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见信安好,青春永驻。
记得佛言:执着是苦。
然而最苦的执着,却总要有人执着,以续其后来,供万世传唱。
比如但丁初见贝德丽采,永恒诗中千年的话题。
比如戴舒望初识施绛年,从此洚色的沉哀弥漫一生的旅途。
平,好希望在地球之外所有的星体都可让人居住,所有的地球人都迁移出去,所有的输送渠道全部瘫痪,隔着时空,隔着大气层,无可返复。
那时仅剩我们俩个,一如亚当和夏娃在伊甸园的最初,纯朴而宁静,没有诱惑,没有打扰,更无第三者的担忧。
前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回故园。
梧花初放,桐叶疯长,依旧是年少痴迷的时光。
晚自习,有雨,秋雨缠绵,和着天籁的韵律,敲打着窗玻璃,如拔琵琶,仿佛音乐。
最前排的那个娇小玲珑的女同学,任我望穿秋水,却始终不肯回头,不肯对我灵犀一笑。
只有风,风从绝密的缝隙吹进,弄舞他披肩秀发,在初一(56)班的教室里,结实的拂痛暗恋温柔的心。
见责你的爱人,唐突着炽热爱恋的表露吗?
在他的精神的天地,想像的王国,爱情从来营造得超脱凡俗、缠绵抵死、感天动地;而在现实当中,却被他把握得一塌糟糕、稍一大意,便让你委屈生气。
出入最真善的初衷,无辜就像他小时候,常常惹他妈妈无端落泪,懊恼不已,又不知道孩子错在那里。
而更深的不可饶恕,却又是他清楚的知道妈妈的落泪,必出有因。
今早起床,对镜修饰,凝眸深陷的脸颊,低吟李清照的“新来瘦,非干痛酒,不是悲秋”,不禁惘然惆怅。
瘦颜枯神,奈相思入骨,欲罢不能。
然而你在远方,无视我的忧伤,便怎么说呢?
也许,也许最好的结果是最终什么也不说。相思如放逐山野的云,不得成为雨,又不得追随风,作一种怀想的姿势,作一种渴冀的找寻······
如花的青春,如风的飞扬,如霞的神采,如玉的容颜。
在他乡,肯定不乏爱慕追求者吧!然而在那些衣冠楚楚、风度翩翩、口灿莲花、一掷千金的潇洒的表象中,千万要谨慎决择,并且记住:最真的爱,最最淳朴;最深的爱,最最无言。
今年过年决意回家了吗?平,如果是回去探望父母,那我绝对赞同,毕竟身为儿女,孝之根本:养老之道,不可不察;父母之年,不可不知。
但如果,仅仅是回去聚同窗邻伴、把觞言欢,那大可不必煞费苦心千里奔波。
旧游无处不堪寻,无寻处,唯有少年心。
我一直记得对你的承诺,要用我一生的努力与细致,给你一份从精神至物质,绝对无忧的爱。
但是,吴平,如果你的爱人努力过后,仍未可令你绝对无忧,那你是否还愿意嫁给他?
是否还愿意给他一米七零、无法伟岸的身高,一个坚强你一生温暖依靠的机会?
执笔之前,腹稿了万语千言绵绵情话,到这里,我却写不下去了。
隔壁那个家伙,又在摆弄那破旧的收录机,一个女人在扬声器里如此伤感:······好多事情,总是要后来才看清楚,但我已找不到来时的路。好多事情当时一点也不觉得苦,就算是苦,我想我也不会在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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