
偷心不再议论,心被偷了,爱情也不一定能来。想到这里,手机突然响了几下,是这次在成都上学的一个男同学:“你的文字真美!”那个汉语言文学专业的男生。我们这个年龄说男生有点矫情。
一身工作服,每天背一个大包来上课,包里还有蔬菜,北方人的面孔在我们这个班上稍微特别,只是班里学生都是工作后来拿文凭的,对人显然不再好奇,彼此客气招呼,客气点头而已。下课各打各的电话,男生在教室外抽烟,女生坐教室里发呆。
那日上课和老师谈论教育体制的弊端,下课他给我一张纸条:“你好厉害!”对他点头笑笑,后来公共课他都坐我旁边。他不怎么爱说话,说什么用手机发信息到我手机上。请我去上文学概论课,说老师讲得很不错。包里的蔬菜是吃不惯川味的麻辣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做饭。
他是山西人,喜欢文学,修建铁路,走南走北,看了那么多民生风情,如果不能用文字写出来很遗憾,所以选择了读书,还有一个梦想是拍摄自己的记录片。说这些时他平淡的面容下有憧憬梦想的神圣。他的妻子在老家,老家还有他可爱的女儿。
面授结束前几天,他邀请我陪他去逛成都武侯祠的锦里古街,因事没去。他一个人走完给我讲了一下,他请我吃了两次饭,我回请了一次,接下来考试,我去了西安。
考试完后大家不再联系,如路人经过不再记起,偶尔会想起那些读书的日子,可是在忙碌的生活中只是一些小片段。与班上西藏交通厅一男生发过一次简单问候信息,与西藏贡嘎机场的女孩是同桌关系相对密切,网聊几次,打过电话,还有西藏国安厅一女生问过一次分数。唯一这个男生给我发了好几次信息,他好象爱关注我文字。
我手机按键有问题,只能回第一个字:“是么,还好么?”片刻他回:“我回来十多天了,你是一位非常富有的人,我羡慕你,你不必为猪肉和爱情苦恼,相信美丽终久属于你。”
心里突然有一种温暖,来自远方同学的问候,上次他说回去看老婆。他读书不是为了拿文凭,只是为了写文字,拍摄记录片,因为他早有文凭。
人生也许就是梦想的支撑,为了梦想而努力。昨天看见一句话:有爱好的人是幸福的。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也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的爱好是文字,选择法学是为了生活得到改变。
雨停了,起床沐浴更衣,拿扫帚、撮箕走向街道,工作着是幸福的,生活只要坚持美丽一直在心底。也许他的记录片不会成功,也许我不能如我期许的生活那样生存,可我知道,努力就是希望的人生,有梦想的生活充满无限希望,我会努力!
本文已被编辑[千山我独行]于2007-8-8 9:30:17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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