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穿花衣服的男人,在落日的方向打电话
语气凶凶的,向对方逼债
我坐在名典咖啡的吊椅上,摇着
一个空空荡荡的下午
罗亚妮,此时应该在她的工作室做设计
为我设计一条逃亡的通道
名典咖啡的玻璃桌面,压着一些零星的咖啡豆
它们是从巴西流浪过来的
从西半球跑到东半球
还没找到自由的出口。我想
罗亚妮,是可以为它们设计一条出口的
我应该马上给罗亚妮打个电话
学那个穿花衣服男人的口气,还要凶一点
罗亚妮,是一个吃软怕硬的女人
这一点我很清楚
罗亚妮在一次做爱之后,穿错了我的睡衣
像顺手放一部手机一样,把她的心
错放在我的口袋里
我相信,她绝对不是有意的
可我将错就错,这一辈子不想还给她
她每逼一次债,我们就做一次爱
我成了她一生的债主
她总喜欢骂我,是她的冤大头
这是一个空空荡荡的下午,我知道
此时,罗亚妮的工作纯属徒劳
将要设计好的逃亡通道
或者自由出口,仅仅是纸上的老虎
(2007·5·20)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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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杜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